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八章 初入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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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雁兒的女子帶我們來到大堂,那些嫖客妓女小倌之流一看見我們閃得老遠,自動讓出一條道來,都捂著嘴和鼻,一副要作嘔的樣子,有那麼誇張嗎?我將滿是泥汙的放在麵前聞了聞,我幹嘔——!
“你怎麼了?”洪七公小聲問道。
我搖搖頭,“沒事,沒事,嘔——!”真得好好洗洗了。
到了後院,向右拐,穿過回廊,來到一個小院落,那女子告訴我們這是“如意坊”的夥計們,學名龜公住的地方。
那女子打開一間房屋的門,指著裏麵道,“你們以後就住這兒吧。”
朝裏看了看,兩張床,兩張凳子,和一個臉盆架以及一些日用品,待遇還算不錯,我還以為要擠在人堆裏睡呢。
“梁管事!”那女子朝另一個方向喚了聲,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人巔巔兒地從屋裏跑出來,站在女子麵前,“你帶他們去洗洗,給他們兩套衣裳,完事了帶到大堂來見我。”
“是,雁媽媽。”
呃……媽媽……
看這女子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這麼年輕就坐上老鴇的位子,強悍。
我扯著洪七公恭敬地行個禮,“謝謝雁媽媽。”這小子一進門兒臉就紅撲撲的,呆若土鴨。
雁媽媽朝我笑笑,翩躚而去。嘿嘿,第一印象不錯吧,進單位第一件事,討好老板。
“小白,小黑,跟我來。”
嗯?叫誰呢?我朝四周望望,沒有別人啊?第一個反應:黑白無常!嚇得我心一驚,這管事不是個神經病吧。
“叫你倆呢!”梁管事指著我的鼻子道,“從今以後你叫小黑,”又指了指洪七公,“你叫小白。”
我一臉問號,“為什麼?”
“好記!”梁管事插著腰,理直氣壯道,那肌肉,杠杠壯!
算了,小黑就小黑吧,我看看洪七公,總比小白好,小白癡!
梁管事帶著我們來到一小屋前,說這是下人澡堂,交給我倆一人一套衣服,吩咐我們洗完了去他所指的那個小房間去找,好帶我們去見雁媽媽。
等那梁管事一走,我一個跨步向前,躥入澡堂,反身將門鎖住,嘿嘿,我才不要跟臭乞丐一起洗澡呢。(某X:你MS比洪七公更臭。)
“哐哐哐——”洪七公砸門的聲音。“開門!”
“小白癡,你就在外邊兒等著,等爺爺我洗完了再輪到你。”
“你才白癡呢!”唉呀?古代人也聽得懂白癡嗎?
“嘿嘿,你就乖乖等著吧,爺沐浴去也。”
洪七公隻頑強地了砸了幾下,就銷聲匿跡了。看你表現不錯,我洗快點兒。
兩個時辰後,天色漸晚,我舒舒服服地從浴池出來,感覺整個身體像輕了十斤似的,步伐那個輕盈啊。哼著小曲兒走出去,打開門,一具橫屍倒在我腳邊,差點兒害我摔倒,定睛一看,竟然是睡得死沉的洪七公,我用腳踢了踢,“喂,起來!”
洪七公抹抹嘴角的口水,揉揉眼,看著我,“你是誰?”
我“啾”的一聲將作個“八”的手勢抵著下巴,眉帥氣一挑,朱唇微啟,露出四顆小白牙,“小黑是也。”
“小黑?”洪七公“蹭”地從地上站起來,把我打量了個仔細。
“嘿嘿,是不是太帥,嚇著你了。”我得意地笑。
洪七公搖搖頭,癟癟嘴,一副看我無可救藥的樣子,轉身走進澡堂。我見勢就跑,問我為啥要跑?
“小黑!”澡堂傳來一聲狼嚎。呃,池子裏的水全被我弄髒了,不過能湊和吧。
不到半個時辰,一個麵色鐵青的帥哥走出來,劍眉星目,鼻堅挺,唇微翹,驚得我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你,你,你是洪七公?!”
洪七公點點頭。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啊,這洪七公隻不過換了身幹淨衣裳,洗了把臉,立馬就從癩蛤蟆晉級到帥哥之列了。嘿嘿,歸根結底,那是我有眼光!可以透過髒兮兮的外表看到本質。哇卡卡!(某X:無語。)
我一把摟著洪七公的肩,發覺他有點高,想摟著他的腰,很奇怪,最終,隻得挽著他的胳膊,哼著歡快的小曲兒朝梁管事那屋走去。
那梁管事一見我們就癲兒癲兒跑出來,“二位公子……”話還沒說完,瞟見我們的下人衣裳,“你們是……小黑小白?”
我們倆點頭。
那梁管事詫異地打量一番,微微點點頭,“你們倆跟我去見雁媽媽。”
“謝梁管事。”我甜甜地說道。
那梁管事拍拍我的肩,“小白,你還挺懂事兒。”
“梁管事,我是小黑。”記性可真不好。
那梁管事“嗬嗬”一笑,“你那麼白,以後就叫小白了。”怒——!你才白呢!
