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篇 第6話 七華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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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龍彩瑾推開門,對著霜清吼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好久不見了,瑾。”霜清露出溫和的笑容。“七之華不是已經全都聽從你了麼!?你還想要什麼?”龍彩瑾不可置信地望著霜清,一臉憤怒。霜清臉色一沉:“告訴我,其餘的三華?我要見識四華的力量。”“根本就不知道!”龍彩瑾擋在霜澈身前,“他可是你的弟弟啊!”
“我要的不過是——力量。”霜清用語言誘惑著霜澈,“答應我的挑戰,如果你有辦法勝過我的七之華的話,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的記憶?”霜澈緩緩開口,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霜清搖搖頭,“這個不能給你。因為你的記憶已被粉碎了。”“!”霜澈追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也好,我隻要你的答複。接受還是拒絕?”霜清等著小孩的答複。“那種事當然不會接受!”溪然搶先回答,“那種無理的……”“這裏沒有你說話的餘地。”霜清冷冷打住溪然的話語。
龍彩瑾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看著一旁的小孩,他會怎樣回答呢?“接受。”霜澈用嚴肅的語氣回答。
什麼樣的挑戰也好,隻有能勝了他,就可以讓溪然有這個惡魔身邊得到解脫。霜澈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隻要自己勝了哥哥,就要讓溪然留在自己身邊。“七日之後,我來找你。”丟下這麼一句話,霜清離開了。
房內一片安靜,誰也沒有打破這樣的靜謐。龍彩瑾張開口想說些什麼,可想起剛才霜澈肯定回答的語氣,他又再閉上嘴,實在太好了,這次…他不是衝著自己而來。龍彩瑾籲了一口氣,放下沉重的心情,原本以為他的歸來是衝著自己,可是當明白他的意圖是四華之後,龍彩瑾卻感到莫名的失落感。
其實,我應該是愛著他的吧?……胸口一陣疼痛,龍彩瑾垂下眼簾。
受傷的溪然頹然跪坐在一旁,那個人真的騙了自己,不僅如此,他還已經將我丟棄了。無奈苦笑一下,無聲的苦笑,顧不上身上的傷。
“傷口…”霜澈緩緩開口,輕輕觸碰著溪然的傷口,“還是處理一下好。”溪然沒有回應,隻是維持那個呆坐的姿勢,任由龍彩瑾和霜澈用繃帶幫他處理傷口。霜澈溫軟的手指碰到溪然翻卷的傷口時,溫度由小孩的指尖傳遞到溪然身上,這樣真實的觸覺,這樣溫和的氣息,要是一輩子能夠擁有的話,真是太好了。溪然這樣想著,將頭靠在小孩肩上,摟著他,漸漸加深力度。想要…溪然緩緩吐氣,想要成為你的所有物……
霜澈就這樣讓他靠著,向龍彩瑾發問:“七之華…到底是什麼?”
