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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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門主大壽,各大門派各路賓客絡繹而至,這可忙壞了楚洋,一邊要忙著接待賓客,一邊又要打點壽宴的事宜。轉眼已是正午,賓客紛紛入席。
玄宇霆和諸葛覓雲被安排到和藍逸菲一席,藍逸菲和楚洋一左一右地坐在藍顥泉身旁。而此時,齊淵也已經入席,他就坐在楚洋的旁邊。
藍逸菲看見玄宇霆來了,靦腆地底下了頭。
玄宇霆暗暗叫苦,難道自己對她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同行的諸葛覓雲見了,很識相地坐到了藍逸菲旁邊的,玄宇霆這才鬆了一口氣。藍逸菲一雙美目幽怨地看了玄宇霆一眼,緊緊地咬著下唇低下了頭。
“你在看什麼啊?”坐在玄宇霆旁邊的諸葛覓雲見玄宇霆不住地張望大門口問道。
“毓琳今天早上說去給她師叔準備壽禮,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啊?她去給師叔準備壽禮?希望她別玩那麼過分!”諸葛覓雲皺著眉頭搖搖頭無奈地道。
“什麼意思?”
“你不會沒看出來毓琳跟師叔不和吧!”
“因為菲菲嗎?”
“這我可不太清楚了!不過那天師叔設宴那天,師妹是明擺著不給師叔麵子的。所以我很擔心師妹玩得太過火,把師叔徹底惹翻啊!”
“不會吧!毓琳做事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
“這可難說啊!師妹他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說不定。。。”諸葛覓雲突然住嘴道:“來了!來了!”
這時,韓毓琳緩緩地走進大廳,她的丫鬟小敏不知何時也來了天門,手裏托著一個盤子,盤子上上麵是一個用紅綢子蓋住的正方形物體,本來鬧哄哄的大廳突然靜了下來。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她望去。
“那個女孩是誰啊?”
“她你都不認識啊!她就是易樓的樓主韓毓琳,也是天門門主藍顥泉的師侄。”
“她的臉怎麼會那樣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
大廳裏的人議論紛紛,韓毓琳恍若未聞地走到藍顥泉跟前,福了福身道:“毓琳祝師叔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藍顥泉居然激動地銀須抖動連說了幾個好字。
小敏恭敬地將那個托盤放在了藍顥泉的麵前,然後退回到韓毓琳身後。
“喲,不知師姐送了什麼厚禮給爹,能否讓小妹開開眼!”藍逸菲挑釁道。她在用了一塊極為旱有的紫玉,請天下第一巧手工匠陸為雕了一個壽星公作為壽禮為她爹賀壽。她如此說就是想將韓毓琳的壽禮比下去,讓韓毓琳難堪。
藍逸菲也不等韓毓琳答應,一手掀開蓋住賀禮的紅綢子。
“哈哈!豆腐!師姐,你的壽禮可真是名貴啊!”藍逸菲嬌笑了起來。
韓毓琳微微一笑,驟然一掌劈出,藍逸菲以為她要向自己出手,趕緊向旁邊閃開。隻見她的玉掌劈在了豆腐之上。
藍逸菲更是大笑了起來道:“師姐,物輕情誼重嘛,我爹都沒有嫌棄,你不用毀了它吧!”
韓毓琳豆腐一片片地隨著韓毓琳的手掌落下來,她雙掌翻騰,姿勢優美,也不知她劈了多少下,一個活生生的豆腐壽星公像便顯露出來了。她轉掌為指,用食指在空中左雕右劃,將那露雛形的壽星公勾的五官細膩地勾勒了出來,前後幾乎隻用了兩盞茶的時間,—個麵目如生的壽星公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時大家才發現,韓毓琳的手沒有沾上一點豆腐,甚至一點水都沒有。這說明她並沒有真正地披在豆腐上麵,隻是用內勁形成的空氣刀將豆腐劈開。軟綿綿的豆腐隻要碰就會散掉,要在豆腐上塑性,同時不弄爛豆腐,這必須巧妙的運用內力,比起用手掌用蠻力劈石頭要困難得多。在場的人無不驚歎不以。
藍顥泉眯著眼看著韓毓琳,神情變地十分難看。
那尊豆腐壽星公像就放在藍逸菲的紫玉壽星公像旁邊,在陽光的照射下如晶瑩的白玉般發放異彩。完全把藍逸菲的紫玉壽星公像比了下去,藍逸菲氣得鼻子都歪了!
韓毓琳無視藍逸菲怨毒的眼光,向藍顥泉福了福身道:“毓琳告退!”說完就坐到玄宇霆身邊的位置上。
“師妹,師父真偏心,隻把碎冰掌傳授給你。”諸葛覓雲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座豆腐像上,壓底聲音酸溜溜地道。
“爹會碎冰掌嗎?”韓毓琳反問。
“不是師父教你的?”
“當然不是!”
