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可沒說過加入你們，”龍科笑嘻嘻的打斷顧清，“以我的能力，也就能做個提供後援，跟你一起到處跑什麼的，我年紀大了，做不來了。”
    “你哪裏年紀大了？還年輕著呢，不過，你不想做的事也不勉強。”顧清看起來是被激發出來心氣，堅定了鬥誌，聽對方不能全力支持也不難過，揪著頭考慮怎麼物盡其用。
    祁暮寒坐下，隨意翻看菜單，沒什麼興趣，他築基修為也不需要天天吃飯，然後放到一旁，“龍老板，還認得我嗎？”
    龍科掃了一眼，隨意道：“不記得。”喝了一口酒，又說：“如果你記得欠了我人情，我勉強認下。”
    這話說的奇怪，祁暮寒聽來龍科在逃避什麼，難道自己之前就認識了他？
    那一定在很久之前，祁暮寒在久遠到模糊的記憶中搜尋，突然想到一個人，認真打量起這人。
    這人隨意的坐在路邊攤上，發型淩亂臉色虛白眼下青黑，除了身上衣服看著不錯，整個人幾乎是不修邊幅的死宅，但是眉目端正，你看到他的眼睛，會覺得這人應該是正氣凜然不可侵犯的存在。
    與他目光對視一瞬，祁暮寒幾乎要拍桌子站起來，這人他曾經見過！“哦，你，你是那個龍……”
    龍科很快移開視線，在祁暮寒說話時，飛快的敷衍道，“不，我不是，別亂說……”
    祁暮寒不確定的吐出下半句，“龍的傳人？”
    祁暮寒知道山川龍脈是真實存在的，據說過去每次改朝換代，隨著王朝興衰更替，都會有真龍誕生或隕落，既是護佑也代表朝運。
    他遊曆各地的時候見過，那時候舊的朝代衰落，新朝未立，各方征戰，在三秦山野之地見過一行逃亡的人，旁邊守護著一隻衰老的巨龍鱗爪撕裂，行將就木。
    但是現在很不好說，最後一個朝代崩潰後，封建製度被取締，早已經沒有了所謂真龍天子。
    顧清，“好了，我們都是龍的傳人。”
    顧清示意祁暮寒坐下別秀了，喊著龍科開始扒拉，“龍……不對，你是龍，我們是龍的傳人，好像被占便宜了。”
    “……”
    “不是這個，”顧清丟掉這一茬，繼續跟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的龍科商量，“就按剛剛說的，龍科提供後援，我們繼續去下一個目的地，小白你可以嗎？”
    白酉之點頭。
    顧清看他有話想說的樣子，改口道：“具體的我們去龍老板的地盤慢慢商量。”顧清說完，招手買單。
    夜，鬼市一趟如約成行，龍老板喝完酒要休息，去的是顧清祁暮寒白酉之，帶路的是地皇村的杜越。
    那時，祁暮寒從石梯上到另一個空間時，陣法已經啟動，顧清一行從下麵未建成的地下城出去了，但是趙老板和他雇傭的人都被困在裏麵，後麵直接驚動了救援隊。
    而原村民從坑洞下麵另一個出口出來，他們走的出口在半山腰一處懸崖洞口，出來時下麵正有一群執法人員在候著。
    從龍老板的超市向南走，白酉之主駕開車，杜越副駕指揮，顧清跟不管事的祁暮寒兩人說商量出的結果，“我們去下一個地方之前，先去洛城，祁師弟一起，去見見真正的地下城。”
    以前的城市周邊都有防空洞用來戰時避險，但是這次的地下城，要承載全國人民數十年的生活，不可同日而語，而且因為地廣人多，要建設的不是一個兩個。
    最近的洛城就有一個。
    “哦？”祁暮寒看了白酉之一眼。白酉之後視鏡回視。
    這交流太明顯，顧清十分不服氣，“提議確實是小白提出的，不過功勞在我好嗎？地下城區還沒開放，沒有我你們地方都找不到。”
    “當然，你要有興趣還可以去我們學校看看，還有半年，最後體驗一下校園生活？”
    祁暮寒笑笑不說話，很快杜越悶聲道：“到了。”
    下車所見仍是一片荒地，“這是什麼地方？”
    杜越道：“從一個斷碑繞一圈，向南走十步，就是了。”
    斷碑倒是好找，樹林中央一個黑色的大石頭，野草埋了個根，碑體已經殘缺了，依舊有半人多高。
    “就是這個嗎？繞一圈，”四人繞過一圈，走到來的方向，麵前出現一座橋，橋下黑水飛濺，對岸燈火幽幽。
    鬼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