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劉喪扯皮，活躍氣氛。
    我隨意一個偏頭，就看到白昊天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我。
    “怎麼了？”我問她。
    白昊天有點興奮：“小三爺，你給我講個故事唄！”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你是喜歡嗎，還要聽睡前故事。”
    “哎呀你就講嘛，把我當孩子也行。”
    我頗為無奈的問：“想聽什麼？”
    小姑娘臉紅了：“情史。”
    我懷疑我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不確定的再問一遍：“什麼？”
    這下她臉紅脖子粗的說清楚了：“哎呀，情史，小三爺，你就沒幾個女朋友啊？”
    嗯，我這下確定了，我耳朵很好。
    胖子放聲大笑起來：“真是笑死胖爺了，這丫頭片子年紀不大，心眼兒不小啊，天真，你可不能老牛吃老草啊。”
    我也是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一瞬間下意識的看向悶油瓶。
    隻見他淡漠的眼神看向我，我就更方了。
    黑瞎子也是附和：“說吧徒弟，看你有沒有背著師父找姑娘。”
    我看了白昊天一眼，歎了口氣：“要說情史還真沒什麼，不過我倒是可以說一說我很喜歡的兩個女人。”
    我看著她眼睛瞪大，一言不發的盯著我，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我繼續說：“她們一個叫阿寧，一個叫蘇難，我很喜歡她們，也佩服她們，她們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人。”
    阿寧死得很突然，蘇難死得很不值。
    我把和她們之間的經曆像講故事一樣跟白昊天說了出來，那些塵封的過去，那些我在十年間所有的經曆，都讓我記憶猶新，難以忘懷。
    每當午夜夢回，總能夢到那些死去的人。
    白昊天聽完後，有些惋惜的問我：“那她們現在在哪？”
    我用樹枝搗了搗火堆：“死了。”
    “死了？怎麼會？”她難以置信。
    我苦笑：“她們啊，一個死在了蛇口，一個……為我死在了汪家。”
    我忍不住咳嗽，覺得肺都要裂開了。
    胖子和悶油瓶來到我身邊，一個給我遞水，一個給我捶背。
    我一想到會死在他們麵前，心裏那絲坦然又動搖了幾分。
    夢裏，我看到了悶油瓶朝著茫茫雪山態度恭敬的跪了下來，下一秒的時間，我腦海裏突然想到了那巨大的青銅門。
    即便知道這是在夢裏，我依然克製不住的怒喊：“悶油瓶，你他媽給我回來。”
    我追著那人的背影一直跑，跑到肺部缺氧。
    緊接著，畫麵一轉，我看到了抱著雲彩屍體的胖子，看到了對我笑的阿寧和蘇難。
    難道這是死前的征兆？
    “天真，天真……”
    我聽到有人在叫我，可我就是醒不來，所有的感官異常清晰，但就是渾身無力。
    突然，我感覺到有人在掐我的人中，手腕也傳來疼痛，我想，應該是胖子他們在試圖叫醒我。
    半天後，我才強迫自己睜開眼，感覺有東西滴到我的手上，我低頭一看，是血。
    我拿手往鼻子那一摸，還是血，我想開口說話，卻覺得喉嚨和肺都疼痛不已，剛一開口，就忍不住一咳，咳出一大灘血。
    不用想我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有多狼狽。
    “天真，你可算醒了，急死胖爺了。”
    我聽著胖子的聲音，意識還有些恍惚，問了我每次醒來都會問的一個問題：“胖子，小哥回來了嗎？”
    因為有著第一次的經驗，我總覺得小哥守門肯定會出來的，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久而久之，就有了這樣的疑問。
    周圍安靜下來了。
    我琢磨著情況不對的時候，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吳邪！”
    我僵住身子，半天才順著聲音看去，這次驀然想起，我已經把小哥接回來了。
    我問他：“你回來了？”
    他點頭。
    我又問：“還走嗎？”
    他搖頭。
    我鼻子一酸，不顧在場人的目光一下鑽進他的懷裏。
    這一次，我要走了。
    悶油瓶緩緩抱住我，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聽到胖子在一旁說：“得了啊，這都什麼眼神？人家小兩口抱一抱怎麼了？”
    我聞言，覺得老臉有些燙。
    平靜下來後，瞎子覺得我不能再拖了，就開始商議進入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