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慕名花 30、悄然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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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過後,校園裏煙雨蔥蘢,人們打著雨傘,行走在槐樹參天的林蔭夾下,形成一道色彩斑斕的雨傘風景。
一群群學生,踏著泥濘走過校園的土操,把那泥巴帶進了教學樓。四號教學樓的清潔工姚小玲,一個三十上下的美麗女子,皺著眉頭不斷的清理地麵。馮月娥走進來,嘴裏不停地說話。“姚小玲,這衛生間還是不夠幹淨,今天學校有重要會議,你可當心點!”
馮月娥檢查了一圈子,臨走之前,還不忘回過頭來叮囑。
“知道了,你放心,我這點好著呢。”姚小玲沒好氣地回答著,她心裏想,“每天就這點活,哪點幹的不好了,就不斷的煩人。”
作為一個青年小媳婦,姚小玲的家就在學校邊上的村子裏,除了照顧家裏上小學的孩子一日三餐,她便在雲和大學就近幹了保潔的工作。“怎麼會有這麼多泥巴啊,真夠煩人的,清理起來太難了,這麼多學生,每個人腳下都不幹淨,還不趕緊把那土操場修理了,一下雨,就這樣,這什麼時間是個頭啊。”姚小玲一邊幹活,一邊埋怨。
雲和大學上午開了個重要的會議,校長蘇尚嘉,這龍圖集團的董事長,今天也冒雨來了。學校的高層會議便立即召開,柳紅軒便在會上不失時機地提出校園土操場的整修計劃。那蘇尚嘉聽了,張口說道:
“柳校長這段時間,對學校工作的推進很有成效,中層管理幹部的調整基本到位了,員工的凝聚力也提升了,最近我就沒有聽到一些告狀的,提反對意見的,這個非常好。今年我提出學校基礎建設的計劃,我看還得加上四棟宿舍樓,一棟教學樓,還有一座餐廳,再就是把所有的道路,球場整修好,外加柳校長剛提議的塑膠運動場。我聽說塑膠運動場你們考查過了,那就盡快招標吧。”蘇尚嘉說完,看了看柳紅軒,示意讓她補充發言。
“校園環境的美化,蘇校長一直強調整體的協調性,最近綠化的規劃已經出來了,大家看看圖,提提意見,趁蘇校長在,定下來吧。”柳紅軒說了這些,讓在場的翁家駒部長將規劃圖給大家介紹一番。
會議室外的雨水還在滴答。馮月娥走進辦公室,將那把潮濕的雨傘直接扣在地上,水流到了地麵。她看了看,回到自己座位上。
“上麵的會,什麼時候能開完,這蘇校長不會視察校園了吧?”看著低頭記賬的霍寶庫,馮月娥問了一句。
“下這麼大的雨,他還轉什麼轉。”一旁的方文替霍寶庫回答了。他坐在桌子前,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一手拿著水杯,一手翻閱著幾張報紙。
秦放坐在窗台邊,他抬頭看了看窗外的雨水,朦朧中,那些鬆柏樹就像淋雨的人一樣安靜站立。他忽然有了靈感,想在QQ空間寫出一篇關於雨的文章。於是便吧嗒吧嗒地敲擊起鍵盤來。
“《雨水將流向何方》:是久旱的沙漠,是幹涸的田野,是微微揚起的粉塵,是寧靜平淡的人心,渴望這場春雨的洗滌。雨水將流向何方,我們在睡夢中聽到叮叮咚咚,是她敲打了你的窗。
添著衣裳,臨窗守望,煙雨蒙蒙,街燈微明,樓閣沉浸在沙沙雨聲中,貨攤收訖了勞者忙碌疲憊的心身,他們開始烹飪香甜的飯菜,享受一天最晚的飽餐和難得的安寧。
汽笛聲在倪紅燈中晚歸,一把雨傘訴說親切的牽掛,朦朧的雨刷刷著朦朧的雨界,飄渺而起悠長的思緒,拉起漫漫涓涓的水波,流淌著流淌著遠去了,那裏是滄海桑田……
打開音響,放一首溫情的歌曲,悠揚地撫慰著綿綿的心低,適時去思考,我們曾今的生活,攜手往來,多少風雨,都如這戀曲,觸摸深深的感動,多少次早出,踏著清爽,度著愉快,小區外綻放的花朵,濃鬱的香氣,交換著你的氣息,挽手攜肩,揣著幸福揭啟一天的工作。霓裳霞披,依然在這堅實的小道上,我們相遇而歸,帶著淡淡的陰鬱,娓娓而談,放下一天的緊張。想起書中的油紙傘,在微風細雨中,踏著靈感散步,那些個閑適的生活小調,總是在一場場春雨之後,化做輕輕的遺憾。歲月有如這流淌的雨水,將時光悄悄帶走,我們亦平平淡淡的步入中年……”
在QQ空間發了文章,秦放腦海中又想起了李雯璐,雨天總讓他充滿陰鬱,不由的思緒萬千。想到那一段難以釋懷的戀情,也想到這人生中的無限惆悵和缺憾。
這時候,QQ的頭像閃動了,夢飛發來消息。
“夢飛:寫文章了,你還是很閑啊,沒想到你的文采這麼好”
“追夢人:哈哈,你讀到了,下雨了有感而發而已。在忙什麼呢?”
