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年羹堯的一生起伏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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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大約在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得到年氏家族所在的佐領。
    那一年皇太子的叔外公索額圖被皇帝幽禁,四阿哥已經感覺到皇太子遇到了麻煩。
    一旦皇太子被廢,他本人謀求皇儲的機會就到了。
    他當然知道,要贏得父皇康熙的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盡管如此艱難,四阿哥還是暗中網羅人才,以便當機會到來時能全力一搏。
    年氏家族就是四阿哥頗為關注的力量,年遐齡在康熙三十年以後步入官場,時任湖廣巡撫,他的兩個兒子年希堯、年羹堯都是難得的人才,其中尤其是年羹堯,絕對是個出將入相的人物,是用得著的人。
    而年家在被撥到四阿哥門下後,整個家族自然同四阿哥的沉浮連到了一起。
    巧就巧在年遐齡還有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四阿哥有心、年家父子有意,於是年遐齡之女就成了四阿哥的側福晉。
    側福晉年氏同嫡福晉烏拉那拉氏(雍正即位後封為皇後)一樣,都屬於子嗣不旺的女人,烏拉那拉氏隻生了一個皇長子,而且長到8歲就夭折了,年氏在進入藩邸後都10年了,才生下個女兒,不久還夭折了。
    其實這能全怪她們嗎?一大群年輕動人的王府格格(類似宮女)圍著才進入而立之年的四阿哥,格格鈕祜祿氏來到雍王府才幾年就生下了弘曆,沒過幾個月格格耿氏又生下弘晝。
    在大家族中,嫡妻沒有子女倒也罷了,身為偏房的妻子如果也沒有一兒半女,到老了就沒什麼指望了。
    弘曆、弘晝的接連出生讓年氏羨慕極了,而在羨慕之餘,內心深處也不免泛出些許酸楚與苦淒,身為女人是很無奈的。
    也許四阿哥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忙得連……然而到康熙五十七年之後,年氏突然受到四阿哥的關注,難道真的應了“久別勝新婚”的古話?她與雍親王已經咫尺天涯相隔了好幾年……緊接著她就一個接一個地生兒子——康熙五十九年五月二十五(1720年6月30日)生下福宜,康熙六十年十月初九(1721年11月27日)生下福惠,雍正元年五月初十(1723年6月12日)又生下福沛。
    年氏受寵若驚,對她來說,這的確是遲到的愛。
    在年氏的心中,丈夫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成婚都快20年了,她始終猜不透雍親王的心思。
    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儲位久虛的現狀,他從來都是含而不露。
    塞翁得馬
    年氏突然得寵,同十四阿哥被任命為撫遠大將軍有直接關係。
    十四阿哥率軍西征,這就意味著在儲位之爭還必須考慮到軍權的問題。
    雍親王的大舅子年羹堯雖然是進士出身(康熙三十九年進士),但在擔任四川巡撫的十幾年裏,曾多次帶兵平定當地土著的叛亂。
    當準噶爾部的軍隊突襲拉薩時,年羹堯在朝廷還沒派出援軍的情況下,已經向西藏派出了援軍,他處理問題的果斷贏得了康熙的器重。
    康熙在五十七年任命十四阿哥統兵西征的同時,任命年羹堯為四川總督,不久又任命年羹堯為定西將軍,協助十四阿哥驅逐占領拉薩的準噶爾軍隊。
    定西將軍的任命,體現了康熙對十四阿哥立功軍前的期望。
    然而在四阿哥看來,隻要籠絡住年羹堯,就等於在撫遠大將軍的身邊安了個釘子。
    在情況突然發生變化的情況下,可以憑借定西將軍來牽製十四阿哥。
    這樣,既解決了手中沒有兵權的問題,又能對兵權在握的同胞弟弟進行掣肘,真可謂一箭雙雕。
    如此一番考慮,被冷落許久的年氏又怎能不得到寵幸呢!年羹堯對雍親王的意圖心領神會,在康熙晏駕後,十四阿哥未能有所作為同年羹堯坐鎮西安自然有直接關係。
    到雍正元年十月,年羹堯已經繼十四阿哥之後出任撫遠大將軍。
