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摸著我的腰，我渾身僵硬得像根木頭。
    “小……小哥，你做什麼？”
    我戰戰兢兢的問他，心裏雖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還是很忐忑。悶油瓶一向沒有這方麵的愛好，我一直以為他性冷淡，可今天看來，並非如此。
    撕拉一聲，我的襯衣被撕碎了，悶油瓶一個翻身騎在我身上，低下頭溫柔的親吻我的唇。
    “可以嗎？”
    我聽到他隱忍的聲音，不由睜大眼。
    他問可以嗎？這死瓶子居然突然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像個正常男人有了這方麵的需求。
    讓他做麼？隻要一句話，我就能圓了我多年的心願。
    但是……
    “小哥，這事兒……現在不慌，我……唔～”
    狂風暴雨般的吻將我的話堵在喉嚨裏，讓我喘不過氣來。
    真好啊，這個我喜歡了那麼久的人終於懂得了回應這份感情，但是現在的我，已經要不起了。我很想放縱自己一次，這樣的話，就算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可我一旦這麼做了，就得給他承諾，把我們的這層曖昧不明的關係徹底坐實。人工真是這樣，那我死了，他該怎麼辦？
    我不敢，這一刻，我膽怯了，我不能給他注定沒有希望的希望。
    “小哥！回去休息吧！”我推著他的肩膀，想要把他從我身上推下去。
    悶油瓶紋絲不動，雙手撐在我的兩邊：“吳邪，我活得太久了，看慣了生離死別，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留戀，我想著，就算哪天死在了哪裏，我也不會任何感覺。”
    我最聽不得他說這些話，每一個字，都戳進我的心坎上，讓我難受不已。
    他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顯得異常清楚，那沉穩的語調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他說：“你不一樣，胖子也不一樣，你們讓我活得像個人，有了牽掛，等你們老了要離開人世的時候，我也會跟你們一起，所以現在，你為什麼要躲避？”
    是啊，我為什麼要躲避？胖子活得瀟灑，從來不會覺得會給人帶來麻煩，而我，猶猶豫豫，始終下不了決心。
    悶油瓶的話深深刺痛了我，我抱住我的腦袋，狠狠吻上他，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撫摸著他結實的肌肉。
    屋子很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憑著本能勾住他的脖子，讓自己沉淪在著該死的溫柔裏。
    悶油瓶那兩根在下鬥時才會用上的手指此刻正在打開我的身體，那個隱秘又狹窄的地方從來沒有人進去過，幹澀，難以進入。
    我放鬆身體任由他折騰，雖然疼，但遠遠比不上曾經受過的那些傷。
    “唔！”
    巨大的疼痛襲擊我的身體，我拚命撕咬著悶油瓶的唇，很快，我舔舐到了鮮血的味道。
    中年人都羞澀在我身上其實很難表現出來，但今天是個例外，特別被一個看上去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駕馭時，那種難以啟齒的感覺快要將我淹沒。
    “疼不疼？”他停下動作，摸著我的臉，語氣關切隱忍。
    我搖頭，啄了啄他的唇：“不疼！”
    我得到一個安撫的吻，身體卻像帆船一樣不斷飄蕩，在天堂和地獄之間來回浮動。
    這一夜很漫長，幸福而充實。
    第二天，我一覺醒來，發現已經是大中午了。
    渾身酸痛，兩條腿像是沒了知覺。
    我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青紫和吻痕，瞬間覺得自己像是被虐待了。
    “死瓶子……”
    我低聲罵了句，嚐試著走下床。
    艱難的走到浴室把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我整理了心情，慢慢的走下樓。
    “喲，我們天真同誌昨晚好過得怎麼樣啊？”胖子走了過來，朝我吹了聲流氓哨。
    我沒有多餘的力氣打他，隻好衝他翻了個白眼，道：“死胖子，我現在不想跟你扯，趕緊的，廚房有吃的沒，餓死了。”
    胖子一邊樂一邊把問扶過去坐下，跟扶著一個孕婦似的，然後去廚房拿東西。
    我見他端過來一碗熱粥，隨意道：“小哥呢？又去巡山了？”
    “嘖嘖，生米煮成熟飯了就是不一樣啊！”胖子擠眉弄眼道：“按照他那個性子，現在應該在給你弄吃的去了。”
    “弄吃的？”我有點兒驚訝：“家裏沒吃的了？”
    胖子攤手：“小哥你還不了解嗎？他一天閑得慌，再說，你昨晚不是累著了麼，他肯定得照顧到你。”
    我聞言，不由老臉一紅：“咳咳，胖子，你說我跟小哥……嗯……這關係會不會太尷尬了？”
    “切，有什麼好尷尬的，你們兩個搞得跟個虐戀情深似的，好不容易有了點兒進展，總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我還真是這麼想的，要是真當什麼都沒發生，是不是對悶油瓶太不公平了？
    “吳邪！”
    我聽到這淡漠的聲音，嘴裏的粥險些把自己噎著了。
    “，
    “小哥，回來了？”我看到他手上拿著一隻山雞，一看就知道他這一上午幹嘛去了。
    “哎喲，咱天真坐月子呢，可得吃好喝好，把雞交給胖爺我吧，給天真好好補補。”
    我看著胖子接過雞，氣得想揍人。
    胖子出去了，現在就隻剩我跟悶油瓶兩個人，心裏有些緊張。
    他坐在我旁邊，眼神往我的碗裏看了看，然後對上我的眼睛。
    “吳邪，你要是有什麼事，不要瞞著我們。”
    我心裏咯噔一下，糟了，悶油瓶該不會察覺到什麼了吧？
    “不會，我能有什麼事情啊，放心吧。”
    他看著我，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