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二章 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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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厭惡她,現在是憎恨著她。泛濫著愛心,裝出天真純潔誘惑著身邊人,虛偽的假清高,玩弄著別人的感情。。
她走了,我以為我們不會再有焦點。我會牢牢的看住明輝,扼殺任何他們見麵的可能。即使,明輝一直念念不忘。可是,叫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該佩服明輝的癡心感動天還是該羨慕琳的運氣?他們還是相遇了。明輝什麼都沒說,對結婚儀式也沒任何的意見。臉上那沉醉的恍惚,如熱戀中甜蜜,加上對我刻意的回避,讓我想裝作不知道都難!算了,隻要結婚了就會好的,男人麼那個不是在外麵有點亂七八糟的。隻要不開口,再心痛,我都必須裝作不知道。我提醒著自己要冷靜,計劃著如何才能不動聲色的把琳給踢出局。
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上次看見明輝是什麼時候我已經忘了。電話也是匆匆的說幾句就掛了,那迫不及待的語氣,是怕琳發現嗎?小梅沒告訴她,我要跟明輝結婚了嗎?還是,她甘願不要名分?看著婚紗,我跟自己說,沒關係,一切都會好的。
請人調查的資料收集在牛皮袋裏,三天前就在我抽屜裏了,我不敢打開。看見他們幸福的照片我會覺得自己是第三者。過了明天,琳,你千萬不要阻止我的幸福,我真的不希望看到自己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威脅明輝。
我偷偷的用餘光注視著過道上不停打著電話的明輝,他的臉越來越僵硬也越來越蒼白,我的心也跟著越來越不踏實。團團轉的明輝,讓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隻有煩躁不安的背影和不停拿起電話,掛了,再撥,在掛,重複重複再重複。
他在給琳打電話嗎?為什麼不接他電話?出事了嗎?想著想著,一閃神,發現明輝西裝革履的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一臉的著急和心不在焉。我努力忽視著,微笑體貼的讓他去休息下,婉轉的提醒著他,爸媽、親戚都已經到了。我要打斷他搶在他開口之前,把他要說的話堵回去。我害怕,我害怕從他口中說出讓我傷心的話,如果是逢場作戲如果是報複琳之前對他的不屑一顧,我不會擔心。我明白,我清楚的知道,不是。明輝至始至終都隻是愛過她一個,他就是這麼一個人。雖然,有責任感有家庭感,為了她,就這樣扔下一切是覺得有可能的。
“對不起”
明輝不知道當他壯士斷腕的毅然轉身經過我身邊,耳邊扔的這三個字,是多麼的有破壞力,把我徹底的擊垮了。他為什麼不肯回頭看我?隻能對不起我?一直站在你身邊的是我啊?
我無力支撐也叫不出口。四周的人都奇怪的看著我,我怎麼辦?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裏,讓疼痛支撐我不倒下。我的父母、明輝的父母所有的人都看著我,我眼中慌亂跟尷尬和明輝不顧一切的衝出去讓他們不明就裏紛紛走了過來。
我拉過伴娘,靠著。讓自己看上去沒事,大聲的解釋到,明輝因為廣州公司出了大事,一定要趕回去,所以婚禮延期。顧不上其他人的反應,不去聽別人的說話。伴娘意識到我的不對勁,不做聲的把我逃離了這個地方。
原本熱鬧的紅色新房,一片漆黑。我不敢開燈,紅色實在是刺眼。睜著眼睛,過了我的新婚之夜。電話始終沒有響,一個交代都沒有嗎?你就真的不什麼都不要了嗎?
是琳吧?隻有她會讓你這樣!樓下,公公大聲的嗬斥著明輝,是給明輝打電話了吧?在幫我出頭?公公又怎麼會知道,我在他心裏,根本一點位置都沒有!我的難堪,我的傷心對他來說,算的了什麼?隻怕,抵不上琳的一個眼神。
安靜了,門外的腳步聲在幾分鍾後消失了。可憐的老人,是在為自己的兒子而沒臉麵對我嗎?可是你們連原因都不知道。
我爬起來,打開那個牛皮袋。用錢是打發不了琳的;家庭壓力,估計也不會是琳的難題。我是多麼不希望用你的隱私來找出你的弱點的啊!這份東西,我看了很久。我一直嫉妒和憎恨的對象,也挺可憐的,沒有明輝,我會同情她,以她朋友的身份去幫助她。
也許我該告訴明輝!告訴明輝,她墮過胎、做過情婦!他真的會不知道嗎?知道了又會在乎嗎?隻是,這樣的琳,怎麼配的上明輝?明輝的父母又怎麼可能接受?隻有我,才是他事業生活的賢內助。我笑了,最後勝利的隻會是我。我期待著戰爭的來臨,等待著跟琳的正式交鋒。我再一次掃過照片,琳好像一點都沒改變,大家都在前進,你留在原地就意味的後退!