“七之華”包括有——苕華、靈華、耀華、皓華、冰華、蓮華和女華。七之華是由雙子學院創始人召集、訓練而成的秘密組織,一直為了保護四華而誕生的組織。後來,七之華中,有人起了私心,欲將四華的力量據為己有,更在十年之前,四華首次集合時,引發了一場費盡了當時學院裏所有雙子的力量才勉強收拾的浩劫。多年之後,背叛者死亡,他的位置由新的雙子取代,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一直安然下去,誰知替代者依舊走上那條不歸之路,揚言要讓那股力量再現,替代者更以他的力量令其餘六華臣服於他之下,供他差遣。
聽完龍彩瑾的簡單敘述,霜澈心頭一震:“替代者就是清?”肩上溪然的頭微微一抖,抱著霜澈的手一下放鬆了力度:“與六華的戰爭,我也有參與。”接著,仿如犯錯的孩子般深深垂下頭,“對不起。”龍彩瑾不發一言,他也是知道的,當年他倆一戰六華的事,戰鬥中,溪然為保霜清不傷一絲一發,結果自己一個人承受所有的傷害,任由霜清以絕對的語言進攻。霜清是力量,那麼溪然就是盾牌……
那些事都已成過去了吧?霜澈緩緩起身,想要走出房間,想要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盤算著接下來的事宜。對手竟然是自己的哥哥!?“霜澈還是留下陪著溪然吧。”龍彩瑾發話,搶先一步離開房間。
房間內隻剩下背對著的兩人,曖昧的氣氛,情欲的氣味急速上升。
溪然一把拉過霜澈的手臂,將他壓在床上。“溪然……?!”霜澈一陣慌亂,卻不敢亂動,害怕會碰到他的傷口。“喜歡你……喜歡你。”溪然注視著霜澈的眸子,認真的眼神,堅定的語言,心中的思緒想要馬上都告訴你——我愛你。
霜澈望著上方的人,想要從他眼裏找出他到底有幾分真心,說出這樣的話……然而——霜澈卻看不到答案。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想要將我變成哥哥的替代品麼?霜澈想要轉移視線,溪然卻捏著他的下巴,不敢加重力度,害怕弄傷這樣柔弱的小孩。“告訴我,你的答案?”迫切的眼神,仿如貫穿一切的銳利武器。到底想要他答些什麼呢?溪然在心內無奈苦笑,想要他答也是喜歡我麼?
不等霜澈的答複,溪然覆上唇,舌頭靈巧打開小孩貝齒,直接滑入口腔內。溪然的舌頭剛剛碰到小孩的舌尖,霜澈的舌頭嚇得連連後退。溪然扣著小孩的手加深了力度,企圖想要進入更多,一碰到小孩的舌頭便緊緊纏著。一個深深的長吻後,霜澈輕輕地喘著氣,用迷離的眼神望著溪然,仿佛在說“溪然,我不明白你……”
意識到自己似乎太急進了。溪然鬆開扣著小孩的手,輕輕地抱著他,在霜澈耳邊緩緩吐氣,炙熱的氣息,撩動著小孩搖曳不定的思緒:“想要你……想要成為你的所有物……所以,請你接受我。”
此刻,仿佛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霜澈一句話也說不出,緊閉著眼睛,皺著眉,想要令自己冷靜下來。
“不是才答應了雪城的挑戰麼?”驀地有人說話,站在落地玻璃前,金發碧眼的女孩,與霜澈一般高,眼神裏透露的睿智超越了小女孩真實的年齡。小女孩的話語,貫穿了落地玻璃,直抵兩人耳邊,“隻顧著在這裏鬼混……”
“鬼混”一次,似乎用得過分了些。溪然走到女孩跟前,微微一笑:“你又是什麼回事?偷看我們‘鬼混’?”“哼!”女孩鄙夷的一聲,引出了一名男子。男子身材挺拔,俊秀的容顏不染一絲濁氣,令溪然驚訝的是——男子懷內竟抱滿一大束的白色的曼陀羅華!?
男子望著霜澈,恭敬地說道:“彼岸的殿下,臣等已靜候多時。”“曼陀羅華的雙子?”溪然說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想看你們怎麼打敗雪城吖!”小女孩嘲笑似的,“看你們這樣,肯定會輸。曼珠沙華真是選錯了雙子!!”霜澈保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事不關己地說著:“輸又如何?”
“您是統領四華之主,您臣服於雪城的話,即意味著其餘的三華不得不聽命於他。”男子不慌不忙地解釋著,“身為四華之一,臣等當然希望你能勝出。”男子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不可掩蓋的強硬。表麵上對霜澈尊敬,可暗地裏呢?小孩用手臂遮著自己眼睛,歎了一口氣。
“我什麼都忘記了。”霜澈靜靜說著,他總得自己忘記了的事,有可能就是關於雙子的事。霜澈此話一出,窗外的兩個人微微一驚,但沒有說話,轉身便離開。
七日之後,霜清會將自己帶去一個怎樣的地方呢?霜澈望著溪然的背影,有你在,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