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  第9章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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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很少騎馬,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公園裏。所以宋錦明刻意放慢了速度,好讓馬不會顛簸的太厲害。
    想起那些人驚慌失措,如見大敵的潰散模樣,我不由得歎了口氣。古代人就是腦子迂腐,不知道這隻是一種罕見現象。身後的宋錦明酷的什麼話也不說,其實他剛才不屑一顧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吧!雖然他是受臣民敬畏的西王,但是這主要是因為他的“金銀妖瞳”。這個倨傲的人究竟是如何度過那些風風雨雨的少年時光,他是不是從小被當作異物而被眾人排斥呢?
    總之,就是一句話。他能活到現在真可以說得上一個奇跡。
    一路上,不少路過的人在看到宋錦明的臉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臉上滿是驚訝與鄙夷畏懼之色。他們把一根手指豎起來指著他:“這人邪得很哪!”“噓,小聲點,你看這個人搞不好是江湖上有名的………。。”“就是,搞不好就是,他那身行頭我們那比得上。”
    “就是就是,還有那個和他同乘一匹馬的男人,男生女相,必為不詳。”(蠢,我本來就是女的!)
    我好笑地望著這些愚昧的人民,“你在笑什麼,因為我你也被指責就這麼好笑嗎?”一直在充當“石像”的宋錦明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不是。隻是覺得這些人相當可笑。不過,這樣也好,統治起來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太過於聰明的人我們也沒那麼多精力把持住,不是嗎?”我就知道他不屑一顧的樣子是裝出來的,他握住韁繩時節骨分明的攥緊的手已經泄露了他的情緒。他,分明就是在乎的。
    “錦明,”
    “嗯?”
    “其實我覺得你的眼睛很漂亮,你有沒有聽說過月長石與琥珀。”我轉過頭去,他的眼裏流露出一絲迷茫與不屑,彙聚於我身上。
    “聽說過,怎麼了。你不怕金銀妖瞳的流言。”宋錦明把馬轉了個彎,過分攥緊的手微微鬆了下去。
    “我聽說月長石是人們用於祭奠月亮所用的石頭,崇拜者還將它作為飾品佩戴。琥珀是鬆香在陽光曝曬下的產物,可以說是日光精華,你的眼睛就給我這種感覺。有日月之感,我還真有些嫉妒呀!憑什麼大家的眼睛不是你這種顏色,而你的眼睛這麼漂亮呢?”我笑嘻嘻地作出要挖出要他眼睛的動作嚇唬嚇唬他。
    “你在安慰我嗎?”宋錦明一把攫住我搗亂的手,眼睛微眯了起來,“我,不要他人的同情。從前是,現在也是。”
    “如果同情你我會說更好聽的話,本來你眼睛就是這樣嗎?而且憑我的能力有什麼必要討好你。”我差點翻白眼,這小子的EQ有嚴重性問題,若不好好治療很有可能會有抑鬱症或者自閉問題。
    “噗!”他輕笑了一身,“確實你的能力很高強,這點我承認,女王。”陽光打在他英挺的笑靨上,竟讓我有那麼一絲的失神。但下一秒我立刻有了反應:“去你的,臭小子,現在我覺得你的眼睛是燈籠眼了,還漂亮呢。我呸呸呸,虧我那麼誇你,都被小狗聽去了!”
    我正準備揮上兩拳把他的“燈籠眼”進化成“熊貓眼”時。宋錦明卻勒住了馬,“錚”地一聲刀劍出鞘,銀光頓閃,一枚菱花鏢被宋錦明的“落雪”劍劈為兩半,掉在地上灼灼得閃著寒芒。
    我沒有出身,周圍靜得出奇。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條靜辟小巷,有蟬蟲嗡嗡的叫聲,但是我們卻屏息聆聽,微微的風聲裏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聲音,這種聲音,
    就是致命的危險信息!
    馬搖了搖渾身的鬃毛,用腳蹬了蹬地麵。我輕撫了一下馬毛,讓馬繼續前進。
    “依夕,你會用刀嗎?”一柄刀微微碰到了我的手,冰涼的金屬感流動到我的身體裏,激起了一絲體內的興奮之感。一種對戰鬥的原始渴望被激發了出來,血液也隨之興奮的湧動。
    “這把刀是什麼刀?”
    “修羅刃。”
    “挺不錯的名字嘛。錦明,右邊有三個人。”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襲擊者本以為宋錦明會停下來應戰,讓看起來不會武功的我騎馬逃走,可是我們的反常使他們變得緊張起來,連腳步都變得急促從而泄漏了他們的行蹤。
    我有點緊張,雖然以前在寺院裏也跟著別人學過劍術與近身戰鬥,但畢竟隻是練習,我還未真正的拿過刀與人格鬥。
    “錚。”刀劍一起出鞘,清麗的刀影與寒凜的劍芒交織在一起,刀劍齊出,清影瀉萬裏,寒氣盛淩人!