“我曾經聽師父講過,碎冰掌是雪魔的成名絕招。不過他作惡多端,後來被天門門主藍顥泉所殺。自此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碎冰掌這門絕學了。”
“雪魔沒有死,他逃了,不過那時他身受重傷,也離死不遠了。他哥哥幻魔帶他找我爹爹治病,雪魔的名聲不好爹爹本不欲救他,不過他和他哥哥答應了將碎冰掌和攝魂術傳授於我。我爹才救活了他,他們兩傳授我碎冰掌和攝魂術後就退隱深山了。”
“你是有意在師叔麵前使出碎冰掌的!”諸葛覓雲已經隱約猜到了韓毓琳的意圖。
“不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他要殺的人被我爹救活了。他永遠都比不過我爹。”韓毓琳洋洋得意地道。
“師妹,師父他老人家都去世那麼久了,你還放不下嗎?”諸葛覓雲長歎一聲。
“師兄,你應該知道,有些東西是我永遠無法放下的。”韓毓琳幽幽道。
“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的!師妹,聽我說,收手吧!不要在和藍逸菲他們作對了,那沒意義!”諸葛覓雲輕輕拍了拍韓毓琳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道。
“師兄,你不要那麼天真好不好!這個世界上的人不是說你退讓他們就會放過你。我一直以來還不夠退讓嗎?藍逸菲上個月才派人到易樓搗亂,什麼我都可以忍,但是誰敢動易樓一分,我韓毓琳絕會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
玄宇霆見兩人的氣氛有點僵,趕緊岔開話題道:“聽說找你爹治病的人都必須將一樣得意絕技傳授於他,這是真的嗎?”
“確是如此,不過傳授的對象是師妹而不是師父。師父之所以定下這樣的規矩其實也是希望師妹能學到各種本領。不過師妹也沒有讓師父失望,從琴棋書畫到女工歌舞,烹調占卜無一不精。”諸葛覓雲聳聳肩道。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隻是對各種東西了解了個皮毛而已。我爹曾經說過,要有所得就必須有所付出。也是因為爹的這個規矩,我才有了建立易樓這個念頭。”韓毓琳不以為然地倒。
“不過師妹,今天是師叔的壽辰,你這麼搶藍逸菲的風頭,會不會太不給師叔麵子啊?”
“我肯來已經給足他麵子了,至於藍逸菲嘛!隻能怪她技不如人,沒選好禮物,可怪不得我。”韓毓琳理所當然地道。
玄宇霆和諸葛覓雲無奈地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不過說真的師妹,我從來沒見過你練功啊!”諸葛覓雲上下打量著韓毓琳,仿佛想將她看穿一樣。
韓毓琳“噗嗤”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諸葛覓雲撇撇嘴不滿地道。
“碎冰掌有什麼難的,你們也可以啊!”
“怎麼可能我練的礫炎功和宇霆練的灼陽決都是屬於剛陽一派的內功,怎麼可能使得出碎冰掌!”
“虧你還是神醫韓易水的弟子,凝霜散都沒聽過。”
“哦!”諸葛覓雲恍然大悟:“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功力!”
“什麼是凝霜散啊?”玄宇霆問道。
“隻要將凝霜散塗在手掌上,那麼所摸到的東西表麵會迅速凝結成冰。這樣你想將那塊豆腐削成什麼型都可以啦!”
“那你剛剛有用凝霜散嗎?”
韓毓琳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回答。
“小姐!”暗影突然從暗角處走了出來,恭敬地呈上一個小小的竹筒。
韓毓琳結果竹筒,拔開塞子,從裏麵倒出一張紙條。
“怎麼了?”玄宇霆看見韓毓琳看完紙條以後眉頭深鎖關切地問。
“我太小瞧文孜俊了!”
“啊?”玄宇霆不解地看著韓毓琳。
“師兄,呆會壽宴結束後,你幫我送四哥回興國。”
“怎麼了師妹?你四哥又不是小孩,你怕回去會迷路嗎?”諸葛覓雲打哈哈道。
“我是說認真的!你一定要親自把四哥送回興國,知道嗎?”韓毓琳一臉嚴肅地強調。
諸葛覓雲從韓毓琳的神色中知道事態嚴重,馬上收起嬉皮笑臉,鄭重地保證:“我一定會將他毫發無損地送回去的。”
“暗影!”
“在!”
韓毓琳在暗影的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暗影頻頻點頭表示明白。
“暗影這就去辦!”暗影說完向韓毓琳行了一個禮,向門外走去。
“等等!”韓毓琳叫住了他。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暗影,不要勉強自己。如果拿不到就算了,答應我,不要讓自己受傷好嗎?”
暗影的背影一震道:“暗影的命是小姐救的,願意為小姐做任何事。”
“對!你的命是我的,所以沒有我的批準,你絕對不能死!”
“是!暗影遵命!小姐回去的路異常凶險,望小姐萬事小心!”暗影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說完就揚長而去。
“到底怎麼了?”玄宇霆看著韓毓琳的神情,有種不詳的預感。
“文孜俊帶著五萬聯軍大拜勝王大軍,勝王所帶的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勒元忠陣亡,勝王帶著幾十名親兵倉皇而逃。”
“什麼?他居然丟下士兵自己逃走,真是主帥無能,害死三軍!”玄宇霆狠狠地道。
“哎!他會輸我是早就猜到的,不過隻是我低估了文孜俊的能耐。沒想到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麵就將勝王殺得落花流水。”
“看來我們要趕緊趕回去才是啊!”
