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墓園》 (18)蝶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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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他靜靜地對坐在咖啡屋裏,靜靜地喝著高級幼滑的咖啡。
“紫語,你不覺的有時候你對他人而言,確實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麽……”碧魂溫柔的看著她,靜靜的說道。
她一呆滯,而後笑道:“嗬嗬,碧魂你又取笑我了……”
“難道你從來沒有發現麽,不論你的美麗,你的神秘對他人來說都是足以構成一種特質的毒品——對他人有致命的吸引。”他一呷濃濃香滑的咖啡,道。
她雙手不自覺地交握著、擺放在了桌麵,然後目光怔怔地,仿佛若有所失。她偏側著頭,看向了窗外。聲音竟兀自有些冷冽。
“美麗?吸引?什麼又是致命……”然後是,一聲渺不可聞的冷笑。
“你難以捉摸的性格也是一種神秘……”他仿若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依舊有些不依不鬧。
她突然又向他偏轉過了頭來,美麗的麵龐上,有著突兀的木訥。
同為木訥的音調。
“美麗?吸引?可是我始終是一個人呢……”一絲不可覺察的淒厲和憂傷相交織著隱隱而落。
突然,他伸出一隻手來,緊緊地握住了她的。
“紫語!你從來沒有想過探究麽——”他的語氣不自覺的拔高,然而,他的眼中,是執著的定然。
一行清淚滑下。她怔怔地看著他,再也沒有了言語。
“紫語,我明白的——其實你自己也同樣心裏明白!為什麼要欺騙自己?!”他的語氣呈現著他的痛心。
“不——我不知道!!”她突然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眼裏是滿滿的慌亂。
咖啡屋裏,坐落的人並不多,唯有的三三兩兩的人都不自禁地偏頭看向了他們一桌——或許,是從他們進入了這個咖啡屋來時,他人的目光便尾隨著他們了吧。
“你這是在幹什麼呢!”有些帶著銳利,卻不失清俊的嗓音從旁傳來。
她隨著聲音回轉過頭來——
“啊!雅青?你怎麼在這……”她的話音未落。
一道仿若要閃出利光的聲音突然拔起——
“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又一偏頭——
碧魂那原本斯文俊秀的臉上是滿滿的青灰之色。
“碧魂……”她剛想說話,一旁又響起了回話。
“嗬嗬嗬,真是好笑了,我在哪裏還需要和你彙報嗎?”雅青斜歪著嘴角,微仰著頭,帶著嘲弄的神色看著眼前臉色越來越不好的碧魂。雅青那原本在她印象中的很淳秀的臉,此刻,竟也沾染上了一層乖張的邪意。
“你——!”碧魂像是若有所發。
她看著碧魂,連忙撲向他的身上,雙手扯住了他的兩條手臂:“碧魂……你是怎麼了,”仿若帶著哭腔的,“別這樣呀……”
碧魂低下頭來看著懷下的她,凝重的眉頭深深的像解不開的鎖。
他一緩氣,降下了鐵青的臉色,回看著她,一手撫上了她的鬢發,道:“別哭,對不起了……今天是我不對。無論如何我隻是想保護你並不希望你因此有一絲的傷心與難過……”
她看著他,想向他扯開一抹微笑,然而唇角未動,那一滴晶澈的凝珠卻先行而落在了嘴角。
他依舊愁思的,低下頭,柔而薄的唇在她的芬芳上印上了輕輕的一吻,拭去了那一抹苦澀而甘甜的凝露。
她一怔的,對入了他目光的深處。
一旁,雅青也擰對著雙眉,定定地——盯視著他們。然後,看向了碧魂——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