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流年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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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小四(歐陽瀟寺)的是時候,我還滿臉滿手的泥巴,傻傻的望著站在不遠地方穿著幹淨休閑服的他。我們都很小,可我清楚的看到從他眼睛裏放出的光,有著比任何人都堅定的毅力,那時我就認定,我們是上帝相互安排的。我們注定走到一起去共同完成些還未知的事。
然後我就走上去,滿臉驕傲的抬頭看這他說"剛搬來的。?"他勾勾嘴角;"是。"簡單的回答,可我能夠感受到語氣裏的挑釁。這讓我很不爽。。。。。。
那年我們十五歲。。。
認識小戰(吳戰淩)的時候有點意外,我和小四在球場上賣帥,吸引人注意,邊打邊聽邊上女的叫,吵,但是有種成就感。
我們興致餑餑的時候,"喂。你們是在打球。?"。汗。。。我和小四都有點火大,"你瞎拉。?"。。。他沒說什麼,撈過我們手上的球,就轉身上籃,然後玩花球,街球。旁邊的叫聲讓我火大。可是後來,他把我和小四都過了後的灌籃,讓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球技。
最後他把球丟給我們說;"其實籃球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打的。。。。。。。
那年我們十七歲。。。。。。。
小四和我家很近,其實基本上可以說,我們是一起張大的,因為在認識他以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根本沒有記憶。
一直到現在在我和小四一起的記憶裏,他的臉永遠都是晴天。象剛見到他時一樣。
我們什麼都可以一起分享,任何東西,我從來都不會吝嗇的想,給了他什麼我會怎麼樣,正如他對我一樣,所以我們一直都單純而簡單的安靜的快樂著,一直都遇到了那些怎麼樣都沒辦法共享的東西時。
在高中他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很漂亮,很幹淨,除了這些我不知道我能拿什麼來形容。。。。。。
那以後他總是莫名其妙的笑,我問他笑什麼,他說,"小朋友,你不會懂的。"然後他就繼續笑,我沉默,我知道,某些東西讓我們有了距離,可我不知道是什麼,該怎麼辦。
直到小戰告訴我。。。。。。
我們喜歡去火車路,一直到火車快到身邊了,才相互拉著跑開,總有鐵路的管理員把我們趕得遠遠的。我們有個秘密基地,在個小山上,在山頂上有棵好大的樹,我們三個拉著手才能抱起來,我們喜歡在樹下麵睡著,一直到太陽都掉下去了,月亮出來了。不說話,靜靜的等著什麼。。。。等著什麼,我們誰都說不清楚。突然有天小四問。"我們是不是在墮落。?"小戰看著他,笑了,很燦爛,很甜,"我們墮落得很美。"然後我們一起笑,很大聲,很開懷,毫無掩飾,一起向山下跑。
我是搞體育的,我每天下午都得訓練,滿累,但是他們都會在邊上看著我,小四總會評他的魅力動員旁邊藝術樓的女生,"1。2。3喊""蕭蕭,蕭蕭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然後我就無奈的傻掉,他們就很滿意的大笑,最後就是老師的白眼。。。。。
小戰是搞藝術的,我覺得這個詞也滿適合他,但我不想在這裏對他用太多的空間,因為他在我們的世界裏消失得很不光彩,至少我認為是,可小四說,"但沒有選擇的選擇後,你會知道,做人很無奈,"可我並沒有原諒他,以前,現在,乃至將來。小戰說話很有一套,往往一個字一個詞就讓我們沉默。我想這就是做為藝人的氣質吧,至少我認為是,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很欣賞他,因為他在球場上總能讓我們活躍,激情四射。
高中沒有給我們太多的時間,有天放假在家,小四來約我,我知道有事,因為很少沉默的小戰看起來很沮喪,我們到了球場,使勁排球,投,在帶在上,歇斯底裏的發泄著,我們都有種想吞掉世界的憤怒,可我卻不知道是什麼讓我有這樣的感覺,就是很奇怪的跟著他們一起瘋,最後我們實在動不鳥了,坐在球場邊的台階上,一起坐在那看很遠的地方,真的很遠。。。。。。