“現在還不行!自古以來都是聞戰鼓,思良將,你回去地太早,就顯不出你的重要性。回去太晚了,就有可能無力回天。所以一定要把握好時機,事先做好部署。”
壽宴結束後,諸葛覓雲和齊淵就告辭離去了。
送走了諸葛覓雲和齊淵後,玄宇霆問韓毓琳道:“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我帶你去見一個,她就住在山腳。”
“見誰?”
“我幹娘!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帶我去見家長?”玄宇霆興奮地追問。
“幹娘曾經說過如果我找到了。。。”韓毓琳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低下頭羞澀地道:“一定要帶去給她看看!”
“你是說你認定了我了?你決定做我娘子了?”玄宇霆手舞足蹈地拉著韓毓琳的手道。
韓毓琳又好氣又好笑:“你怎麼這麼孩子氣啊!我都嫁了給你了,不是你娘子是什麼!”
“毓琳,我們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玄宇霆高興地抱起韓毓琳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韓毓琳狠狠地捏了他一把,低聲喝道:“噓,這麼大聲幹嘛!你要嚷得天下人都知道嗎?
“我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韓毓琳滿麵通紅啐了玄宇霆一口道:“虧你還是個大將軍,盡胡說八道!”
“娘子說得是!為夫一定改!”玄宇霆耍寶道。
韓毓琳被他的神情逗得忍俊不禁。
“鬱王爺,家師有請!”此時楚洋走了過來對玄宇霆抱拳道。
“不知藍前輩找晚輩何事呢?”
“家師並無交代,隻是說王爺去了就知道了。”
“好!我著就去。”
“等等!”韓毓琳道:“楚師兄,我有幾句話想和宇霆私底下講。”
“好!王爺,我在前麵等你!”楚洋識趣地走開。
看著楚洋走開了,韓毓琳才拉著玄宇霆的手,急切地道:“宇霆,你聽好我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
“怎麼了?不舒服嗎?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涼?”玄宇霆覺得韓毓琳拉著自己的手異常冰冷,而且還微微發抖。
“我沒事,呆會無論藍顥泉向你提出多無理的要求。你都要先答應。記住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可一時意氣用事,知道嗎?”
“毓琳,你怎麼了?”玄宇霆迷茫地看著韓毓琳。
“師妹,你們說完了嗎?師父還在等著王爺呢!有什麼等見完師父再說不行嗎?”楚洋在遠處催促道。
“現在沒有時間多說了,記住,無論你答應了什麼。我都不會生你的氣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藍前輩跟我師父是生死之交,他怎麼可能會殺我呢!”
“要是別的事情,他看在師父的麵子上是絕對不會和你計較的。不過這件事情。。。反正你記住我的話就對了。”
看著韓毓琳擔憂的樣子,玄宇霆輕輕地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安撫道:“別擔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韓毓琳依依不舍地點了點頭道:“我等你!”
玄宇霆在楚洋的帶領下來到了藍顥泉的書房門外,道:“王爺,師父吩咐請王爺一人進去,楚某告辭了。”
“有勞楚兄帶路了!”
楚洋對玄宇霆拱拱手後就離去了。
玄宇霆正想敲門,書房的門就自己打開了。
“進來吧!”藍顥泉的聲音在裏麵響起。
“晚輩見過藍前輩!”玄宇霆對藍顥泉作緝道。
“坐吧!”藍顥泉背對著玄宇霆,衣袖一拂,旁邊一張椅子騰空飛起,正正落在玄宇霆身後,分毫不差。
“謝前輩!”玄宇霆坐下後問道:“不知前輩找晚輩來到底有何吩咐?”
“逸菲對比的情誼,想必你是知道的!”藍顥泉冷冷地道。
玄宇霆一楞,馬上明白剛才韓毓琳為什麼會跟自己說那一段話了。
“晚輩無才無德,實在是愧對藍姑娘的一片神情。”
“你既然知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前輩的意思是!”
“你既然知道逸菲對你一往情深,那你為什麼還要傷她的心!”藍顥泉怒視著玄宇霆道:“難道老夫的女兒配不上你!”
“當然不是,是晚輩配不上藍小姐。”
“既然不是逸菲配不上你,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她過門啊!”藍顥泉的語氣微微緩和。
“宇霆已有妻子怎可再娶!”玄宇霆斷然回絕道。
“你·說·什·麼?”藍顥泉渾身殺氣騰騰,雙拳緊捏逼視著玄宇霆道。
“我說我已有妻房,焉能再娶!”
“那你就休了她啊!”
玄宇霆“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正氣凜然道:“糟糠之妻不可棄,毓琳對我有情有義,我怎可背信棄義,離她而去。”
“那你就是不答應了!”
“恕難從命!”玄宇霆揚起下巴冷傲地道。
“好!好!好!”藍顥泉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的憤怒得如一隻猙獰可怕的野獸,一掌向玄宇霆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