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墓園》 (54)窗外·雅青的軌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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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魂……”她一邊碎步跑著,一邊喊到。
碧魂微笑地看著她。
“紫語。”
“今天怎麼這麼早來找我呢?”她撲紅著臉蛋,有些氣喘。
“嗬嗬,沒事呀,沒事就不能來看你麽?可是,可是我想你啊……”碧魂低頭看著她,笑容裏依舊滿滿的溫柔。
“啊……”她的臉蛋更是紅豔的可愛。
“你就會鬧我!”她捂著發熱的臉,低下了頭,拍打了他一下。
“我哪是鬧你,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他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牽她的小手。
她一個躲閃,向他背過了身子:“哎呀,別說了……”她的心也發燙。
“好好好,我隻是想過來看看你,順便再提醒提醒你我們的……約會。”他的手終是握上了她的,把她拉轉過身子。
“啊……”她抬起迷茫的小臉,看向他。
“看,你終於舍得看我了。”他又一笑,笑容燦爛。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頰,然後伸出一手一刮她粉可愛的翹鼻:“看吧,我就說你會忘記!”
“啊……是呀……”她撓了撓腦袋,有些暈暈乎乎地說到,“今天下午呢……”
“嗬嗬,是呀,今天下午的我們的約會呢……你可再不能忘了呀!”他逗她,笑容美好的臉向她貼近。
“你別這麼小瞧我嘛……”她對著他的臉,鼓起了腮幫子。
“嗬嗬嗬……”他與她額貼著額。
此時的哀園有了難得的耀眼的光芒,輕悄悄地,柔灑在他們的身上,為他們虔誠的臉上打上了無限的光彩,柔美,動人。
不知哪兒來的生機,仿佛不遠的地方,就有鳥兒悅耳的鳴叫,婉轉的曲調歌唱著愛的美妙;小區的花香也飄散得來得及時,為愛而盡展著多情的妖嬈。
光禮再次更為耀眼,仿若光之女神的賜福。
啊,是否能保佑你們到永遠……
碧魂抬起臉來,柔聲道:“那麼就這樣了,我也知道你今天上午還有事情,我也需要忙活一些事情,所以沒辦法陪你了。我們今天中午在老地方見吧,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好嗎?”
“嗯……”她微笑地點點頭,嬌豔的笑容讓晨光也為其迷醉。
“那我自己就坐軌車走了喲……”
他突然一滯,然後又道:“那還是老話,要小心呀……”
她點點頭。
像傳說中的幽靈列車——那輛熟悉的車子,詭異到不容忽視又灰暗到被容易忽視的我們哀園傳說中的軌車悠悠蕩蕩向我們的哀園大門駛來。
他們手牽著手。他們的手被牽扯得很長。
他們依依不舍地,僵持著要到最後一秒。
“嘎吱”一聲,抽搐般的,老舊的門打開。
好吧,他們的牽扯超越了最後一秒。
最後,相勾連的手最終放開。
“拜拜……”她揮手跟他再見。
碧魂淡淡地對她作笑。
“紫語,再見……路上小心。”
“紫語……早呀……”
清秀的臉上,有柔和的光亮,溫柔的笑容——是雅青。
雅青站在車子台階的上頭,伸出一隻手,笑著看她。
她伸出一隻手——
他握著她的手,一手扶過她的腰,她一個不穩落入了他的懷抱。他就這麼依著環抱的姿勢,冷冷地眼睛穿過她的身,看向她的身後。
碧魂想要衝上去,漸漸停下了步履,埋著陰影的目光看著他。
她回轉過頭來想跟碧魂做最後的道別——
車門,“嘎吱”一聲閉上了,永遠比它向別人打開的時候要矯健利索。
她有些空落,然而急轉而逝,她的臉上又依舊是她那個溫柔嬌媚的微笑。
她撩眼看了看車廂,然後,看向雅青:“雅青,總能見你在軌車上呢。”不輕易間她脫去了他握著她的手,轉身向“老座位”走去。他緊握了握漸漸散失了餘溫的手掌,看著她娉婷的背影。
“怎麼你也那麼早呀。”她坐定,搖手向他。嬌巧倩茜。
雅青微笑,羞澀的陽光在臉上孕育著美好。
他走過去,依舊坐在他一直以來的位置——她的身邊。
“是呀,這個車子出現,我就要出現嘛……”一句語意含糊的話。
“那雅青到底是做什麼的呢?我看你像學生呢,怎麼不用上學麽?”她歪著腦袋看他。
雅青看向前方,聲線裏重複了兩次“上學”。他道:“沒有,我已經過了上學的年齡了……”
“啊!?那你到底多少歲呀,真讓人好奇。”她清澈,清澈又幽邃得看不見底的美麗眼睛睜得圓亮,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可愛俏皮的樣子對著他。
“嗬嗬,哪有那麼多好奇呀。總之是你的大哥哥。”他對著她一個微笑,伸手在她小翹鼻子一刮。
“哎呀,你們怎麼老喜歡刮我鼻子呢~我的鼻子若是扁的話,那可是你們的錯!”她一皺鼻子,嘟著嘴兒“抱怨”到。
雅青卻驀地一愣,然後凝滯的微笑又再次勾起,看著她:“嗬嗬,放心好了,你的鼻子漂亮得很,不怕這麼幾下。”
她驀地給了他一記白眼,小嘴兒越翹越高:“好好好,你們就盡欺負我好了。我可不跟你們說。但是,雅青喲,我可記得你的故事呢,還等著你跟我說完。可不許再欺騙我了喲。”
他又驀地一愣,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
“紫語……你說……故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