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柳憲章端著桂圓銀耳粥，舀了一勺小心地吹涼，喂給沐淺華，“你看著辦吧，反正這些我都交給你了。我最近也結實了不少人，早就不是過去那個柳狂了。咱們畢竟要考慮長遠，你隻選地，最好附近還能開個酒樓。”
    “好。”沐淺華趕緊伸手，輕輕地按揉在柳憲章的額頭，“這樣一說，我倒是看上了一塊地方。明日你不是也沒有事嗎？不如陪我去吧，我畢竟是個婦道人家，沒有丈夫陪著，單獨出門也不太好。”
    “好。”柳憲章又喂了沐淺華一口粥，“我已經吃好了，先去歇息了，有點累了。”
    “嗯。”沐淺華自然而然地放下筷子，接過丫鬟端來的茶盞，“就知道你會直接走人。先過來漱口，洗了手之後門外等我，晚膳之後可不能直接就歇息了，散步消食，對你身子好。”
    “我隻想躺著。”柳憲章無奈，漱口後，迫不及待地把茶盞遞給沐淺華，“我叫人去燒水，回頭直接沐浴就好，洗手多此一舉。”
    “嗯？”沐淺華嗔了他一眼。
    “都聽夫人的，我到外頭等你。你說得對，自然不該飯後就躺著。”柳憲章被盯得發毛，趕緊討好一笑。
    “這還差不多。”沐淺華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叫丫鬟端來銀盆，伺候柳憲章洗幹淨了手。“你若是坐不住，就先到外頭等我吧。”
    “好。”柳憲章乖乖地點點頭，伸手叫沐淺華給他擦幹。
    “老爺忘了咱們之間的禮儀了嗎？”沐淺華歪了歪頭。
    “不敢忘。”柳憲章趕緊討好道，輕輕地捧著沐淺華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我到外頭等夫人去，夫人慢用吧。”
    “嗯，去吧。”沐淺華也親了親柳憲章的唇角，回到座位繼續用膳。
    兩人飯後，換了衣裳，攜手到外頭散步消食。
    沐淺華依偎在柳憲章的懷裏，看著前方嬉鬧的那些小孩子：“前麵賣的那個簪子好漂亮。”
    柳憲章攬著嬌妻過去，來到攤位前；“勞駕，那個青玉簪子拿給我看看吧。”
    “公子好眼光。”小販趕緊把簪子拿給柳憲章，“您的男妻真美，簡直可以和天上的嫦娥比美了。這簪子素雅，水頭好，正適合您的男妻呢。”
    柳憲章接過，仔細看了看：“這水頭挺足的，就是絮太多了，而且做工實在粗糙。你再換一個好的。”
    找了半天，也就一個白玉蓮花簪還算入眼。
    “這個怎麼賣？”柳憲章在沐淺華的發髻上比劃了一下，發現還是不能和沐淺華如此尤物相配。
    “這個可是上等和田白玉，至少也要二十兩銀子。”小二以為有戲，趁機敲詐。
    “和田玉？”柳憲章笑了笑，“我都沒指望它是光白籽，勉強算個山流水料。可惜哪，這絮都裂了……明明是洋貨，你這坑人的吧？”
    “這確實就是和田的，哪裏能是洋貨？”小販有點心虛，可是也看得出二人非富即貴，能敲一點是一點，“二位都是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哪裏會差錢呢？這樣吧，我便宜一點，十五兩。公子到了別處，未必能買到這麼好的。”
    “還說不是洋貨？”柳憲章盡管樂意為博美人一笑而花錢，然而也不會因此甘願買了假貨。
    他指了指簪頭，嗤笑道：“這糖皮都厚成什麼了？為了冒充光白籽，你打磨的時候頗為費心，甚至還用了酸。我這妻子肌膚嬌嫩地很，這樣處理過的洋貨，我是不要的，怕傷了我的美人。”
    小二眼看被揭穿了底細，趕緊拉著柳憲章，壓低聲音哀求道：“我養家糊口也不容易，公子可不要這麼大聲。我這裏有個上等的天河石點綴的金簪，是真的，絕對沒有處理過。”
    “所以呢？”柳憲章接過來看了一眼，“金子也不純，天河石本來也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