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封地 039拜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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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這皇城氣氛有些詭異,一道折子傳到了當今聖皇手裏,據說是引發雷霆大怒,砸了好些個精美絕倫的玉器,據說那正陽宮千年不朽的金色門都歪了。
不知真假,但消息確實有一些,更有消息傳得是有鼻子有眼,說聖皇得知秦國餘孽死灰複燃,占據一方已然百年竟毫發無損,此時正在興兵犯境。
“消息從何處傳來,是那張網嗎?”
左相府邸,一些親近百官前來拜會,想弄得一些小道消息,好為早朝做些準備,這就是所謂急陛下所急了。
然誰不知道,為的都是自己,朝堂之爭那是權勢之爭,先一步知曉消息,就先一步有應對之策,可謂是一步先步步先。
“相爺公子不是在那地方供職,有無消息傳出”
眼下來人已然是第三批了,無一不是為了消息而來,那張網已經千瘡百孔,但也是一張巨網,消息最為快捷。
“入天網就是陛下之人,我兒雖在天網供職,但從未言說那地方之事,老夫也不知啊”
左相輕輕搖頭,顯得有些老邁,那張臉上適時表現出幾分迷茫之色,輕輕一聲歎,更顯得無奈至極。
“我等著相了,天網陛下直屬部門,天辰立國之後,就一直為陛下一人負責,左相做得對”
談起天網,百官臉色是凝重異常,那是一支既神秘有可怕的密探組織,在動蕩之時不知道提供了多少情報。
號稱執掌天下的天辰,早在末法時代就失去了掌控全局的能力,若不是有天網威壓四方,探聽消息,恐怕天辰早已經消亡。
“諸位回去吧!此時當真就行,聖上之事皆是大事,早做打算”
左相淡淡開口,不怒而威,伸了一個懶腰,緩緩起身。
眾人一見,連忙告退,都是這皇城官員,別的沒有,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要不然早就不知道貶到哪個犄角旮旯裏麵去了。
“消息準確嗎!萬惡城真是秦國餘孽”
此時這大廳已然除了左相毫無一人,但左相卻如發羊癲瘋一般詢問了一句,聲音很是有些急切。
秦國可非小國,當初盤踞西北,那是天辰也要全力以赴,若不是內部崩壞,加上天網布局,先一步刺殺秦皇,恐怕誰勝誰敗猶未可知。
“父親不應該問得,知道有能如何”
陰暗處,一個穿著甲胃青年走出,不乏有些僵硬,臉色有些凝重,天網乃是聖上手中利器,窺探之人皆下場淒慘,此時被問及,的的確確令他為難。
“也是,看來我是真的老了,看不清了”
左相輕輕揮手,獨自坐在那張已經泛白的太師椅上,封侯拜相乃是所有多少人都夢寐以求之事,然而就像那張太師椅,做得越久就越是希望留下點什麼。
相府的夜一直都很寧靜,這裏住著兩個不喜鬧騰的人,一個是權勢滔天的左相,一個是惹人憐愛的小姐。
燈火闌珊處,此時有一少女靜坐,手裏抓著絲綢繡著那鴛鴦戲水圖,彩線紛飛,好看極了。
“小妹又在繡這圖案,都幾十張了,哥哥我若是娶妻,妹妹可別舍不得”青年說著,卸下甲胃,露出潔白牙齒,倒很有幾分唇紅齒白樣貌。
那少女不過十歲,猶如那粉蓮初露頭角,美的不可方物。
“哥哥盡是說笑,你若娶妻必然是嫂嫂給你繡這鴛鴦戲水,誰見過妹妹幫哥哥繡的”
“哈哈哈!也是,你哥我好歹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誰能給我繡上一副鴛鴦戲水倒是她的福氣了”
少女微微搖頭,沒有答話,對這自縊皇都第一美男子的兄長,的的確確有些無理取鬧,娶妻生子誰為了帥氣,還不是那權色交易。
青年見少女不說話,也就不再侃侃而談,而是取出一封書信,在少女眼前晃過。
“是瑾哥哥的信,哥哥從何處而來”少女手裏針線掉落,就連那絲綢也飛了,然而毫不在意,急忙起身,一把抓向信件,但又怕抓壞了去,連忙收手,顯得有幾分焦急。
青年嘿嘿一笑,起身跑了兩步“你來搶啊!”
