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摸了摸胸口，似乎想要拉開衣襟。
    國父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竟然白日宣淫。
    而他的視線一落在那個教導了一輩子的王，那個從他嬰孩時期便敢揪著他胡子，往他臉上撒尿的頑劣孩子，看見他被一根長針釘在圓床之中，仿佛奄奄一息即將與世長辭。
    他哀呼一聲撲上床，伸手猶豫著要拔那長針。
    我連忙握住了國父肥胖的手，心中感慨老國父肯定是背地裏撈了不少油水，身子真沉。
    “這是定魂針，能治我的瘋病。”
    國父大人顫抖的握住我身下的被褥，痛心疾首沉聲道：“已經查明那個孩子尚在人間，王上你可得再撐些日子，起碼等臣下尋到王上的子嗣啊。”
    是的，我的那個第一個孩子還活著，目前看來就是那個張曉貴有點可能是我的兒子。
    他和我一樣都有上輩子的記憶，說不定也有死而複生重新來過的能力。
    我看著紫紗外匍匐在地的小太監，有些好奇他方才想讓我看什麼，莫非他懷中有信物？我想了許久，仍舊是想不起來，他有什麼獨一無二的東西可以證明身份。
    “王上可還記得那個孩子身上有什麼可以自證身份的東西？”
    “當時……”我心想可不能讓張曉貴失去了信心：“很多啊。”
    我看得出來國父似乎想揍我一頓，國父的手已然握成拳：“很多是什麼意思？”
    我蹂躪著衣袖道：“卉暖殺人的時候，我不在現場，隻是最後聽說她殺了我們的孩子。她又拿了我很多東西。我那時候擁有的獨一無二的東西都被她收走了，如果她要拿一個做為證明，我是猜不出來她拿了哪一個的。”
    張曉貴抬起腦袋，露出震驚的表情。
    我明白他在想什麼。
    因為卉暖這個名字曾經響徹天下。
    卉暖是十幾年前橫空出世一個女土匪，她從東方一個不知道的野林子裏聚集了百萬雄師，占據了絲蘿國最大的山頭，用了三年的時間控製了絲蘿王宮，自封為寒鐵將軍，做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據說她雖然年紀輕卻不知廉恥，上下朝時常赤裸雙腿，不著內衫，外出必騎雄師，威懾生人，若是遇到漂亮的公子哥，便會強掠回山頭，不順她意的便會被丟在雄群裏，充做獸食，諸多絲蘿貴族男性長相但凡有點姿色的都逃離了絲蘿國都。
    這樣的奇女子竟然是殺父殺妻殺子的暴虐君主雪城的妻子？
    我想，張曉貴也許會誤會我被強迫了。
    其實並不是，當年的我，是主動示愛卉暖的。
    不過一開始她並沒有接受我的心意。
    那時候我和她之間還夾雜著一個男人齊輕。
    齊輕是以西的父親，齊輕與以西一樣擅長花言巧語，裝模作樣，最愛扮做白蓮花，而卉暖也最吃他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