然後小四站起來,直接就走掉了,我很奇怪,有點茫然。我想拉著他問怎麼了,小戰拉住了我,不讓我去,我看著小戰,我可以感覺到,我當時的眼神可以殺得死他,他不得不的告訴我。"小四要走了。"。"去那。"巴黎""為什麼""沒有為什麼,你別問了,你問得在清楚他也是要走。""。。。。。。"蕭蕭,我們依然在一個世界,誰能分開我們。?""你他媽的混蛋,滾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把我當什麼。"我想我真的有點衝動。歇斯底裏的喊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不就是巴黎嗎,又不是不可以回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交通這麼發達。可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他們忽視的感覺,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就隻不告訴我,。。。。。。
小四走了,突然的就從我的世界消失掉了,我甚至還沒有反映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有電話,沒有地址,什麼都沒有,一切。。。。。
後來等我平靜了以後,小戰才告訴了我一切,"其實他根本不想走的,但是他爸爸媽媽都要離開,他必須得服從,因為他現在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他是理智的,這是唯一的選擇,誰都沒有辦法,我不知道你當時會有那麼大的反映,其實我隻是想了,隻是去巴黎,根本就沒什麼,你們好象生死離別一樣,"
"跟我說實話吧,我不想在被騙,"
"蕭蕭。。。。。"
"告訴我,為什麼。"
"小四他。。。。。是癌症。。。。。當初他來到這裏,也是為了治病,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你。他很堅強,我們應該為他驕傲,他一直都一個人承受著,我們有什麼理由怪他。!他也隻是個孩子,他也需要保護,其實他本來早就已經準備放棄治療的,但是他沒有,依然堅強的活著,我們要為他笑著,到最後。"
我不知道小四的離開對我是意味這什麼,總之我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適應過來,那段時間我和小戰一起一起,不知道是相互依賴,還是需要,總之我們一直都很平靜,一起看天,沒有了小四的天空多了幾片雲彩。。。。。。
和我們一起的還有寶蓋(葉巧靈,就是小四喜歡的那個姑娘),我不知道為什麼叫她寶蓋,很奇怪,是她讓我們這麼叫的,她說是小四這麼喊的,她就順了他。我們也就沒多問,她話滿少,喜歡坐在球場邊的台階上看我們打球,以前小四再的時候她也就這麼坐,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現在還一直這樣堅持,總之我知道了小四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她很安靜,和她在一起有種親切感,她會很奇怪的就盯著我看,當我看她時`她就看著我傻笑,說"你和他長得還滿象,但是。。。。。""但是什麼。?""你有你的叛逆,他有他的堅強。"然後我就往著她笑,她也就對著我笑,好不忌諱,可是我知道,她是小四的女人,我跟她必然不會有什麼,。
但是,我不知道我是欺騙了自己,還是背叛了小四。
那年我們十八歲。。。。。。
不管在那年以前我們怎麼樣的活著,我很開心,因為有他們,可是在某些事後,我們都開始變,我曾經就意識到過,我和小四注定著要去麵對某些未知的事的,這開始在我們之間靈驗。。。。。
和寶蓋在一起後,小戰開始疏遠我,雖然他沒有公開挑明的指責我,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隔閡開始無法避免的在我們之間蔓延,突然覺得好慌,有點迷茫,不知道在該幹些什麼。。。。。
我突然意識到,我究竟是怎麼了,在做些什麼,開始莫名的恐慌,害怕,我也開始回避周圍的一切,開始封閉自己,讓自己隔絕了周圍的一切,我是在有意的用時間麻痹自己,於是我遍自然而然的接近了網絡,進入了這個半虛幻半迷離的空間。
侄那以後,寶蓋總是用一種很哀怨的眼神看我,沒了以前的那份好奇和光芒,被我發現時她也不會在對我笑,而隻是很平靜的說;"休息吧,該吃點東西了。總這樣你會垮的。""恩。"然後離線,我們一起出了網吧,我想就在附近找個餐館的,可寶蓋拉著我走了很遠,一直走到我真的開始覺得餓,我拉住她,"你要去那。""去找一個人。"誰"金哲蕭!沉默,我有點很不自然,不知道那裏不對勁,明明說的就是我,可是我卻有一種很陌生很陌生的感覺,一個好有距離的名字,我。。。。。
"你在墮落,"我想到小戰那天在山上說的話,我們墮落得很美,
"我墮落得很美"說出這句話時我明明聽到了自己底氣的不足,低頭。。。。。
"很美。?那裏。?"無奈的感慨。。
"夠了,我自己知道的,你走吧。!"一種被拆穿,赤裸裸的站在街上的感覺,讓我刺痛,
"蕭蕭。"看到了她眼裏明明的淚,我卻沒有去擦拭,轉頭離開了,我不知道我當時怎麼會那麼狠心的就這樣丟下她自己走,但沒走多遠後,我就後悔了,心很痛,是自尊心的吹使,我仍然的繼續走,沒回頭。。。。。。
那年,我開始揮霍青春。。。。。。
一直到小四的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