“哥!你欺負我”
似乎知道搶奪是沒有效果的,直接祭出殺手卷,往秀床上一座,接著就是低著頭,給自己抹上幾滴口水。
青年果真立馬就無可奈何了,連忙將信件遞了過去,安慰了一番,此時心情比那殺人放火還要糟糕。
信件到手,少女喜出望外,猶如百靈鳥出籠,一跳一躍好不歡快,這年代信件可不容易啊!
少女將信件貼在胸口,站在那小窗邊,輕輕打開,都不忍心撕壞了那信紙,取出裏麵信紙,輕輕打開,仿佛重一些就會撕壞那信紙一般。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時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信件開頭是一首詞,寄托思念與明月,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將思念之情表達的淋漓盡致,配合此時夜空那輪滿月,更顯得情真意切。
“取酒來”
少女心中感傷,思念之情被喚醒,舉杯對明月,深深喝了一杯。
這一夜少女捧著信紙入睡,美目間多了幾分喜悅,相隔千萬裏有如何,月還是那個月,依舊能寄托思念。
“這混蛋當真是可氣,竟然讓我妹妹去祭奠梁妃,真真是恨不得弄死你”青年憤憤離去,手裏的刀抓的那是咯吱響,好在是鐵打造的,若是木頭恐怕已經屍骨無存了。
第二日,皇城最為偏僻角落,多了一行人,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出門,直奔此地而來,那是皇族的皇陵,平日少有人來。
“左相府小姐,今日又來給梁妃上香”此地守軍倒是極為的熱若,左相隨不管軍隊,可身份擺在那裏,而據說對這位小姐可是極為疼愛,若是惹其不高興,沒準就倒黴了。
官官相護文武就沒點交集,在官場之中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個險不能冒。
“是啊!侯爺寄信回來,讓小女帶他祭拜一番,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這些銀幣卻拿去,算是我對兄弟們的一點心意”
在皇城拿錢辦事可謂是常事,進門前打賞守門人,見高官你得學會打賞管家,出門在外更是要打賞兵痞,這些人可是亡命之徒,若是不高興了,真有可能給你添點麻煩。
左相府雖然不需要這樣,但出門在外還是要懂事不是,更何況在相府長大耳聽目染之下,對這套很是熟悉。
“小姐客氣,我們馬上派人去打理一番,保證梁妃成眠地幹幹淨淨”得了打賞,那守墓將士一個個拍胸脯保證,這又不是大事,也是職責所在,順手得了些銀幣,極為樂見。
一行人趕到那處小山丘上,此地相比皇族其他的墓地,顯得荒涼異常,離皇陵也有十幾裏遠,隻能算偏僻角落,幾棵矮鬆略帶幾分秋黃,給黃泥地添上厚厚一層秋衣。
“梁妃娘娘,瑾哥哥寄來書信,讓我來拜祭一番”少女取出祭品,將悼念詞交給丫環,開水悼念起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何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臉鬢滿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少女淚滿襟,叩首情難禁,十年生死兩茫茫,未曾想,已經十年孤兒步伐踉蹌,想要祭拜隻能在千裏其外,當真是淒涼的緊啊。
——
天辰殿,此時死寂一般寧靜,那龍椅之上威嚴的男子,怒目而視,不怒自威,兩邊跪拜的朝臣戰戰兢兢。
天子一怒流血千裏,這朝堂之上雖不至於流血千裏,然若是惹怒天子,也是要罷官的。
“秦國餘孽占據萬惡城,興兵攻打朕的天辰,你等竟然不知,百年時間毫無消息給朕,真是忠臣啊”
“臣等有罪,請陛下責罰”
天子怒了,不是怒秦國還有餘孽,而是怒那種失去掌控的感覺,登基千年,南征北戰,屠殺何止千萬,被人稱為天辰皇刀的聖皇,今日又有了那種失去掌控的感覺。
“爾等當然有罪,但此時不是領罪之時,說說該如何處理”
輕輕擺手,捋了捋有些褶皺的龍袍,依靠在龍椅之上,看著下麵,猶如真龍俯視天地。
“陛下,臣以為可以責令天源城將軍府出兵,平定萬惡城”右相是位老者,觀其體態少說也有百十來歲了,老態龍鍾顯得毫無生機。
許多人不解,這早已經不複壯年,精力也極為有限的老頭,為何還賴在這朝堂之上,指望這位獻言獻策,估計天辰就快完了。
“右相所言極是,天源城鎮遠將軍擁兵七萬,正是為國效力之時”
接著就是一群朝臣附和之聲,那老頭可是當今聖上老師,堪稱帝師之人,就算是放屁,這皇帝也要給些麵子,跟在其後麵定然是沒錯的,不說有功但絕對無過。
“老師是老糊塗了,那天源城離莽荒鎮不過區區百裏,消息朕都知道了,他鎮遠將軍竟然不知,恐怕是生出些別的心思了吧!”
