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你自己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喬夫人見月靈半晌不吭聲已經有些不耐了，又想起喬楚海生辰那日馬鎮坤和秀娥的事，覺得馬姨娘身邊的侍女未免水性楊花，看馬姨娘也愈發不上。
    聽得喬夫人語氣中已帶了怒氣，月靈不自覺抖了抖身體，這般唯唯諾諾一看就覺心中有鬼。
    “夫人在問你話呢，聽不到嗎？”
    剛剛回到喬府的時候馬姨娘還有些心虛，可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便鎮定了許多。月靈人如其名，一向忠心機靈，想著隨便應付一下也就罷了。可見月靈如今的模樣，竟是同往日大不一樣，馬姨娘心中便有些擔憂起來，忍不住開口催促道。
    “奴、奴婢，奴婢。。。。。。”
    月靈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姚謹在旁看著甚為奇怪，莫不是這月靈要將事情和盤托出了？他就這樣坐收漁翁之利不用費神了？
    “月靈，你雖是奴才，但林夫子未娶你未嫁，若你兩真有私情現下便攤開來說，不必遮遮掩掩。而若過了今天，往後再有什麼流言蜚語，那麼喬家是容不得你了。”
    喬夫人這番話便是斷了月靈的出路，月靈十二歲便被買入府中，如今也十來年了，若被再次發賣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喬夫人這番話似乎起到了些作用，月靈慌忙抬起頭，那眼中是還未逝去的驚慌，她看了眼馬姨娘，似是下了什麼決心。
    馬姨娘被月靈這一眼看的心中一陣發麻，總覺得事情將朝著她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她欲開口說什麼，喬夫人卻輕輕咳了一些，其中警告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夫人，姨娘，奴婢該死，奴婢、奴婢對林夫子有情誼。”
    月靈話音才落，便聽“哐當”一聲，卻是馬姨娘手一抖打翻了手旁的茶杯，那淡紅的花茶將她素白的衣角都染紅了，可馬姨娘似乎完全沒有察覺，隻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月靈。
    而月靈說完那話後便將頭埋得極低，根本看不清她此刻是何種表情。
    姚謹看著這一切，除了喬夫人，這一場大戲，別說馬姨娘連他自己也震驚了。
    雖說張嬸子瞧見兩人先後離開，但終究口說無憑，也盡可用偶然或者萬種理由瞞過去，可偏偏月靈卻擔下了這莫須有的一切。
    姚謹腦中閃過林夫子的麵容，若他不知曉他皮囊下的狠辣的內心，那俊雅的麵容、翩翩有禮的姿態確實容易讓人心動。
    姚謹不確定月靈是不是芳心暗許，這與他也沒有什麼關係，此刻，他看著馬姨娘複雜的神色，心中很是痛快。
    馬姨娘對林夫子的情誼或許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可這份情卑微如月靈都可承認，偏偏她不行。那日壽禮被盜，她身邊的人替她頂了，這一次和林夫子的私情，她身邊的人也替她頂了，可兩者千差萬別，這樣有口難言的苦馬姨娘也該受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