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5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柔軟的絲綢覆蓋著少年線條優美的軀體,奔騰的血脈讓藥效漸漸發揮了作用。天成感覺自己似乎飄飄忽忽地飛了起來,剛才被拋棄的痛苦好像都消失不見了,他的心情非常輕鬆愉悅,看池非的臉都在發光似的。
    “有蝴蝶!”天成衝池非笑,伸手在虛空中抓著什麼。
    “天成,開心嗎?”池非支著頭。
    “開心。”天成又笑了一下。
    池非看他傻樂的樣子,由衷感慨rush這玩意兒可真是個好東西。他伸手摸了摸天成身後,(和諧一百字)
    天成哼了一聲,還是傻乎乎地看著池非,眼神純粹幹淨。池非被他盯得忽然有些心虛,就拿衣服蓋住了他的眼睛,(和諧和諧)。
    草草發泄了一通,rush的效果已經過去了,天成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被池非弄上床了。他想著夜尋決絕地離開的樣子,問池非:“夜尋把我送給你了嗎?”
    他用了“送”這個字,似乎默認了什麼東西。
    池非揉弄著天成手感極好的臀,說:“不是,隻是交換。”
    “交換?”天成想了一下,“是交換宋天成嗎?”
    “不,是交換一個關於宋天成的消息。”
    這樣啊……天成咬著嘴唇想,他隻值一條消息。
    池非想了太久,此時好不容易把人弄過來,得趁著夜尋回過味兒之前玩兒徹底,因為又弄了好些助興的藥和道具。他想把在荷蘭喂給天成的藥再喂一次,鮫人,他還沒搞過呢,算人(和諧詞)吧?媽的,想想都刺激。
    把人弄進浴缸,天成似乎已經知道他想幹嘛,便問他:“夜尋還回來嗎?”
    池非把藥塞進天成嘴裏,隨口道:“鬼知道啊,他要是真找到宋天成了肯定跟人雙宿雙飛了。”
    藥有些苦,天成吞下去,顫抖的睫如同寒風裏的蝴蝶翅,透出無力的掙紮。可是寒風裏的蝴蝶是多麼不合時宜的東西?即便掙紮,又怎麼掙得過天命如此?
    天成閉上眼,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先是很熱,接著就是皮膚又痛又癢,即使泡在水裏,他也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活活扒了皮般痛苦,滿身的粘液滲出,使得一池清水也變得黏膩不堪。海腥味兒彌漫在空氣中,濃鬱得令人作嘔。
    池非早就受不了,關了浴室的門退了出去。
    天成難受得低低痛呼,皮膚越抓越痛,不抓又癢。他摳著身體上越來越多的鱗片,打從心底生出一股渴望,原始的基因存留在他的骨血裏,被迫出現的發qing期令他難以自持。掉落的鱗片傷口浸泡在粘液似的水中,隱隱的刺痛緩解著他內心深處的麻癢。
    他想喊夜尋,可是夜尋不在。他五指緊緊攥著浴缸邊,關節用力到發白,逐漸布滿鱗片的下半身慢慢合攏,骨髓裏變形擠壓的疼痛那樣清晰,仿佛伴隨了他的一生。昏暗寂靜的浴室裏,他痛苦的呻吟形成詭異的回音,似乎在這空曠的空間中有無數個看不見的幽靈在低聲啜泣。幽幽的哭泣聲空洞回響,每一聲都入了魔似的鑽進天成的腦子裏。
    池非早就餓了,他這次就是為了天成回的國,不打算久待,隻帶了幾個保鏢和一個助理。房子所處的地方很偏僻,他特地找朋友暫借的這裏,附近沒什麼吃的,助理開車來回兩個小時,弄了點包子豆漿炒粉。一開門就聞到空氣裏那股詭異的海鮮味兒,池非看他臉都綠了,不知怎麼著,就說:“以後沒事兒不用進來,東西放門口就行。”
    助理嫌棄的樣子讓池非有些膈應,好像自己抓心撓肝費盡心思弄來的玩物那麼遭人不待見似的,搞得他自己都別扭死了。
