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臉？”女孩不解。
    “字麵意思，就是因為周文耀盯的人是慕白，如果這個慕白變了模樣，換了姓名就不再是之前的慕白了。”盛小楠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換主角。
    “不行，那是靈魂，不能改。”女孩特別堅決的搖頭，“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你現在就把結局寫完，讓他們在一起算了，滿足了他的願望，一切也就都結束了。”盛小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別說女孩不會同意了，這件事章揚都不可能同意，憑什麼一個人做了這麼多錯事還可以輕易得到原諒？
    “不行，小白怎麼可以原諒他呢？”女孩更加堅定的搖頭，“他以前良善但是因為別人的欺負而變得步步為營，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隨意去做糟蹋人心意的事情，再說他不愧疚終老難消我心頭之恨。”
    “哎？”盛小楠和章揚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實話告訴你們，我是當時這篇文的時候正是慕白身陷網暴而他卻落井下石的時候，慕白不知道誰落井下石的，但是我知道，我親耳聽到他的經紀人問要不要添一把火的時候，他回了句必要的時候可以。”女孩說著眼中流下了一滴淚，當時慕白和周文耀正在吃飯，就是吃飯途中，周文耀去廁所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女孩聽得渾身發涼，回來後聽到周文耀竟然還敢自稱哥哥，說要帶帶弟弟後，更是氣的發抖。
    “所以你才會寫了這麼一個周文耀？”盛小楠突然覺得有跡可循了，為什麼文章的下麵基本都是罵周文耀的，而作者也沒有給周文耀洗白。
    “他配不上小白的真心。”女孩哽咽的說著，“這本小說，就是我在給自己和他做個道別。”
    門裏的人像是不知道門外有人一樣說著這些話，門外聽得人卻如一盆冷水潑在了自己的心上。
    “但是，他現在有了自己的思想了。”章揚握緊拳頭，他知道書靈在外麵，知道書靈這一路上都在跟著他們，但是書靈這次沒有惡意，他們也就沒有管，於是就讓書靈知道了這些對話。
    章揚有些婦人之仁這件事盛小楠是明白的，她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是章揚的想法她可以知道，書靈現在有了自己的思想，他一門心思的都是慕白，一門心思想得都是自己對不起慕白，他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問題。
    章揚盛小楠身處醫院，那邊倉央追著畫皮竟然來到了章亦歌和慕白在的地方，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畫皮到了這裏就失蹤了。
    “哎？你們怎麼來了呢？”章亦歌正納悶兩個人的狼狽，就聽倉央懊惱的說了一句上當了，當下就明白兩人又被畫皮給耍了，於是就要嘲笑兩人。
    “不對！”章亦歌突然間反應過來了，“那個畫皮是不是要去找慕白？”
    “慕白呢？”倉央也想過來了，瞬間有些明白他們被調虎離山的事情了。
    “他跟周文耀還有蘇妍在一起來著。”章亦歌一邊說著，一邊給蘇妍打電話，那邊似乎並沒有什麼情況，蘇妍很快就接起來了。
    “蘇姐，你們那邊沒事吧？”章亦歌聽著蘇妍那邊應該是還在路上，因為蘇妍的房車在這邊，現在開的是個普通的商務車，所以就能聽到車子外麵的聲音。
    “我們？沒事啊，怎麼了？”蘇妍疑惑的問章亦歌，“是書靈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書靈跟著章揚他們離開了。”章亦歌鬆了口氣，還好沒事。
    “亦歌你可能最近太勞累了，神經有些緊張，快去休息一下吧，周文耀在這裏書靈也靠近不了慕白。”蘇妍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巨響，隨後就是手機掉落的聲音。
    “蘇姐？蘇姐？！蘇姐！”章亦歌心想壞了，難不成畫皮真的去找慕白了？那他們得趕快過去。
    “亦，亦歌，你快來！”那邊大概是沉默了一分鍾，就再次傳來了聲音，隻聽蘇妍焦急的喊到，“慕白他們出車禍了！”
    這是蘇妍第二次麵對車禍了，她無法控製自己去想曾經在那場車禍中去世的兒子和丈夫，也無法忘記為什麼他們會經曆這些事情，所以當蘇妍看到章亦歌來了之後，終於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把暈倒的蘇妍安排好後，章亦歌才看到了從搶救室出來的醫生。
    “如果病人今天晚上不會出現大量出血的情況，就可以度過危險期，但是活下來是什麼樣子就不得而知了。”醫生表示這已經是奇跡了，能夠在一輛完全破損的車中活下來已經很難了，“通知一下家屬吧。”
    “周文耀呢？”章亦歌這才發現周文耀不在這裏，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
    “我沒事。”這邊剛說周文耀，那邊周文耀就坐著輪椅過來了，“都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輛車突然就不聽使喚了，慕白怎麼樣了？”
    “醫生讓我通知家屬……”章亦歌下意識的隱瞞了慕白的真實情況，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周文耀，他不得不懷疑慕白的車禍有些問題。
    章亦歌不是動物，如果這個時候章揚在這裏，就會告訴章亦歌周文耀身上有危險的味道。
    慕白車禍的消息很快就在網上傳播了起來，兩個當紅小生出了車禍，把他們送去醫院的是視後，匆匆忙忙趕過去的是章影帝的侄子章亦歌，一下子輿論就控製不住了，甚至連盛小楠都收到了來自某搜索引擎的新聞。
    “慕白，出車禍了？！”盛小楠震驚的彈了起來，看著一邊奮筆疾書的女孩也停下動作後，整個人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不可思議最後變成了憤怒。
    章亦歌說過周文耀和慕白還有蘇妍今天晚上都有同一個活動，也就是說慕白是跟周文耀還有蘇妍在一起的。盛小楠走之前在慕白身上留了個防護的符咒，結果慕白出事，防護咒沒有任何反應，這就說明他們之中有叛徒，蘇妍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也不可能是車禍，蘇妍自己接受不了，那就說明車禍的主導者是周文耀。
    說時遲那時快，盛小楠的目光一放到女孩的身上的時候，章揚就給章亦歌打了電話。
    “哥，慕白怎麼樣了？”章揚此時正壓抑著怒火，盛小楠的表情他一下就明白了，在聯合之前女孩說的事情，章揚更加清楚了。
    “情況不太好……”章亦歌表示慕白的傷他無能為力，“我懷疑有問題，但是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你是不是也覺得是……”章揚知道某些人一定是露了些馬腳，不然也不會讓章亦歌這麼肯定的說不能打草驚蛇。
    “這件事是人類警察的事情。”章亦歌身邊的倉央突然開口說話了，“我給白淨說了。”
    “阿央回來了？”章揚的聲音瞬間變了，盛小楠打了個寒顫，送了章揚一個白眼，“阿央要注意一點兒那家夥，我懷疑他還有後手。”
    “……好。”倉央有些傷心，自家寶貝開口就是讓自己注意別的人，根本都不說想他。
    “慕白那邊就靠你們了。”章揚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倉央無奈的看著章亦歌手中的手機，然後又看了一眼身後的重症監護室，今天他們的戰場就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