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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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勝血,似妖似魔,妖嬈絕代,這就是天擎王朝的年輕帝王商澈,這個俊美得叫人移不開眼的皇帝,這個笑容勾人心魄的皇帝,他可以在輕笑間取人性命,也可以在輕笑間將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當裘乙蘭再次看見他的時候,她是真心的害怕了。這個皇帝是如何的冷酷無情,如何的殘忍至極,無論外貌怎樣俊美,她都無法忘記他惡魔的本性。她不知道他囚禁她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將毀了容的顏景蓉留在她身邊是為了什麼,商澈做事似乎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見到故人了?感覺怎麼樣?”商澈徑自走進房內,優雅地坐下,妖魅的笑容,勾魂奪魄,令人屏息。
奇怪,他把真正的顏景蓉安排在我身邊,難道就沒想過顏景蓉會把事實告訴我?裘乙蘭心裏暗道。
“怎麼不說話?”見裘乙蘭沒反應,他問。
“皇上要我說什麼?”
商澈站起身,走到裘乙蘭身邊,低下頭,嘴唇貼近她的耳畔,輕聲低語:“朕以為你會替他們向朕求情,沒想到你竟然毫無反應,還以為你真是關心他們呢,原來也不過如此,真是令人心寒呐……”
嘴唇近到幾乎碰到她的耳垂,聲音性感而低沉,隨著每一個字從唇瓣中說出,都會有一股微風輕輕吹過耳際,有點搔癢的感覺。裘乙蘭心中一顫。他真的是個妖精,這一刻她隻有這個感受。
“你的身體在發抖哦,是冷了嗎?還是在害怕?或者是……”
近在咫尺的柔媚音調,令人酥軟,他是故意的嗎?
急忙逃開,走到離他較遠的距離,“如果皇上願意放了他們,那不必我求情皇上也會放人的吧,反過來說,如果皇上不願意放人,那我求情又有什麼用呢?我自己現在也隻是皇上的囚犯罷了,我有什麼立場替別人求情?”無論商澈在玩什麼把戲,也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景蓉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了,總之這樣的回答,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嗯,那倒也是。”商澈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略帶一些玩味。
剛才她狼狽地逃開他,恐怕已經被他在心底偷笑了吧。裘乙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知道麵前這個人是惡魔,卻還是被他蠱惑。
“皇上,我實在不明白你留著我幹嗎,民女隻是個沒有見識的鄉野村姑罷了,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今生有幸能進皇宮來住幾天實在是感到榮幸之至。但皇上留著一個村姑在皇宮裏,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有損皇上的威名,還是請皇上盡早放了民女吧。”
“憶兒姑娘過謙了,鄉野村姑又怎麼會惹到摩亞王朝康平王爺最引以為傲的兩個兒子為了你而爭風吃醋呢?”商澈走近她,抬手托起她的下巴,盯著她。
一甩頭,脫離他的魔手,裘乙蘭有些氣氛,爭風吃醋?他怎麼能這麼說景惜和景彥?
