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昔我往矣 第三十二章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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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番,軍中隱有傳聞,萇楚已坐實跟大將軍為裙帶關係,要不然何來的舍身擋箭受傷之後將軍親自照料,又傳,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大將軍對此人的態度大家有目共睹,再往下,眾人便不敢再妄論了。
劉大力最先聽到那些帶著曖昧的傳聞,腦海裏萇楚那張精致容顏跳了出來,身為一個男娃,長成那樣的確有些過分了,怎可那樣好看?
可是大將軍不近美色。
從軍這麼些年,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陳竽跟任何女人或者男人親近,那人沉默內斂,一語不發的時候像一尊神像,威嚴四攝,讓人又敬又怕,戰場上化身修羅,長槍在手以一敵百,勇猛無畏。
好似他天生便不該有任何私人情緒和感情,隻為戰場而生。
可是自從萇楚來了,便漸漸可以窺探些蛛絲馬跡,所謂沒有空穴來風。
劉大力將這點傳聞彙報給高良,高良沉默了片刻,英俊的麵上帶著幾分無奈,然後又笑了,“你覺得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劉大力撓了撓後腦勺,斟酌片刻,才開口,“屬下不敢妄斷啊。”
高良斂了笑,“讓他們收斂一些,將心思多多放在訓練場上,將軍的私事豈是我們能妄論的?”
劉大力大聲應“是”。
高良難得的出了神,回想著有關陳竽和那個少年相處的一幕幕。
那的確是不一樣的將軍了。
隻是,他們這些旁觀者倒是清了,那兩位當局者恐怕還在迷裏遊蕩,他敢如此篤定,是因為上午去找陳竽彙報軍情,恰好看見大將軍黑著臉從萇楚養傷的屋子裏走出來,那人一貫沉默冷峻的臉上情緒如此外露,想必心中定是在意某件事或某個人了。
高良再總結了一番之前他親自看見的種種,便做了結論,看來,得嚴禁眾將士再口口相傳這件事了,因為真相有時候不適合公之於眾,而他也不想這消息傳到敵軍那方去,並非是覺得驚世駭俗不可接受,而是不想敵人利用這件事拿捏陳竽。
他們的大將軍,並不會因為看上個男人就會有什麼不一樣,依然值得他們所有人追隨。
萇楚可以下地走路了。
他身披寬大的黑袍,赤著腳在地上試探著邁出一步,爾後兩步三步,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開心的笑出小尖牙來,於是他雙手提拉著過於寬大的黑袍,腳下步伐越走越快,躺了這些天快憋出病來,骨頭縫兒都癢癢了。
陳竽來時,看見的便是滿臉笑意提溜著長袍一圈又一圈繞著屋子走的少年,隻因那衣袍是自己的,穿在那人身上跟披被子似的,有些滑稽。不過小東西開心的樣子很是炫目,情緒鋪邊暈染到他身上來了,原本想要嗬斥他赤腳下床,現下不由得柔和了表情,走了進去。
萇楚轉過一圈,抬頭看見陳竽,興奮到忘記見禮,直說,“我可以下地了!”
陳竽點點頭,麵色溫和,“傷口不疼了?”
