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愁雲蒼慘寒氣多  第72章 歌女(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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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你怎麼知道那首曲!”見她胡言亂語,並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葉天程勃然大怒。
    天含香隻是滿眼淚水望著澤文天,乞求道:“文天,我知錯了!我知錯了!快讓他走,讓他走!”
    澤文天冷殘一笑,隻道:“看來你真的認識他啊!”天含香打了個哆嗦,卻聽澤文天突然狠聲道:“快說!你為何認識他,縱是天和國人,一個小小的侍衛你怎會記得如此清楚!”
    天含香不敢再看葉天程,隻能呆呆地看著澤文天,口中隻喃喃地叫著鬼,顫巍巍地站著身子。
    澤文天叫道:“為何不答!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究竟幹了什麼惡事!如今這樣害怕!”
    天含香的身體如狂風中的樹葉,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她開始拚命的扯著澤文天緊緊抓著她的手,可是卻是掙紮不開,突然她發瘋般咆哮起來:“放開我,放開我!讓我離開!讓我離開這!”她使勁退縮著身體,想讓自己離那木輪椅上的人遠一些。
    正當我懷疑那個女人現在是不是瘋了的時候,卻見澤文天大力的甩開她,她便一下子鑽到了圓木桌底,抱著雙腿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小球,澤文天冷冷地瞥了一下她,便抱著懷中的奇憶月來到了欞楠木床邊,將其溫柔的放下,又細心的蓋上了破棉被,此時的奇憶月已經昏迷不醒了,那本是紅嫩的櫻桃小嘴已然變成了黑色。
    安頓好奇憶月後,澤文天急步來到圓木桌旁一把將桌子掀了起來,一聲巨響重闖,圓木桌已經變成了殘木碎桌,“啊!”天含香嚇的一聲大叫,暈了過去。
    澤文天冷哼一聲,從懷中取出一黃色小瓷瓶,倒出兩顆土黃色的藥丸,粗糙大手一鉗天含香的下顎,迫使她張開了嘴巴,吞了進去。
    不待片刻,天含香的呼吸勻稱了許多,她幽幽地睜開了眼睛,見到麵前的情景後不禁又是一個抖,但似乎此時的她已經不像剛才那般發瘋了。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澤文天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出口,天含香惡狠狠地瞪著一雙大眼睛,不甘地握緊了拳頭,看來她已經恢複了正常。
    澤文天吼道:“賤人!朕在問你話!為何不答?”
    天含香突然冷笑起來,笑的如癡如醉,她猛地收了笑,睨著澤文天絕望冷冷道:“皇上想知道什麼?臣妾說來就是。”
    “朕問你可認得他?”澤文天一指木輪椅,發問道。
    天含香忽地站起了身子,向前踉蹌幾步,凝著木輪椅上的人,眼神中雖然還夾雜著恐懼與驚慌,但語氣卻一反常態的自然道:“楊修竹!你到底是人是鬼?”
    眾人皆是一驚,他們,他們果不其然是舊識。
    那葉天程似被這句話嚇的不輕,激動不已卻是好半天也吐不出來一個字,久久後,他終於顫抖著嘴唇問道:“你,你為何認識我?說!你為何認識我?你怎麼會唱那首紅楓吟?”
    天含香後退了兩步才停了身子,一改適才的瘋樣,雙眼死死地盯著葉天程,忽然她的嘴角綻開微笑,隨後那微笑慢慢擴大,她開始大笑起來,笑的渾身顫抖不已,笑的眼淚直流:“想不到你還活著!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竟然還活著!哈哈哈哈!”
    那笑聲刺耳難聽,我忍不住雙手捂住了耳朵,很是難受,望向葉屏羽,他隻在那處皺緊眉頭,麵色凝重。
    天含香似竭盡全力才忍住了笑,盯著葉天程走著怪調道:“楊修竹!你既然沒死,為何不殺了那賤人,何苦留她那條賤命至今。”
    “天含香!我隻問你為何會得那首紅楓吟!說!”葉天程憤怒大叫,我看著他,竟從他的眼裏發現了無限的恐懼。
    “紅楓吟!”天含香咯咯地笑出聲來,似乎發現了十分有趣的事情,那被泥垢覆蓋的臉突然光彩四溢起來,她得意的微微揚著雞窩腦袋,斜睨著葉天程道:“我為何會?那本來就是我的歌啊?不是你親自寫給我的嗎?哈哈哈哈!”她還是沒忍住,又開始大笑起來。
    葉天程狂聲叫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這個瘋子!你胡說什麼!”
    天含香見他如此反應,竟是抬起一隻袖子遮著嘴,似少女般掩嘴嬌笑,隨後高興道:“我胡說?難道修竹哥哥忘了那紅亭小園,忘了我彈琴唱歌,你舞劍寫詩的日子,還是忘了與我每日的纏綿情意,海誓山盟了,哈哈哈哈!”
    我心中一驚,轉頭卻見那葉天程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那血在土地上綻開一朵妖豔的深色花朵,竟是那樣恐怖,隻見他嘴角流著鮮血,緊緊地盯著天含香,無力氣地顫聲道:“天含香!你到底在說什麼?你…”
    “怎麼!楊修竹!很驚訝吧!”她突然麵色一轉,突然換上一副惡毒麵孔,鄙夷罵道:“楊修竹!你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傻子!已經二十年了,你竟還沒殺了那賤人!你可是還愛她?可惜她從來沒有愛過你,應該說她這輩子死也不會愛上你,哈哈哈哈,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她猛然收了笑,滿臉期待。
    葉天程狠狠地盯著那個瘋女人,卻不答話,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便隻有她一個人說了起來:“因為從頭到尾與你一起私會在紅亭園的都是我,哈哈哈哈。”
    葉天程登時瞪大了瞳孔,如遭天雷,從他的眼裏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世界似乎已經正在崩潰瓦解,木輪椅出著很大的吱嘎聲,糾纏在他身上的天羅地網也發出令人不安的絲絲聲。
    天含香不已為然的接著冷笑道:“楊修竹!你可還記得與我定情的信物?你的祖傳玉佩還真是好東西啊,當時我還真是不舍得將它放到奇憶月的繡枕下,可是還是要多謝它,省了我不少麻煩,沐哥哥終於把那賤人打入冷宮了,哈哈哈哈!”
    我愕然地看著那個不成人樣正在說話的女子,震驚她說的每一句話,可是轉目一想,不管當時是奇憶月還是天含香與那楊修竹私會,那楊修竹總該記得那女子的樣子吧,不會是因為晚上黑看不清這種荒謬的理由吧,我扁扁嘴:連對方的樣子都不知道還定情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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