“老奴惶恐,陛下聖明,相隔千萬裏也能洞穿人心,我天辰之福啊!”
右相震驚,這些年他時有獻計,然而少有采納,本就是刷存在感,沒成想被叱喝了一番,老臉有些掛不住。
“起來吧!朕也沒有怪罪,隻是老師所說實在缺乏智慧,左相有何見解”
左相快步走出,對著龍椅那位行了跪拜之禮,緩緩抬頭不敢揚起,而是直視前方,正好看見那一雙金黃色龍紋鞋。
“陛下!天源城除了將軍府還有奇王府,臣以為”
此時龍椅上的聖皇已經有些怒意,將軍府和奇王府有區別嗎?
“臣以為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斷然不能全信,一個想著賺軍功,一個想著除異己,還是要皇族才可信”
聖皇微微點頭,對這回答倒是極為的認同,如今萬惡城不過區區幾萬軍隊,就算是拿下也是小功勞,若是坐視其做大,在清繳必能得一個不世功勳。
“除異己何解”
左相有些惶恐,又是重重一拜“陛下應該知道,小女與那鎮遠侯相熟,得知前些時候,鎮遠侯奪得天源城秋獵第一,拿下天源城最大馬場”
聖皇眉頭緊皺,再次找出一本折子,翻看了起來。
“嗬,那小子離開皇城竟然修煉了,還真是看錯他了”皇冠下,那張臉微微一笑,露出幾分喜悅之色。
“傳旨,封鎮遠侯為西北將軍,準他招兵買馬,務必三年之內清除秦國餘孽”
朝臣臉色巨變,滿臉駭然,這聖旨中竟然沒說兵馬數量。
“陛下!按照祖製王侯不能冊封將軍,這……”
右相急忙跪下,一臉惶恐的開口。
“左相有句話深得朕意,還是要皇族才靠的住,你看看那些將軍異性王,一個個想著自己升官發財,什麼時候考慮過百姓疾苦”
這話可不輕,讓下麵跪著的朝臣再次趴在地上,絲毫不敢抬頭。
“給他十萬軍隊的限製,希望別讓朕失望”
輕輕甩手,朝議就算是結束了,隻是不少人感到一股壓抑,天辰的天似乎不一樣了,鎮遠侯封為西北將軍,此事幾乎顛覆了天辰朝臣想象。
左相神色也有些詭異,有心幫韓瑾一把,卻沒想到會變成如此,一方王侯再封將軍,西北將軍,這名頭可著實有些太大了。
“難道……”左相沒敢往下想,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
這位做事一直極為嚴謹的聖皇,今日所作所為足實令人莫名其妙,但若真是有意為之,恐怕天辰將要大亂了。
“什麼!鎮遠侯被封為西北將軍,這怎麼可能,王侯不封將,這是祖製,父皇意欲何為”韓永誠憤怒的咆哮,若不是此地實在隱蔽,恐怕那富貴婦人都會打暈他。
“城兒,此時不簡單啊!你必需更加謹慎,此言到此為止,馬上想辦法除掉他”
“是的,母妃”
這一日,天辰極為的不平靜,恐懼不安擠滿了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