“嘻嘻,”洪七公捂著嘴偷笑,“小白癡。”
你!你!你!你!你!你!……好帥……
梁管事帶我們回到大堂,雁媽媽一看見我們,也詫異地看我倆好一會兒,“嗬嗬”一笑,道,“紀大哥倒真是撿了個寶啊。”
“謝雁媽媽誇獎。”對於別人的讚賞,我要禮貌道謝。
那雁媽媽白我一眼,轉頭對洪七公道,“這位小哥生得好生英俊啊。”
…………烏鴉飛過…………
“雁媽媽,他是小黑,他是小白,剛取的名字。”那梁管事指指我倆。
“小黑?”雁媽媽笑容可掬地對洪七道,“不知這位小哥真名為何?”
“洪七公。”洪七公不自覺地往我身邊挪挪,好不像不太喜歡那雁媽媽的樣子。
“嗬嗬,”雁媽媽一聽洪七公的名字立即掩麵輕笑,“還是叫小黑吧。”嘿嘿,算你還有點兒品位!我拍拍洪七公的肩,安慰地笑笑,孩子,不就是個名字嘛,何必太在意。
這時,大堂裏比白天喧鬧很多,不斷進入的客人越來越多,青樓經營的黃金時段來臨。雁媽媽跟我們說話的音調都提高了幾分,“小白,你可知怎樣待客?”
我極其豪邁地拍拍胸脯,說到這待客之道嘛,嘿嘿,“顧客是皇帝!”頓時,四周一片鴉雀無聲,淩厲視線齊刷刷看著我,我轉過頭,有咬牙切齒者,有麵無表情者,有挑眉淺笑者,有躍躍欲試上前逮我者……話說,我有說錯麼?
“唉喲!”右耳一陣撕心裂肺的疼,是雁媽擰著我的耳朵,“雁媽媽,放手,疼!”
“嘿嘿,各位客官,小孩子不懂事兒,繼續繼續……”手上毒辣,臉上竟可以那麼喜笑顏開,我真懷疑拎著我耳朵的手是不是她的,疼——!
“雁媽媽放手,耳朵,耳朵要掉了!”
雁媽媽沒搭理我疼得直叫喚,一路把我拎到櫃台後,這才放開了手,指著我鼻子低聲喝道,“這可是天子腳下,你不要命了,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我摸摸我可憐的耳朵,火辣辣地疼,哼!翌聽見都不會擰我!
“小三兒!”雁媽媽招呼來一人,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他叫小白,新來的,今晚他跟著你學,你好好教教他。”說著,還不耐煩地看我一眼。我有那麼討人厭麼?
雖然心中很是不滿,我還是跟在小三兒背後,咦?小黑呢?我轉過頭,看見小黑站在櫃台那裏,麵部僵硬,旁邊的雁媽媽笑地那個春光燦爛,不時還往小黑身上摸兩把,色女一個!深切同情小黑同誌!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哦。”跟著小三兒到了門口,那小三兒立馬眉開眼笑,點頭哈腰,“唉呀,張大人,您來了,來來來,二樓請,二樓請!”
“二樓請,二樓請!”我跟著附和,和小三兒一起擁著那個看起來快六十的張大人上樓,進了間廂房。看小三兒那副狗腿的樣子,這張大人應該是個大官兒,這麼明目張膽來嫖妓,可真是給翌丟臉。
小三兒拿著小幾上的酒壺,給張大人倒了一杯,“張大人,請喝茶。”茶?來青樓都不喝酒嗎?小三兒扯著嗓子朝外喊,“春夏秋冬,蘭荷菊梅,快進來!張大人來了!”
人未到,聲先到,隻聽門外眾女子嬌俏地應一聲,“來了~~~~~~~”雞皮疙瘩抖落一地。我天!一進門,個個濃妝豔抹,那衣裳看得我真花眼,跟一群鸚鵡似,最震撼的是,他們竟都是男子!我暈,這張大人竟然是個斷袖,還有,男人何必打扮得跟女子似的,人家還不如找女子呢,真是沒水準!
“不用了。”那撥人還沒近身,那張大人大手一揮,“我今天來是聽玨彈曲兒的。”
小三兒見勢朝那群“鸚鵡”揮揮手,示意他們退出去,嘿嘿一笑,恭敬道,“小的這就去叫玨公子過來。”
臨走時吩咐我,“好生伺候著,還有,張大人隻喝茶。”
於是,我將小幾上的茶壺抱在懷裏,隨時待命,那眼神猶如瞄準食物的獵鷹一般,茶未完我不動,茶一完我就動!隻是那張大人的表情怎麼有點兒不自然,難道茶不好喝?嘴對著壺嘴,呷了兩口,不錯啊。
隻聽“碰”的一聲,那張大人將手裏的茶杯擲在地上,麵目凶惡地看著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視線突然瞟向另一方,馬上換上一副溫和笑臉,大叔,你玩變臉啊?俗話說,客人要玩兒咱就得陪著,於是我雙拳一握,擠在臉頰,朱唇高撅,眼眯成縫,色狼之經典表情。
“哈哈哈哈哈——”一串清麗的低笑傳入耳際,我朝聲源處望去,哇噻,神仙下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