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經常在研究院。”
    “這一年她幾乎一直在研究院做項目研究工作，課題已經到了關鍵階段，實驗數據非常重要，所以她幾乎每天都要在那邊觀察記錄。”
    “呂教授，您方便透露你們的課題內容嗎？”
    白馥遙的影子一直徘徊在風正則腦中，雖然看不出她跟這一切有什麼關聯，但風正則從來不會忽略自己的直覺。
    “你這麼問，難道覺得老劉的死，跟我的研究課題有關？”
    但凡涉及到工作，呂漫翎女性的溫婉平和沒有了，不自覺帶著師長的威嚴，
    “抱歉，呂教授，我隻是在警察立場，了解我認為與案件相關的任何情況。”
    風正則的態度很誠懇，呂漫翎看了他一會兒，淡淡的說，
    “我們跟項目委托方是簽訂過保密協定的。”
    “那研究院方麵可以監督您課題項目的進程嗎？”
    “我們三方也是有協議的，研究院隻負責提供實驗室。”
    呂漫翎語氣略帶生硬，但並沒有拒絕回答，風正則能感覺到，她對劉濟澤的死亡不是很悲傷但卻很在意，甚至可以說有些愧疚。
    “劉副院長生前得罪過什麼人嗎？”
    “處在老劉的位置，若說不得罪人，也不現實，但那都是在工作中，老劉是個嚴肅負責的人，我相信他能一切按照政策原則來處理，所以和人有衝突不能說全是他的問題。”
    “那還是說明有這樣的人。”
    “你說的對，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曲直，但一定要說矛盾最大的，隻能是王京生。原本大家都以為，前任院長退休，執行院長的位置一定是老劉的，但沒想到來了王京生，老劉年齡到了，再想往上走一走已經是不可能了，這也與老劉這幾年的荒唐不無關係。所以老劉一直和王京生不對付，而王京生也看不慣老劉的城府世故，雖然整個研究院上下都對老劉工作很認可，但又礙於王京生的麵子，大鬼打架，小鬼遭殃，就都隻當不知道。”
    說到這，呂漫翎突然話鋒一轉，眼光逼視風正則，
    “你的意思是，老劉是被人害了？”
    “不好意思，呂教授，案件現在是偵查階段，我無權透漏任何信息。”
    審視的眼神緊盯風正則，終於，呂漫翎長歎一聲，
    “我明白了，讓你費心了。”
    “呂教授，今天打擾了，如果有需要，我希望能再來向您了解情況。”
    點頭示意以後，風正則站起身，掃過一動未動的咖啡，已經起身相送的呂漫翎突然開口，
    “小風，你不喝咖啡？”
    有點疑惑，但風正則還是轉身認真的回答，
    “我隻喝清咖。”
    看著依舊站在門邊目送風正則等電梯的楊揚，呂漫翎略帶歎息的搖頭，
    “楊揚，好了，人已經走了。”
    示意楊揚做到餐桌邊，母女兩人各端著一杯花果茶，享受睡前的寧靜時光，
    “楊揚，你應該放棄了。”
    “媽，我還是放不下正則，他是我遇到過的最特別的男人，當年分手是我一時負氣，我現在不會了。”
    凝神靜聽的呂漫翎，慈愛的看著楊揚，人前果敢堅韌的大律師，此時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抱著一往無前的勇氣，在和自己最親近的人討論所愛的人，在努力的學習如何去愛，如何被愛，有些不忍心，但母親的責任就是讓自己的孩子少走彎路，
    “楊揚，你已經錯過了。”
    “不可能，媽，正則這些年一直單著，而且如果對方不主動，正則絕對不會主動的，我了解他。”
    “你真的了解小風嗎？”
    保姆阿姨已經把楊揚端給風正則的咖啡端出書房，被呂漫翎示意放在餐桌上，
    “你現在還覺得你了解嗎？”
    一杯意式，即便已經冷卻，但咖啡和奶的香味依舊揉合在空氣中，卻是一口沒動，
    “他，每次都點拿鐵的。”
    楊揚有些踟躕的說著，語氣充滿震驚的不確定，
    “是你喜歡加奶，還是小風喜歡，楊揚你真的了解他嗎？你別忘了他是警察，而且是個非常優秀的警察。”
    全屋的其它燈光都已經熄滅，隻留下餐廳歐式吊燈發出暖暖的光，不知過了多久，有些頹然的靚麗背影，突然挺直，楊揚起身，把冷透的咖啡直接到入水槽，打開龍頭，看著略有些黏稠的液體被一點點的衝走，心頭雖然有些絲絲拉拉的痛，但是，猛的關上水流，楊揚瀟灑的轉身，啪嗒，整個屋子都暗了下來，隻剩下依舊醒著帝都璀璨的夜，等到太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作者閑話：

    💋的文裏不會有任何惡毒女配更不會有完全的惡人但不會模糊善與惡的界限這是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