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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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放水聲音的池非晃進來,一眼就看到地上的道具。他臉色一沉,將東西撿起來,走到浴缸邊。
    “我對你的要求就是,24小時必須保持隨時帶著東西。”他聲音冷漠無情,滿是不耐煩。
    天成不敢看他,嘴角的傷口仍然沒好,臉上的指印還沒有消失,他沒那麼快忘記池非的暴虐,於是乖乖翹起尾巴,讓池非把工具放進去。池非嗤笑一聲,將那根猙獰的東西丟進洗手池裏,然後在那堆道具裏挑挑揀揀,終於挑出一對夾子,看向天成的眼神滿是yinyu和陰森。
    銀質的小夾子非常精巧,夾在身上略有痛感,天成還能忍受。夾子連接著一根長長的線,類似於開關的東西握在池非手裏。他不安地盯著池非白淨的手指,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果然,下一秒池非就將開關打開,一股刺痛傳來,天成悶哼一聲,額頭立馬滲出一層薄汗。
    “痛嗎?”
    天成老實地點頭:“我會聽話的,真的,你不要這樣。”
    月白沒這麼折騰過他,比起肉體上的折磨,月白更喜歡在精神上引導他。那時他以為,剝離自己的魂,將夜尋當成他的魂,已經是天下最令他難受的事情了。沒想到這世上折騰人的把戲這麼多。
    池非沒搭理他的示弱,而是又喂了些大ma給他,然後將電流加大了一檔。天成皺起眉,痛苦地抓緊了夾子,可手指剛碰到,便被狠狠地電擊了一下,指尖又痛又麻。
    現在整個水裏都充滿了電流,池非不敢動他,就蹲在浴缸外麵看戲。他太喜歡了,美麗的東西都這麼脆弱易碎,看著天成痛苦的表情和顫抖的身體,他就感覺吸食大ma的似乎是他,靈魂飄飄欲仙,快樂的都硬了。
    慢慢的,藥力上頭,天成張大著嘴,漂亮的魚尾在水裏瘋狂擺動,指尖顫抖著抓著浴缸,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胸口的疼痛並沒有變小,幻覺令他眼前開出五彩繽紛的花(和諧和諧)。
    “啊!啊!不!”天成在空中胡亂地抓著,電流帶來的麻癢和痛感混合著藥效在他的身體裏瘋狂亂竄,他似乎坐著過山車,失重感那麼真實,忽上忽下眼花繚亂的蝴蝶在他眼前交織成一片五光十色的網。
    池非知道差不多了,便關了開關,卻沒有取掉夾子。它依然在天成的胸前,隨著他的動作顫巍巍地晃動(名詞形容詞和諧和諧)。
    池非壓過來,將天成眼前五彩繽紛的網子刺破了個洞,刺眼的白光撒下,天成縮了縮脖子。
    “好熱……”他轉過頭,迷離地看著池非,(和諧了兩百個字)。
    池非飛了兩口葉子,頭腦裏嗡嗡作響,(和諧的描寫)失去神智的天成抱著他,魚尾翻騰,水波激蕩,池非舒爽得不行。
    有段時間他玩兒的膩了,各種花樣都試了一遍,現在卻覺得,自己之前玩兒的那些男女,那些姿勢,簡直就是一坨狗屎。這回才叫“愛”,才叫生命的大和諧,以前那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各種和諧)他頭腦發脹,脊背酸軟,眼前一陣陣的閃過白光。
    然而飛葉子的效果還在,天成緊緊抱著他不放他走,(和諧)。
    兩個人昏天暗地不知疲倦似的糾纏許久,等清醒過來時,已經天光大亮了。池非頭腦昏沉四肢虛浮,最後出來的都是水,而天成嗓子已經嘶啞得不像話,渾身都痛,皮肉出了血,露出皮下的肉。
    他已經昏了過去,池非搖搖欲墜,頭痛欲裂,心跳得飛快。這是飛葉子的後遺症。他用僅存的一絲神智看了一下自己帶來的大ma,被那剩餘的量嚇得清醒過來。他什麼時候用了這麼多的?!不對,他就吸了兩次。轉身看著浴缸裏臉色不正常地潮紅的天成,池非一拍腦袋,想起來自己後麵不管不顧地又給人喂了三五次。
    這他嗎要是整成傻子了可怎麼玩兒?以後可不能再喂這麼多了。池非難得有這種大戰三百回合的興致,對天成也越發有耐心起來,畢竟這種有趣的玩具可不多見。從來不關心床伴的他這回居然動手幫人清理,還順帶上了消腫化瘀的藥,然後又換了一池幹淨的水,才晃晃悠悠回房睡覺。
    天成醒了,他是被凍醒的。月光透過窗棱傾灑在他蒼白的臉上,魚尾已經恢複成了修長的腿。他冷得直哆嗦,水波親吻過他青紫遍布的皮膚,傷口刺痛難忍。咬牙慢慢地站起身,原先紅潤的唇這會兒變成了青灰色。一步一捱地挪出浴室,他頭痛得快要吐出來,一陣暈眩,雙膝狠狠地跪在地上。
    冷清的月亮默默注視著人間的悲喜事,他蜷起劇痛的身體,突然想到一句詩。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多美的意境,多妙的心思。他和他喜歡的人,共享著這樣皎潔迷人的月色。不知他喜歡的人,是否也如他這般痛不欲生?