    修羅刃接上劈麵而來的三柄長矛,我手腕突轉,斜麵砍斷長矛的槍頭。輕彈刀麵,紅纓槍頭被震的反彈回去,齊刷刷地釘回三個偷襲者。
    “落雪”劍憑長度優勢,橫麵截住五把短刀,錦明的劍法既快又準,一劍揮出,絕無虛落。他的劍橫鋒斜轉,“唰”地一聲將五個人握住刀的手齊齊斬斷!
    我心有餘悸,狂燥的心跳直傳入耳畔,手中的修羅刃突然震顫了起來,似乎要狂飲一番戰爭後的鮮血。我本能地舉刀向左方迎去,架住迎麵而來的一柄長刀。有一柄長矛從長刀下向我襲來,我迅速地將頭往後偏,槍頭擦著我的耳畔呼嘯而過,再差一點,槍頭就要貼上我的脖子取我首級。
    我冷笑一聲,手腕飛轉,修羅刃避免了與長刀的直接對撞,卻如遊蛇般繞於長刀上方,又硬生生的從上方橫咬下去,扣住長刀順勢一砍,抓住長矛的手臂便被截斷了下去。
    長矛手痛叫著翻滾落馬,那條斷臂還有一絲連在斷口處,鮮血如同噴水器般四處噴散。他發出野獸般的尖利嘶吼聲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都糾集在了一起,痛不欲生!
    “混帳。還我兄弟命來!”長刀手見自己的同伴被砍落下馬,揮刀衝我襲來,直刺眉心。我呆滯的望著地上的屍體,驚愕於自己的血腥行徑,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看見利刃向我襲來,我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
    “鐺!”兩刀相接。修羅刃散出微紅的光芒護主,清影畢現。宋錦明將我往懷裏一按,“落雪”劍如遊龍般向前刺去。盡管如此,我還是從縫隙裏看見那個長刀手的頭被“落雪”劍斬落,光禿禿的身軀硑然倒下,頭顱散落在地上,滾動了兩圈後沒了動靜。
    遮住視線的手慢慢鬆開。一時間,我們靜默無語,隻聽得間彼此的喘息聲與激烈的心跳聲。我的手不停的顫抖,連手上的修羅刃都拿不穩,可修羅刃也在震顫,似乎還要吸取新鮮又溫暖的血液。腦子裏混亂一片,任何思維能力都仿佛消失殆盡。渾身不受控製,緩緩地舉起刀………
    溫暖的手覆蓋上我的手,一起帶著修羅刃緩緩入鞘,“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以前沒有,不,………。我,不該問你會不會用刀,對不起,我很……。”宋錦明將刀放在我麵前,“這把刀你拿去吧!以後防身會用得著。依夕,不要難過,你不殺………”
    “我知道。”我吸了吸鼻子,將即將落下的淚水避逼回眼裏,兩頰微痛。“我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殺我。可是,這,這是我第一次殺人,給我一點休息的時間,我會適應的。”以前雖然在電視上見過殺人場麵,但是,演戲中就是演戲,真實的體驗是不可以用演戲來詮釋的。我,畢竟沒有辦法自己動手殺人後無動於衷!
    “依夕,”宋錦明欲言又止,他清冷的臉上落下一絲陰影,“你無需勉強,可以的話,我與子風以後會調集人手護住你的安全。”
    “不用了,對了。”我隨意地往地上一瞥,赫然發現剛才的殺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絲血跡也沒有。難道,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哪些人呢,怎麼不見了?”
    “不是,,那是毒士。”宋錦明翻身下馬,伸手在空中掬住了一星點粉末,手慢慢握成拳狀。“江湖上有一種草藥,隻要讓人服下便可使血液產生變化,死後濺出的血會變成清水,身體也會變成草藥灰消失殆盡,隻有權貴者才請得起毒士。”他眉頭緊皺,複而又瞥了我一眼:“這麼快就有思考能力了,恢複的挺快啊?”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廢話,走,快去長老府!”
    “你很積極呀!你為什麼認為長老們會與我們和解?”宋錦明好整以暇的站在馬下望著我,清冷的臉上浮現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我微微一笑:“你別急開玩笑了。我才來這兒什麼都不懂。您怎麼反倒問起我這些時勢呢?”
