《哀墓園》 (79)窗外·邪之惡,悲之命·紅染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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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鄉野下的悠情。遠山近水,一片綠色視野下的不遠處便是村落人家。
此刻,清脆的鳥啼聲響徹流連在蔥鬱的林間;水墨丹青畫般的景象朦朦朧朧呈現在眼眸。春光燦燦,風和日麗,風中那馥鬱的芬芳直讓人聞得醉意盎然,昏昏欲睡,讓人想要就這樣躺身睡臥在這安靜的林中,身子沐浴在溫暖而充滿柔情的陽光下,感受著這大自然的一切親密與和諧,悠閑與愜意。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伸出手來,感受著這一片靜謐和諧的一切。清涼的風,溫暖的陽光,和煦的空氣。
她的肩上擱上一個頭。
碧魂從背後抱緊她,臉貼著她的臉,鼻息向她的發間貼近,深嗅。
“看來我們成功了,紫語。”亦如溫潤的水,這是他在她心中真實而美麗的聲音。
紫語偏側著頭,抬起臉來,與他額貼著額。
“嗯……這裏應該是一個‘回憶’的空間……”她又淡淡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們已經身在曆史了。到有生氣的地方去看看吧,相信那個紅衣女孩的故事我們便會發現。”他牽起她的手。
“可是……這樣我們不會改變曆史破壞時空的平衡嗎?”她問道。
碧魂靜靜地搖了搖頭:“這裏不是一般的曆史空間……這是那個女孩已經既定的‘回憶空間’,它可以允許穿入,但是它就如一部已經出台的錄影一般,所有的圖形畫麵已經既定了,隻是在一遍一遍的上演。就如含著怨氣、不甘或是未了心願而死去的一些人,化為了鬼魂之後靈魂不能去到他們該去的地方,他們便會在一個既定的時刻重複著他們死亡的痛苦的過程,就算法力再強的法術界之人看到了,也無法碰觸到那個過程。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看得見‘回憶’裏的一切,而回憶裏的一切卻無法任由我們參與,回憶裏的一切都無法看得到我們。”
她細細地聽著,然後手指了指前方:“那裏……”
清澈見底的湖水,綠得如翡翠碧玉,水上又映著大自然的各種顏色,猶若神話仙境下的景。
那細細緩緩流暢著的水流,橫在眼前,輕盈盈流向遠方。
清脆欲滴的鳥叫時而在遠處響起,時而就縈繞在耳邊近處。
這條湖水她來過。紫語毫不遲緩地提起裙子便要下去。
碧魂一把拉住了她,對她溫柔一笑,她一愣之間,他已經一下子橫抱起了她。
一跺腳,他飛身而起,背後原本已經隱退的翅膀又再次一下子綻開,像驀然間綻放的黑色花朵一般,充滿著神奇而美麗。
身子騰飛的刹那,她的手反射性而又自然地摟上了他的頸項。
“你看……”落地的刹那,紫語突然指向了前方驚聲道。
碧魂順著她的眼光看去——
黑色的氣場籠罩在不遠的密林之處,似黑霧圍籠困罩著一片森林著——他們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什麼。
他們手牽著彼此,疾步進入密林。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來~十兔子問它為什麼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啦啦啦……啦啦啦……”
清脆童稚的女聲響徹林間。視線中出現一個一蹦一跳,紅色的影。
一個漂亮的女孩。
精致的娃娃臉上水汪汪的眼睛就像洋娃娃一樣,玉脂般的肌膚嫩嫩的,像要膩出水來。她穿著紅色的鬥篷,像極了童話故事裏的小紅帽,光鮮靚麗。
一個漂亮的女孩,然而你仔細地看她,便會發現,她那通黑的眸子裏充斥著的不是孩子的生動靈氣,而是……
紫語頓默,開著唇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卡在了嗓子裏。
碧魂看了看她,也不急待著詢問,而是說到:“你聽清楚了那個童謠了嗎?”
紫語看了看碧魂,點頭。
“嗯,暗含玄機的恐怖童謠吧……應該是在述說著什麼事情。”紫語驀地一頓,又再次開口說,“你覺不覺得那個孩子有些詭異?”她的話不是問句。
“嗯,這女孩身上的死氣很重。妖的很。”
紫語“哧”的一笑,看著碧魂,隨手拍了他一掌,笑道:“你這是個什麼形容啊?”
