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昔我往矣  第三十七章情投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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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不見了縱馬離去的身影,眾人才就地散了,隻是沒有一人說話,低落的情緒結成一層看不見的霧籠罩在半空,壓抑而沉重,令人窒息。
    囚車已毀,那幾個侍衛隻好找來馬匹,追隨早已遠去的二人,隻是受到各番阻撓,待他們找齊馬匹的時候,早已過了幾個時辰。
    萇楚靠在陳竽懷裏,一路唱著小曲,時斷時續的歌聲哄得長風馬蹄漸慢。
    “等到了驛站,再買一匹。我們兩人一路共乘,長風該累慘了。”萇楚拍拍長風的脖頸。
    陳竽也不再催促馬蹄,由著長風慢悠悠往前走,“他可是難得的良駒,日奔千裏不在話下。”
    長風似乎聽懂了一般,打了個響鼻以作回應。
    他們走的是當初來時路,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來時滿腔抱負,如今帶罪而歸,卻也悠閑不少,總之不趕時間。
    陳竽難得卸下了一身戎裝,雖說壯誌難酬,但可趁此機會偷得浮生半日閑,看著懷裏的人,他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金戈鐵馬。
    “照我們這般前進速度,怕是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到都城,萬一那昏君責怪下來,再給你添個罪名怎麼辦?”萇楚側首問。
    “我的罪名還少麼?不缺這一個。”陳竽氣定神閑。
    “將軍倒是胸懷寬廣。”萇楚打趣。
    陳竽往前咬了一下這人的耳骨,“我已經不是將軍了。”
    萇楚躲了一下,又哼起了小曲。
    不知前方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麼,就讓這一段路程變得美好一些罷。
    夕陽跌落到了群山的懷抱裏,黑暗如約而至,遠處一星燈火明明滅滅,那是一處客棧。
    陳竽把長風栓到屋後,帶著萇楚走進這有些破敗的客棧。
    店裏攏共隻有兩個人,是一對老夫妻,也不知年輕時犯了什麼罪要躲到這偏僻山凹裏討生活,一共兩層的小木樓,風吹日曬雨淋,隻有一間客房是好的。
    隨意吃了碗水煮麵,兩人便被安排在二樓那唯一一間好的房間裏。
    所幸屋子還算幹淨整潔,不過行軍之人,也不會太過計較這些,能有屋子住就好。
    隻是那床實在是小的令人憂愁。
    兩人雖確認了關係,卻沒有同床共枕的機會,一來戰事吃緊,陳竽幾乎忙得腳不沾地,顧不上這些情情愛愛,二來雙方都沒有這個意思。
    萇楚替陳竽著想,顧忌將軍的名譽,發乎於情止於禮,盡量避免惹更多人閑話,還有個曹督軍在那盯著呢。
    陳竽則是看對方沒有那個意思,便也沒有主動說,他心裏麵裝的幾乎都是戰事,萇楚隻要好好的在他視線裏,那便好。
    是以時至今日,兩人還未曾以愛人的身份同床共枕過。
    想不到第一次,居然是在這荒郊野外的破落客棧裏。
    條件不允許他們沐浴,所以隻能合衣將就著上床,萇楚一路顛簸是真的疲困,倒下去便想合眼睡過去。
    陳竽把人抱進懷裏,萇楚勉強睜開眼看著人,燭火之下,精致的麵龐莫名添了幾分魅惑,陳竽心頭一熱,在昏暗的燭光裏吻住了人。
    萇楚尚未想明白自己哪裏招惹了這位大將軍,便閉眼認真的回應起來。
    一開始隻是淺嚐輒止,唇舌溫柔相觸,須臾,陳竽裹挾的力度漸漸大了起來,萇楚舌尖有些發疼,抱著自己的大手也越來越緊,勒得自己狠狠貼合在對方胸膛上,嚴絲合縫。
    陳竽如今卸下那一身重責,拋卻身前身後事,又美人在懷,想些風花雪月未嚐不可,一個吻足以調動他所有的情欲。
    右手從萇楚腰側漸漸往下滑去,所過之處就像滾燙的沸水熨過,直到停留在那一處。
    萇楚呼吸頓了一下,便急促起來,隨即放軟了身子。
    大手揉捏了一把那處,便開始解萇楚的腰帶,窸窸窣窣之間萇楚麵上燙的要起火,他輕喘著低語,“把燭火……滅了。”
    陳竽卻說,“我要看著你。”
    言罷,他的手肆意在萇楚有些單薄的胸膛上作亂,看著萇楚隱忍羞惱的表情,心裏愉悅起來。
    萇楚低頭掃了一眼自己,便緊緊閉上眼,真是……好不堪的模樣。
    對方穿戴整齊,自己卻被剝得隻剩下一件薄衫留在身上,還全都敞開了,這將軍怎的還有這番……癖好!
    不容得他多想,胸膛那處忽然刺痛感襲來,他猛地咬了下唇才堪堪壓住呼之欲出的聲音,忍受不了那般撩撥,他伸手推拒陳竽,卻被對方起身反壓在身下。
    這一個動作有些大,那木床便咯吱作響,萇楚動都不敢動,隻由著對方肆意作亂。
    陳竽呼吸滾燙,不斷親吻著身下人的頸側,同樣身為兵將,這人卻永遠如此白嫩軟乎,越啃越來勁,這便是食髓知味?
    也是了,從前一門心思隻在那疆場上,別說情愛一事,就連自泄都極少,他壓根不知道何為情-欲,自從遇到了萇楚,再到得知了對方的情愫,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吸引,之後兩人捅破了那層隔膜,如今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做這件事了。
    大手在沒有任何阻隔的情況下握住了小萇楚,引來了對方的一陣戰栗,萇楚的每一個表情,每一聲喘息,身體的每一個細微反應,都不能逃過他的眼,他都要看著,要掌控著。
    這個人,完完整整都是他的,是他的所有物。
    手下滑動起來,萇楚終於嗚咽出聲,但一聲之後立馬緊緊捂住嘴巴,原本燦若月華的眼睛蒙上了淋漓水光,燭火下漂亮的不像話。
    於是手下力度愈發大了起來。
    萇楚第一次被人這般對待,還是心念之人,自是難以把控,細腰不住地往上挺,也不知是推拒還是迎合。
    陳竽忽然就想看他穿那華麗漂亮的戲服,當初戲台上的驚鴻一瞥,如今再回想起來,竟是不一樣的感受。
    某種心思膨脹到邪念叢生。
    等回到將軍府,定要試一試,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萇楚哪裏知道平日裏不苟言笑治軍嚴謹的將軍此刻在想些什麼,對方帶給他的浮沉已經到了風口浪尖,隻差臨門一腳噴薄而出了。
    他攬下對方,急切的吻了上去,實則是在催促,快一些罷。
    大手在那處掐了一把,剛要再次滑動,隻聽懷中之人“嗚”了一聲,掌心便積滿了潮濕。
    萇楚唇舌已經忘記了回應對方,尾椎骨陣陣麻意直躥大腦,轟然炸開,雙眼失神了片刻,爾後整個人都鬆軟了下去。
    陳竽見人如此,嘴角帶了不明顯的笑意。
    他湊過去在人耳旁低語,呼吸濕熱難耐,“這麼快便繳械投降?嗯?”
    萇楚深呼吸一口氣,呲開牙齒唬對方一下,惡狠狠抬手往陳竽下方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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