    雍正很清楚,被十四阿哥打敗的準噶爾部以及漠西蒙古,肯定會利用清王朝立嗣出現矛盾、無暇西顧的機會,興風作浪的。
    作者:hhzl2006-8-1417:02回複此發言——
    2雍正皇貴妃年氏
    但如果讓有實戰經驗的心腹之臣坐鎮西陲,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雍正即位後,立即冊封側福晉年氏為年貴妃,其名號僅次於皇後烏拉那拉氏。
    而為雍正生下弘曆的格格鈕祜祿氏的封號,也隻是熹妃!年貴妃心裏明白,是兄長在西北的作用決定了自己的封號。
    在雍正即位過程中,他還得到另一個握有兵權人的幫助,此人就是擔任京師九門提督的隆科多。
    說來也怪,隆科多的父親佟國維以及家族的其他成員都是八阿哥的支持者,惟獨隆科多在暗中支持四阿哥。
    在康熙突然在暢春園去世後,隆科多憑借手中的軍隊控製住皇宮禁地與整個北京城,使得四阿哥的反對者根本無法行動,眼睜睜地看著四阿哥入承大統。
    難怪雍正即位後還稱隆科多為舅舅,就像真有這麼個親娘舅一樣。
    在雍正即位以後,西陲果然出現了突發事變。
    年羹堯受任撫遠大將軍不久,青海的漠西蒙古,和碩特部台吉羅卜藏丹津就趁準喀爾部被清軍擊敗的機會,稱霸西陲,發動叛亂。
    年羹堯立即率兵到青海作戰,並在西寧東北的郭隆寺一舉殲敵近萬,焚其寨十七、廬舍七千餘。
    但逃到柴達木——距西寧一千餘裏的羅卜藏丹津,依舊保存著十萬兵力。
    不摧毀羅卜藏丹津,西寧就別想太平,然而當時正值春季,寸草未生,無論是進剿的一方,還是逃竄的一方都麵臨著糧草不接的問題。
    年羹堯接受部將嶽鍾琪的建議:乘羅布藏丹津準備不充分,“以精騎五千,馬倍之,兼程搗其不備”,熟讀兵書戰策的年羹堯當然理解“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實戰中的作用,立即派嶽鍾琪率領一支精銳的部隊日夜兼程直奔羅布藏丹津的大帳。
    當清軍抵達時,“賊尚未起,馬皆無銜勒,倉皇大潰”,此戰殲敵八萬,羅布藏丹津的母親、兄弟、姐妹及頭目全都被俘獲,隻有羅布藏丹津本人因化裝成婦女才得趁亂逃跑,投奔準噶爾。
    此次進兵,清軍從西寧出發到抵達柴達木大獲全勝,僅僅用了十五天的時間。
    經過這次征戰,清王朝在青海的統治得到鞏固。
    到雍正二年(1724年)三月初九,全殲羅布藏丹津的捷報已經送抵禦前。
    對於這次“軍士無久役之勞,內地無轉餉之費,克奏朕功,永清西徼”的大捷,雍正評價極高,親自撰寫了“平定青海碑文”,頒發各省。
    年羹堯及其父均因平定青海的功勞被賜予一等公,嶽鍾琪也因此被賜予三等公。
    該年九月,年羹堯奉命來京覲見皇帝。
    此時他確實是春風得意,一路之上督撫跪迎。
    而當十月抵京時,王公大臣前往郊迎,得意到極點的年大將軍竟然不向皇親國戚們還禮。
    在一片恭維聲中,年羹堯居然忘了“滿招損,謙受益”的古訓,甚至在覲見時他也毫不推辭地坐在了“天子禦前”。
    雍正雖然對大舅子並未公開發作,但年貴妃感到剛剛建立殊功的兄長已經失寵了。
    處於人生曲線最高點的年羹堯以及年氏家族與年氏本人,再往前隻能是走下坡,就看坡度是陡峭還是平緩了。
    實際上,下跌的坡度不取決於年氏家族,而取決於雍正的政治需要。
    用眼下時髦的話說,就看是硬著陸,還是軟著陸了。
    並非年貴妃過於多愁善感,她畢竟同雍正一起生活了將近20年,雖然她一直未能捉摸透丈夫,但對於丈夫一旦得誌、不能容人的個性,是略知一二的。
    連同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雍正都不能放過,還能饒得了誰呢?她不僅為兄長、為家族、也為自己的命運憂心如焚。
    難道年家也會像佟家一樣,不過是四阿哥手中用以對付皇位競爭者的一塊石頭?一旦對皇位構成最大威脅的十四阿哥被拘禁,雍正手中的石頭就不會有再使用價值,這才是真正的“狡兔死,走狗烹”……
    難以自保年貴妃的兄長年羹堯在冷靜下來之後,也意識到自己在無意中惹惱了主子,在回到西安後,他就在奏折中誠惶誠恐地寫道:“奔走禦座之前三十餘日,毫無裨益於高深,隻自增其愆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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