碧魂溫柔的看著她,不置可否。紫語心裏明白,他是為了緩解她心裏的沉重。
“這女孩身上必背上了幾條人命呢。”
紫語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必有幾條人命是因這個身上帶著詭妖之氣的女孩而終。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來~十兔子問它為什麼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啦啦啦……啦啦啦……”
女童的聲音一直響亮清脆地灌響著林間。
“咳咳……”一陣輕然卻帶著擲地有聲穿透力量的咳嗽聲一下子敲進了耳膜,比女孩的聲音更灌響了林間。
女童的詭異童謠也詭異地截然而止。
女童那雙通黑的大眼瞥斜地看著一方,嘴角隱隱地帶著一抹絲微的詭異的笑。
“咳咳……”聲音又再次響起,並且越來越近,隨著咳嗽聲近,一個身著黑色大袍佝僂著身體的人影從森林的一角逐漸現出。
女童詭妖的黑瞳裏似乎帶了一絲失望的神色,嘴角的笑驀然隱退,卻頃刻間又換上了另一種意味的笑——仿若臉譜一樣的笑容。
“克哥哥,是你呀~”依舊清亮的聲音帶著刻意的討好。
“咳咳咳……怎麼?見到我令你很失望麼?”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中傳出。本見黑袍人走得是如此的緩步亦趨,可是眼下,卻頃刻間到了女童的三尺遠處,定定地站立。
“哈、哈、哈……”女童聽著他的話笑起來,然誰也聽得出,那“笑”聲有多假,本來清脆的聲音竟帶上了幾分刺耳,“哪裏,哪裏。克哥哥過來也一樣嘛,哈哈哈……”
紫語也驀然發現,原來女童臉上的詭異還與她的整張臉有關係,那漂亮的洋娃娃臉孔竟真如一張麵譜一樣,令人覺得可怖詭異。
“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雖然黑袍人被女童稱作“哥哥”,然而從他沙啞的聲線和佝僂的背影中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年紀。他的全身不露一寸肌膚。
聽著他的問,女童的大眼睛骨碌一轉,然後依舊帶著她那臉譜似的笑,答道:“這不是等著你?放心,不會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這件事很容易嘛。”
“咯咯咯咯……”黑袍人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那聲音竟像要在人的身上打下機槍似的,讓人聽了一陣發悚發怵。
“簡單?等事情完結了你再這麼說吧!這可是主上交代下來的事情,失敗了,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聽著黑袍人的話,女童幹笑了兩聲,然後依舊“笑”著道。
“哼,怕你也脫不了幹係吧。放心吧。我這不是犧牲了多少東西再做了嘛。”
女童說罷,伸出手來:“把東西給我吧。”
“不用,”黑袍人長袖一揮,“這件事情我會親自來做,你要做好的就是控製好這裏的人。還有……她……”
女童的眉頭現出一絲不悅:“好了好了,我在做了!”說完,一揮她的紅色鬥篷,轉身道。
“那沒有我的事我就先走了,不用送!”話語間未落,便腳跟都不落地地向一方走遠。
“咳咳咳……”黑袍人依舊咳著嗽,也向一方走去。
“你說他們說的是什麼事呢?我們需要跟著誰?”紫語赫然問到。
隻聽“嗖——”的一聲,一對充滿著血絲的通黑色眸子驟然間在自己的眼瞳中放大。
“啊——”紫語驀然一驚,驚呼聲滑進了半咽喉,便再也說不出話來,碧魂也驚愕地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麵前的人。
黑色的袍子依舊封得死緊,唯見那對恐怖的猶若惡魔的雙眼從黑袍子裏露出,張露著猩紅血絲的,正定定地望著她。
碧魂剛要出手行動,唯見那雙眼睛兀地從她的麵龐上緩緩地滑動,移挪開來,然後,唯見那人似乎在嗅著什麼,然而不稍一會,便見他眼裏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黑袍一拂,便見他在頃刻間便遠遠地飛了開去,向原來的方向“慢慢”地走遠。
紫語與碧魂頃刻間大吐一氣,依舊失驚的雙目對望著彼此,相對無言。
他們看著黑袍人越走越遠的方向,唯見大地的內髒在她的眼眸中顯現出像人體筋絡一般的黑色紋理,齊齊的最終走向竟是黑袍人的所在之處,黑袍人竟若盤根的大樹一般,而這些筋絡便猶若他的根莖,這森林裏的一切生氣都在被他狂肆地吸食而去。他所過之處,被黑霧所籠罩的這處林地,生物們頃刻間死亡,化成了幹癟的黑色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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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外音:
【作者語:描寫那麼多景。。一切都米是廢話。。米是廢話。。。。。任何東西都米是廢話。。。。。。有預謀。。有預謀。。。。。有意義滴嘎。。。。大家細分析。。。。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嘻嘻。第N次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