    好在他吃完東西,那股味道慢慢淡了,他尋思應該結束了,便打開浴室的門進去。偌大的浴室悄無聲息,人身魚尾的少年靜靜躺在浴缸裏,一隻潔白修長的胳膊伸出來,墊在頭下,烏黑的發梢乖巧地趴在他白淨的臉上,好似一朵兀自開在懸崖上的白山茶,幹淨通透,不諳世事。
    將浴缸裏的水放幹淨,打開噴頭讓天成把自己清理一遍,池非打算把人抱上床。
    “離開水會很痛。”天成小聲說。
    池非愣了一下,在水裏做?那也別有一番滋味兒。他對待新鮮的玩物總有許多耐性。
    脫光了泡進溫水裏,池非親上天成紅潤的唇,手上不老實地從結實的胸膛,到緊致的腰身,然後觸摸到了那有些堅硬的鱗,瞪著天成光滑的尾巴,他突然尷尬起來。他他媽無從下手啊!那種久違的、隻來自於處男的不知所措,突然又席卷心頭。
    天成當然知道他在找什麼,乖巧地翻過身,拉著池非的手在腰部以下的魚尾處摩挲一番。池非皺著眉,在天成的引導下,手指觸到了一處不同於魚鱗那樣堅硬的(和諧詞和諧詞和諧詞)。他稀奇地湊近了,發現那是類似於魚類泄殖腔的地方。
    如果池非是個生物學家,那他此刻一定會仔仔細細地研究一下鮫人和人類的後代,身體結構是怎樣奇異地融合的。可他不是,他就是個浪蕩子。在(和諧了一大段話)進去。
    那感覺很奇妙,(和諧掉一大段)他低頭看著皺著眉,顯然非常痛苦的天成,難得溫柔一回,在他背部落下一連串的吻。
    跨種族的情事比想象中更刺激,背離倫理的行為帶給池非心理上的高潮顯然更多。他玩過男人女人,參加過上流社會的混亂party,海天盛筵不過是冰山一角,而今他終於又嚐試了新的刺激。激動的(名詞和諧),池水被激蕩得撒了滿地,一縷縷的鮮血飄乎乎消散在水中。天成嗚咽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緊閉上。
    快些結束吧,真的太痛了。夜尋從沒有讓他這麼痛過。
    一池的溫水慢慢變冷,天成嘴唇微微發紫,手指冰涼。池非(各種和諧),然後又放了熱水進來。身下的傷口被刺激得一縮,痛感越發明顯。天成用手撐著浴缸悲哀地想,還要兩天,他才能變回去。
    池非一連來了兩次,有些累了,浴缸又小又硬,天成也不可能自己動,但是費盡心機弄來的玩具怎麼可能讓他歇著?將那堆他精挑細選的工具抱進浴室,天成被那些東西嚇了一跳。他看著裏麵一個成年人小臂般粗長的矽膠,心頭的惶恐簡直要變成尖叫衝出喉嚨。
    “別怕,我會讓你喜歡上的。”池非衝他笑了一下,白牙森森,異常可怖。
    (名詞動詞形容詞,和諧和諧)
    天成不記得自己何時睡著的了,隻記得他渾身酸痛,傷口更是刺痛不已,燙得嚇人,似乎腫了。悠悠醒來時,他還在浴缸裏,水已經冰冷,還好他此時保持著魚的習性,並不覺得寒冷。動了動手,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和諧)異物感非常強烈,他費力地摸索過去,(名詞和諧)血滴了些在水裏。
    天成呆呆看了一會兒,將東西丟到地上,輕輕歎了口氣。水已經髒了,他也是。
    但他能如何呢?苟且偷生都已經這樣難,他也不過是海中的無根浮萍。當初他問Alva,為什麼鄭所南那麼執著於畫無根蘭,Alva一個外國人,自然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現在他明白了,於鄭所南而言,失去家國的自己,即便在宋朝有立足之地,可紅塵裏他已經是沒有家的人了。
    就像自己,錯把一個棲身的地方當做家,以為從此那就是他的避難所了。真是天真。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