    “你不是還有你那聰明的大腦嗎?今天什麼事都讓你猜對了大半,你何不猜猜我們去做說客又有多大的勝算呢?”宋錦明伸手拽住韁繩,笑容開始濃重了起來:“我真的很想知道呢?你不說清楚我還真不想走了。”
    無賴,100%的純天然無賴,國家ISO90001認證的無賴。
    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我心中的憤怒之情,這家夥搞不好剛才一直是在演戲。
    “因為昨日宴會上隻有你看顧弈的眼神最是特殊。四大長老並不團結,嚴先生與林先生一個醉心於文學,另一個清高的不食人間煙火。剩下的老古董對於顧弈就像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真正胡亂非為的是顧弈。”
    “宋錦明殿下今日也跟來和我一起前往長老府大概也是因為看到這一點了吧!利用你與顧弈之間的關係,他雖然與你交談,但是明顯的他不敢直視你,他怕你。”
    他輕聲嗤笑:“你這話真沒見識,有幾個人敢直視我的眼?”
    “他有點做賊心虛似的害怕你,對於衛子風他就沒有這種眼神。至於什麼原因,西王你自己應該比我還清楚,現在我所說的不過是你知道的。沒有再讓我說下去的必要了吧!”其實自己最清楚,再接著說下去我隻剩胡說八道了。
    “嘩!”宋錦明利落地翻身上馬,迅速的抽響了馬鞭。
    “駕!”
    座下的馬飛快的奔跑了起來。
    隱約的,他突然低低的在我耳邊附上一句。我回頭愕然地望著他,
    “我們隻想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他說的是我們,不是我。
    “看來你目前果然是很可靠的。你應該慶幸剛才自己說了真話。”他又恢複了清冷的神色,一副冷酷到底的模樣。
    我默默地轉回身,用輕得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低吟:
    “我隻會是我,不會變成你們中的一…………。”
    烏蹄馬快速奔馳,揚起漫天煙塵。
    到了長老府後,“偷地雷的”正坐在桌前與其他兩位長老林先生與嚴先生在一起商討什麼重要的事情,看見我們來了,他微露驚訝之色,但還是起身問好:“臣叩見西王殿下與…………”他們愣愣的望著我,仿佛昨天沒見過我這個人。
    有沒有搞錯?人家饅頭先生還對方便麵說:“別以為你燙了頭發我就不認識你了!”我連發型都沒有改,他們居然就不認識我了。
    裝傻也沒有必要裝到這麼弱智的吧1
    “這位可是昨日那位文采卓絕的蔚小姐的長兄?”嚴先生算是有點眼力,至少在我改頭換麵後還能找出蔚依夕的一點影子。
    宋錦明微微一笑,“這位正是蔚小姐,她今日換了一身方便出門的裝束。”
    方便出門?是方便被人謀害吧!從我出了東王府大門後就沒什麼順心事!
    相互寒暄後,三位長老謙恭有禮,尤其是“偷地雷的”也就是白抹布——顧弈他每看到宋錦明便會越發恭順的低下頭,好像唯命是從的模樣。我暗暗笑了兩聲,將茶杯了的茶一飲而盡。向宋錦明使了個眼色。
    “西王,這次天子欲將羽林軍調往南國邊境。請問您有何看法?”
    “若是天子之見,我沒什麼不同意!”宋錦明輕描淡寫地用絲巾擦拭著“落雪”劍,仿佛上麵有什麼不潔之物。盡管從我這個角度看“落雪”已經幹淨的可以找出顧弈臉上有幾顆痣了。
    “西王,這當然是天子的見解。老夫也認為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顧弈幹脆裝聾作啞,置若罔聞。
    我慢悠悠地拉長了腔調:“錦明,他剛剛說是天子的見解啊……。”
    顧弈的臉立刻拉得比我的腔調還長:“蔚姑娘,你不信老夫可以,但是天子所說之言老夫可不會妄加修飾。”
    我不信你還要經過你允許?老頭,你活得骨頭架子打架了吧!好一個老奸巨猾的老家夥。言下之意就是:你別不信我,天子說的話我隻是帶到了個大概,並不代表這是天子所講的原話。就算你去王城告我我也不怕,這隻是個人的理解問題。
    “顧先生未免嚴重了吧!我可沒指名帶姓的說你假傳聖言,怎麼您自己就這麼急呢?”同我鬥,先數數自己的講話段位吧!