“夢飛:下雨了,心裏毛毛草草的,學生上課,機房沒事,我也閑著,聽聽歌”
“追夢人:中午請你吃飯怎麼樣?作為上次打攪你的補償。”
“夢飛:你快別,應該是我請你,我看你中午就來我宿舍吧,我給你做好吃的,當然還有他們三個合夥吃飯的。人多也熱鬧。”
“追夢人:不好吧,你們人也夠多了,加上我,坐都坐不下。”
“夢飛:你快別,我們有個大圓桌,坐得下,中午我們在宿舍見,不許不來昂”
秦放還要說話,打了一半,見夢飛的頭像便成離線了,便刪去未發。
中午時分,他敲開文小翠的門,果然羅對決、馬雲山、李潤夏幾個人都已經到齊。見秦放進來,他們熱情讓座。
“哈哈,終於來了這個洗鍋的,我可以解放了。”羅對決高興地說,他個頭不高,微胖的身材,大嘴巴說話時帶著滄浪的笑聲。
“女同誌做飯,我們男同誌負責吃,這是中國的古風傳統,別可不繼承。”馬雲山嘴裏說著話,推了一下身邊的李潤夏,“趕緊去做飯吧,我們三個玩會撲克。”
“你們哈,簡直了。”李潤夏嘴裏嘟噥著,鑽進了廚房。文小翠在裏麵,穿著圍裙,正熱火朝天的準備炒菜。
“來來來,我們鬥地主,真金白銀的來昂,贏錢攢下來買菜。”羅對決建議著,從內兜內掏出一副撲克,“哈哈,我這是有備而來。”
三個人笑了起來,發了牌。玩撲克,對秦放來說,可是個弱項,從小到大,在遊戲競技中,他是個最不開竅的,所謂逢賭必輸型。
幾輪鬥地主下來,把秦放給輸了個底朝天,他掏出身上僅有的一百塊,嘴裏喊道:“不玩了,不玩了,和你們玩,我就是個冤大頭。”
“嗬嗬嗬,秦放,你那麼老實,別被他倆捉了。趕緊收拾掉,我們吃飯吧。”文曉翠端著一盤西紅柿炒雞蛋走過來。
三個人隻好收了攤,看著文小翠和李潤夏擺了一桌子的炒菜,各個感到肚子嘰裏咕嚕地叫。
“我看,秦放玩撲克的確不在行,不如改天下班後,來我們辦公室,咱們搓麻將吧。”羅對決用手拿了一塊黃光,咬了一口。
“這個我讚同,打麻將我和潤夏可不比你們差,大家輪流著來,還真是好玩法。”文小翠上了米飯,和利潤夏坐了下來。
“吃吧,秦放,多吃點,好不好就這樣了。”文小翠說著話,給秦放夾菜。她和秦放之間隔著羅對決。
“嗨,你方我碗裏,我來給他夾。”羅對決將文小翠筷子中的菜截獲了,也沒給秦放夾菜。
“你呀,光說不動。”文小翠看了看一眼秦放,顯然他有點拘束,沒放開。
吃完飯,秦放主動要洗鍋,卻被文小翠推出廚房,“小羅,你來,我們倆一起收拾。”她喊了一聲羅對決。
“哎呀,怎麼還是我啊。”羅對決起身,鑽進廚房,兩個人又說又笑,把廚房渲染的熱鬧非凡。
外邊,李潤夏坐在馬雲山身邊,親密聊天,說著一些生活上的事情,顯然他們是一對情侶。
秦放感到有點別扭,便隨便拿了文小翠桌上的一本《青年文摘》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