“皇上說得民女好像是什麼傾國傾城之姿、沉魚落雁之貌似的,實在太看得起我了,自知之明民女還是有的,再說皇上也太小看景惜和景彥了,他們或許對我有點好感,但還不至於為了我到爭風吃醋的地步。”
“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一試便知。”他伸手,溫柔地挑起她額前的細發,手指沿著臉頰一路到粉紅的唇瓣。
本能的感到有危險,裘乙蘭擋開他的手向後退去,可才退後了一步,便感到腰部一緊,商澈已將她整個人攬入了懷中,怎麼也掙紮不開。
溫熱的氣息傳來,想躲已來不及,下一刻,唇瓣已被含進另一雙唇中,對方似乎並不隻滿足於唇與唇的碰觸,舌頭頂開她的貝齒,進駐裏麵的領地。
裘乙蘭氣急,張口準備一口咬下去,臉頰卻在此時被他用手牢牢地按住,使得她連閉上嘴都不行,隻能大張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
商澈原本還隻是輕輕地舔舐,後來卻越來越粗魯,竟開始啃咬起來,裘乙蘭搖頭想擺脫他,可身體和頭都被他牢牢牽製住,根本動彈不得。
住手,她無聲地呐喊,唯一不受限製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她滿眼憤怒。
“哈哈……”他笑著放開她。
嗯?很少見他笑得這麼爽朗,像個大男孩一般,沒有虛偽,沒有妖魅的蠱惑,隻是單純的笑,真是難得。欺負她真的很好笑嗎?原本憤怒的臉此刻換上疑惑的表情,她看著他。
真有趣,這個女子跟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都不一樣,原本隻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魅力能同時讓那兩個姓顏的小子傾心於她,所以一時衝動吻了她,沒想到吻她的感覺還不錯,軟軟的,挺舒服。忍不住就想探索更多,這隻小野貓卻想咬他,還用憤怒的表情瞪他,絲毫沒有被他柔情的吻給捕獲住,真是有趣。他已經好久沒碰到在他刻意的蠱惑下還能保持清醒的人了,而對方竟然還能表現出憤慨的表情那就更有意思了。
像是找到了獵物一般,商澈雙眼散發出興奮的神采,嘴角勾起笑容,又回複到他標誌性的邪魅。
“對了,我已經發出消息讓顏家人知道你在我這裏了,相信再過不久他們就會來接你,高興嗎?”不自覺的將‘朕’字改成了‘我’。
“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我而冒險前來,皇上還是少打這如意算盤的好,免得到時失望。”
“哦?那我們打個賭吧,看他們到底會不會來。”
裘乙蘭低頭不語,她不確定他們是否會來救她,景惜或許是喜歡她的,但他對她的喜歡從來都是排在責任和親情之後的;而景彥,算了吧,與其讓景彥來救她,她反倒希望留在這裏算了,而顏景銳那就更不用說了,他或許連希望她死掉的可能性都有。
“如果他們來救你,也就是我贏了,那麼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你放心,我不會叫你做任何違背你良心的事;如果他們沒有來救你,那麼我就無條件地放你回去,怎麼樣?”
“好,但還要加上一個人,顏景蓉。我知道我今天見的那兩個人是假的,也知道你對他夫婦二人做了什麼,我要你放了真正的顏景蓉。”這是她跟皇帝之間的賭約,也是跟她自己的賭約,她賭自己在景惜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有多少。至於景蓉,無論她是否決定追隨她的丈夫而去,先想好後路總沒錯,到時如果她改變心意,就能隨她一起回摩亞。
商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顏景蓉,忽視她滿眼的仇恨,默認了,“可以。”
景惜,你會來嗎?我既希望你來,又希望你不來,我好矛盾。景惜……
“正事談完,我們來輕鬆一下吧,正好新來了幾個舞姬,我帶你一起去看看,據說她們的舞姿非常優美,我想你會喜歡的。”商澈拉起她的手,也不問她的意願,徑直往外走去。
裘乙蘭懶得管他玩什麼花樣,有好看的古代歌舞可看也不錯。
“毓合殿”,是專門供皇帝擺宴席的地方,整個大殿布置的明亮鮮豔,兩邊放置著各種樂器,大殿上方是皇帝的專座,旁邊自然是皇後的專座,隻是商澈至今仍未納後,這專座也一直閑置著。
商澈拉著裘乙蘭走上毓合殿,竟將她安置在皇後的位置上。裘乙蘭詫異,早聽說商澈做事向來不按牌理出牌,但皇後乃一國之母,這位子可不是能隨便坐的,商澈也太亂來了吧。還好現在文武百官不在,不然恐怕要惹爭議了,古人對身份很是看重,人分三六九等,身份的高低貴賤不能逾越半分。
“憶兒在想什麼?”他微笑著看她。
憶兒?“我們好像還沒熟絡到可以直接叫名字的地步吧,皇上。”裘乙蘭有些微怒。
“憶兒不喜歡嗎?多少女人夢寐以求隻盼望朕能記住她們的名字,能叫一聲她們的名字,怎麼憶兒似乎並不在乎呢,這可傷我的自尊心了。”
裘乙蘭可一點也沒看出他哪裏傷自尊心了,隻覺得他變得和剛開始的感覺不一樣了,現在的他給她的感覺有點像……景彥!裘乙蘭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冷嗎?”
“不,沒事。”裘乙蘭急忙回道,他的觀察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好,連這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