“嗯!”萇楚重重點頭,太過於用力,那寬鬆黑袍便滑下肩頭,他隻得又往上拉扯。
陳竽走過去,高大的陰影籠罩住了萇楚,萇楚抬眼看著來人,接觸到那雙狹長雙眸,心跳不由得加速律動起來。
陳竽卻是伸手將那黑袍往兩邊剝開,萇楚驀地停止了呼吸。
大手撫上胸前結痂了的疤,一股酥麻感由腳趾竄到發梢頂,萇楚一直沒有換氣,憋得麵色漲紅。
陳竽盯著那個淺粉色的疤輕輕撫了須臾,才發現眼前的人快要窒息了,不知為何心下發軟,勾起嘴角笑了,抬手彈了一下對方額頭,出聲道,“呼氣。”
萇楚就像溺水之人獲救,張大嘴巴狠狠換氣,整個胸膛暴露在空氣裏,不住地起伏。
那個疤距離乳首隻有寸餘,再者,結痂的傷口初期都會有癢感,更何況還是心儀之人觸碰,萇楚感知到下麵的反應,麵上的灼燒感隻增不減。
所幸袍子寬大,一並遮掩了去。
陳竽把這人所有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一絲一毫都未放過。他眯了一下長眸,促狹漫灌其間。下一刻,萇楚感到疤痕寸餘處傳來一陣刺痛感,他毫無防備的輕喘出聲,“嗯……”
陳竽狠狠盯著萇楚的麵容,他要他碎裂開來,讓他找尋到他想要的東西,手下並未放過那點,又是一陣搓揉按壓,萇楚終於重重推人。
黑袍推攘之間滑落在地,薄薄的底褲被頂起了一個不小的弧度,昭示著見不得人的荒唐。
萇楚的難堪掩蓋了所有的心中疑惑,此時再顧不得想其他,快速轉身背對著陳竽。
陳竽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施施然靠過去,看著從背部貫穿到胸前的疤,從後麵把人攬進了懷裏,感受著少年微顫的單薄身軀。
萇楚此刻隻有一個念頭,轉身狠咬一口身後之人。
他是委屈的,也是有些憤怒的,更多的是羞愧難堪,“陳竽……”喊出口,才發覺聲音帶了鼻音。
陳竽靜靜地抱著他,“嗯。”
“我……”那句話呼之欲出,可到了喉嚨口,萇楚卻又無法講出口。
陳竽等著對方把話講完,等來的卻是那人轉身,惡狠狠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下麵還直楞楞頂著他的腿,所有的一切都已表明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陳竽雙手重重攬緊萇楚,往上提了一些,讓對方跟自己貼在一處。
萇楚感覺到對方的反應,牙關才鬆了些,仿佛扳回了一成,看來沒有輸的太慘,想到此處他才收了尖牙,換上柔軟的舌尖以作安撫。
兩人靜靜地貼著,硬著,頂著,但誰也不動,任憑各自難受。
最終還是陳竽先開口了,聲音並沒有多餘的情緒,一貫的低沉平穩,“萇楚。”
萇楚嘴唇貼著他的脖子,聞言用舌尖頂了一下貼著的溫熱皮膚。
陳竽接著又說,“我都知道。”
萇楚渾身一顫,慢慢把頭抵在對方肩上,緊閉上雙眼,不一會陳竽感覺到了肩上的濕熱,他出聲哄人,“不哭。”說完便環抱著人輕輕摩擦起來。
萇楚咬緊了下唇,拚命忍著不出聲,感知著陳竽帶給他的一切。
沒過多久,那底褲便濕了一大片,萇楚腦中白光乍泄,腳趾緊緊蜷縮,無聲的張大嘴巴喘息著,潮濕暈染透了陳竽的下擺,仿佛一並燙到了某跟神經,緊貼的身軀互相上下滑動數次,萇楚的底褲也被撒上了熱液,濕的更徹底了。
急促的呼吸充斥著屋子裏靜謐的空氣,萇楚腿軟的站不住,隻能倚靠在眼前寬厚的胸膛上,大病初愈便白晝縱欲,他耳垂一直紅的要滴血。
陳竽打橫抱起人放到床上,撿起地上的袍子換上,才出門去喚人備熱水。
萇楚抬手捂住雙眼,無聲的笑了起來,隻是眼眶發熱,鼻子發酸,巨大的喜悅讓他不知作何反應,像個傻子也像個瘋子。
陳竽,我的將軍啊……你是天邊寒月,終於落入我懷。
作者閑話:
斷更這麼久,非常抱歉。一是因為太忙了,二是因為卡文了,但我絕對不會坑!隻要你等,我就一定會更,第一世馬上要完結了,有點開心。另外,感謝一直等的小可愛,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