這張老照片?這幾個人都那麼的熟悉?原來琳的父親跟明輝的母親是同學哦!中間的那個人,好像跟明輝的母親很要好哦,那親密的距離,不是情人才怪!
為什麼,這張老照片上明輝的母親年輕的臉,琳父親?他們中間的那個人?他們?為什麼琳長的不像她父親反而有點像那中間那個人呢?難道?
我突然被荒誕的想法給嚇了一跳,搖了搖頭,卻忍不住更仔細的端詳著。可能是我看的不仔細。天啊,那不是琳的臉嗎?我連忙拿出琳的近照,雖然是偷拍的,但是卻十分的清楚。我一點一點的對比。
我心裏的念頭越來越重,我擔心,我猜測,我不敢相信,我最後的結論,那是多麼的警世撼俗??我拿起電話,我打算用重金徹查。
我帶著結果和走訪的材料,去找了琳的父親。哪個才40歲卻像70歲的人一樣的老人,在說完他自己知道的事情後,托我給琳一封信。雖然這個秘密,在他看來是私生子的問題,現在的社會已經不再保守,但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是多麼的震驚、會毀了多少人!!!
我無法裝作不知道,我也無法麵對明輝有關的任何一個人!早知道這個秘密如此的沉重,我當初就應該什麼都不管。天啊,我要瘋了,怎麼會這樣?
承擔這個苦果的不應該是我啊?我帶著資料,內心沉重的坐上了飛機!琳,我們該見麵了吧?我想要什麼呢?現在讓琳平靜的放棄明輝,不用這份材料是不是就能結束這混亂呢?
看著琳單薄的身體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終於倒下了。她還是堅強起來了,讓我汗顏。對愛對生命地領悟,在琳麵前,我所看見的,是那麼的膚淺跟脆弱。明輝痛心疾首的無措,我想上去抱住他,給他支持,我沒勇氣,隻能呆著邊上。我對著窗外,像月亮祈禱,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換取他們的幸福。我怪自己,一開始為什麼就不能成全他們?現在,想放棄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我把罪惡跟秘密都帶走,請你照顧好明輝跟她!對不起連累你了,還有謝謝!”我看著琳給我留言,半個多月來的忐忑不安此刻變成了恐怖的擔心。我打著明輝、琳和他家的電話,無法打通。天??的,我顧不上了別人的眼光和異樣,衝到大門叫嚷著,拍打著!
對著一臉莫名其妙和怒意來開門的明輝,我一把推過他,試圖找到琳的身影,大聲的叫著琳。輝在身後,楞了一下,也跟著找了起來。隨後在茶幾上,看見了一張紙條,上麵是琳的留言,她讓輝在家等著她去買早飯,還畫了個笑臉。
明輝,笑了笑,抱怨著自己發瘋的行為。我怎麼說怎麼解釋?真的是我做了個噩夢一個不好的預感!我癱坐地上,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琳,這就是的解決?用一個意外?用一個明輝怪不到的理由?
在醫生搖頭後,琳回光返照了。她被明輝抱在懷裏,原本蒼白的臉紅潤起來像嬌嬈的玫瑰,致命的散發著美麗。好像要將一生的美麗都在這瞬間綻放,她對我笑了笑,用眼神詢問著我,我知道,她要我一個承諾。
這個秘密是如此的承重,難道我就是為了這個微笑,無怨無悔的點下了頭。看見她如釋重負,了然的加大了笑容,我也有所安慰。老實說,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大不了效仿她,來堅守承諾。
隻是她為了愛人、親人?我又為了什麼呢?沒明白!即使,到我嫁了一個我不愛的人,兒孫滿堂、老到頭發白了,想了一輩子都沒想明白,隻是堅定的守著。
美好世界,平凡的生活、純潔感情、周圍人的平安、真情實意的存在,這就是我得到的吧!我守護的果實!;一年複一年的風平浪靜讓我可以驕傲的站在你麵前,證明著我的沒有讓你是失望就是我得到的;還有一年一次默契的重逢,在琳含笑的目光下,彼此會心的釋然一笑,這就是我得到的!原來,我也得到了很多,琳,我也算是;了不起了吧!
下輩子我們見麵,你不會會絕不原諒我了吧?希望下輩子我們都不要這麼辛苦,都能有幸福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