    宋錦明輕飄飄地把絲巾向我擲來,我伸手接住:“依夕,擦一下修羅刃,來的路上怕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落在上麵了。”
    “錚!”——修羅刃閃著微紅的光芒,四金從刀的上頭開始往下抹去,抹過之處刀身散發著灼人的銀光。
    在座的長老倒吸了一口氣,尤其是顧弈,臉色煞時間變得雪白,完全可以參加“變臉王”或“比比誰是雪白小臉”競賽。看來修羅刃似乎大有來頭,瞧顧弈那小臉白的,不,不是小臉,是大餅臉。
    “蔚姑娘,這,這是………。”林先生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給她的,難道自己認主。”宋錦明將絲巾接過,收回袖中:“我們白虎國兵器眾多,一把刀算不上什麼。”
    “對,對,白虎國兵器眾多,一把算不上什麼,算不上什麼。”顧弈擦了擦頭上的汗,顯得異常緊張。
    “顧大人在朝中可算得上是個人物了,即使朝中官員也如這兵器眾多,顧大人也可以說是眾中之重。”既然修羅刃有如此功效,放著不用可太可惜了,幹脆挑明了說。
    “哪裏,哪裏,蔚姑娘,敢問您有何高見?”顧弈拱手相讓,不敢看向我手中的修羅刃。
    “顧先生,我們打個比方。”我拿起一隻描金白瓷茶杯,“若好比顧先生權位是這隻茶杯,權力是水的話………。”茶水緩緩注入茶杯,散發出嫋嫋的熱氣,透過朦朧的水霧隱約可見顧弈那張慘白的臉,我不由笑出了聲,茶杯很快被注滿了。滾燙的茶水漫溢了出來,濺在了大理石桌上,散發著騰騰熱氣。
    “蔚姑娘,小心茶水。”林先生忍不住叫道。
    眼看茶水快漫到了整張桌子邊上,我才將茶壺輕輕放下,拿起絲巾慢慢擦拭,“茶水太滿而溢出來便會被擦拭掉。”目光開始凝聚了淩厲而強烈的殺氣,慢慢移向了顧弈。
    桌上的白瓷茶杯裏倒映出我的雙眼,仿佛有炙人的火焰在其中燃燒,語氣卻是溫和無比。蔓延於桌上的水鏡折射出眾人的形態各異。
    我毫不在意地甩甩手上的茶漬,
    “水要是被擦幹了,可不會再回來的。”
    你要是越權的話,也會如同這水一般被擦幹。
    我淡淡的吩咐身旁的小廝擦幹桌上的水,慢慢的收斂了身上的肅殺之氣。
    “蔚姑娘最近是否做了新詞?可否供大家欣賞欣賞。”嚴先生見氣氛過分緊張,適時得出來調節了一下。
    啊!老人家,你果真成詩呆了。
    “當然有,”我笑吟吟的端著茶敬給嚴老,“不知道大家能否賞光,今天我可是難得做一首全詩。”
    “當然要,來人,備墨!”嚴老興奮的絮絮叨叨,“上次蔚姑娘的詩我們研究了好久,真是千古難逢的佳作啊!今日還是一首整詩,一定要記下。”
    我支起下巴,淺聲念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叮!”茶杯碰撞的聲音立即應聲響起,顧弈差點從座椅上跌下。怎麼搞的?這是講的小李同學成了亡國君,又不是說他。難道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皇帝了?想到這裏,我很鄙視的瞧了他一眼。
    “諸位後會有期。”我搖了搖身旁的宋錦明,“喂,該走了。”
    宋錦明卻呆呆地看著桌麵,紋絲不動。好半晌,他才茫然的回過頭:“噢,是,該走了。各位,告辭了!”
    各位長老起身相送,我將折扇遞給嚴老:“嚴先生如此熱愛詩詞歌賦,我還做詞一首,請先生收下。”嚴先生接過後向我連聲道謝:“恭送西王,蔚姑娘。”
    宋錦明揚起馬鞭,與我駕馬而歸。
    “蔚依夕。”
    “嗯,什麼事?”
    “你想不想知道修羅刃的事?”
    “想知道。”不過怕你不肯告訴我。我在心裏暗暗加了一句。
    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說起來與你今天所做的詩還有點關係呢!”
    我微抬頭,“真的啊,那是什麼事呢?”
    “修羅刃其實是我母親的刀,她是白虎國的胡人,也就是一些少數民族的聯合部落統稱胡人。過去他們經常在白虎國邊境作亂,據說修羅刃會自己認定主人,並且保護主人。但是有時主人也會被修羅刃反噬,後果就不太詳細了。”宋錦明的眼裏多了一分複雜,“你自己掌握吧!”
    啥!這麼危險的東西你居然也交給我,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護身用的。現在又來告訴我這東西危險,有你這麼做人的嗎?
    “嗯~你可不可以將的詳細點?”
    “你要聽?”
    八卦送到耳邊不聽是女人的恥辱!
    “當然要當然要。你快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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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年前,
    白虎國——北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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