    池非睡飽了一覺,迷迷瞪瞪地走進客廳時,差點被地板上蒼白的少年嚇得尖叫出聲。胸膛似乎已經沒有起伏,池非慌慌張張用手推了推他,天成毫無反應,觸手的皮膚冷得好像失去了生命的溫度,池非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虛弱的呼吸如同正午陽光下的露水,馬上就要消失似的。
    將人弄上床,喊助理給他弄個醫生過來。助理開著車,滿大街的診所去問,終於抓了個願意出診的老醫生。老醫生給天成量了體溫,翻開眼皮瞧了瞧,正要掀開被子,卻被池非一把壓住被角,眼神帶著冰冷的警告。
    老醫生一哆嗦,心裏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後生仔嚇住了,顫巍道:“這……看體溫是發燒了,我得查查是因為有傷口發炎,還是別的原因引起的。”
    池非眼珠子一轉,說:“傷口,他傷了屁股。”
    “那我得看看傷口。”
    “別墨跡,開點藥我弄!”
    老醫生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懶得廢話,開了點消炎藥止血藥之類的,就走了。
    池非哪伺候過人?壓根兒不知道人昏睡的時候唇齒是緊閉的,弄了半天,水撒了一床,藥一顆都沒喂進去。他煩躁得跳腳,不情不願地喊助理進屋。
    助理跟著他多年,深知他暴躁易怒的脾氣,心裏也門兒清這屋子裏的事兒,因此眼觀鼻口觀心地替池非善後,什麼話都不說。
    喂了退燒藥和消炎藥,滾燙的身體還是沒有降下熱度。池非摸著天成手感極好的肌膚,(和諧描寫)他俯身過去,一下就被高熱的肌膚燙得抖了一下。
    真他媽帶勁兒!
    高溫不散,(和諧)讓他渾身毛孔都被輕柔的手掌按摩似的,爽得無法言表。
    天成昏睡著,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上,天空陰雲密布,狂風大作。海浪起伏,晃得他暈頭轉向,惡心得想吐。於是他張了張口,嘔了出來。
    睜開眼,他的身體果然在上下起伏,他三天沒吃東西,胃裏空空如也,即便想吐,也隻是張開口,幹嘔了幾聲。沉迷陶醉的池非見他醒了,還挺高興,誰知道天成下一秒就是一副反胃的樣子,著實刺激了池非一把。
    他很不高興,於是將人抬起一條腿,轉了個姿勢,讓天成臉朝下跪趴著(和諧)一手掐住天成的脖子。
    天成頭昏腦漲地趴著,脖子上的手掌那麼用力,緊緊掐著他,似乎要將他捏死,臉埋在被子裏呼吸不暢,慢慢感覺有些窒息。他忍不住揮動著手,虛弱的求饒聲被淹沒。池非見他有些掙紮,心裏非常不滿,眼底的陰鷙被情yu包裹著,白眼球裏拉滿血絲,一張俊臉顯得扭曲極了。
    他隨手摸了個道具(和諧)。天成抖了兩下,瘦弱的脊背彎得快要斷了似的,兩隻手掙紮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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