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感悟 第八則 我手中的668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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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躍在指紋上的那些日子
有誰數過究竟自己活了多少天呢?這聽起來是個有點傻的問題。
截止到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已經活過6684天。如果用漢字寫出來的話,就有“六千六百八十四”天這麼長。要是再換成“分”或者“秒”來表示的話,那將是很長的一串數字。
也許是我對數字過於敏感,不過我第一次對自己有種敬佩的感覺。我從來沒想過,原來我的生活會和這樣的數字聯係起來。
小時候看過一本童話書,具體的書名和作者名已經忘記,隻記得裏麵有一句話說:人的歲數越大,那麼指紋就會越深。因為嬰兒的手總是很白很嫩,而老人的手多半黑而粗糙。所以我一直有一個想法:時間這種東西是跳躍在指紋上的。
等到長大了又想起這樁事,於是猛地抓起老媽的手仔細觀察,結果是:她的指紋居然比我還淺。
這麼做我是沒什麼收獲,倒是把老媽嚇了一跳,她以為我在學著看手相,還說,你看看我的命好嗎……
其實,現在我倒是寧願相信這樣的“蠢話”,把這話以成蔡智恒的語氣說出來就是:如果有一天,世上的男女都能時刻認清自己所活過的日子,又何須指紋來提醒我們生命的偉大?到那時指紋就可以含笑而平了。所以指紋現在還存在,因為人們還需要被提醒。
我不想說些“珍惜生命”之類的話,我隻想說,其實我們都很了不起,至少是比那些自己結束生命的人,因為他們的幾千天或者幾萬天就這樣完結了。
我們很厲害,就算是一天什麼也不做,隻是呼吸今天的空氣,曬曬今天的太陽,我也覺得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為我正在呼吸我生命中第6684天的空氣、曬著第6684天的太陽,這聽起來不是很氣派嗎?
因此,從明天起,我早上會對著鏡子說,你已經活了6685天,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二、不要叫我“90後”
是的,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寧願他們直接叫我:喂,你這個活了6684天的人!
說實話,如果“90後”或者“80後”是為了區別兩群人的話,我想是大可不必了,因為我沒有看出一個1989年和1990年出生的人思想或行為能有多大差別。
如果隻是想叫著方便的話,我還勉強可以接受。
但我絕對不能容忍的是,有些“70後”或是些更早的人拿這個稱呼說事,類似“80後個性過強,沒法管教”或者是“90後將來難成大事”的話。更有甚者認為“80後”、“90後”所寫的文章難成大器。
他們眼中,“80後”、“90後”的全體人員都是無可救藥、應該拿去槍斃的。他們所希望的,隻是我們這些孩子能夠乖乖地按照他們的老路子走,可是這樣的話,我們的社會還會發展嗎?
如果我們真的是有這麼糟的話,那我們就放棄好了,看著一群彎腰駝背滿頭花白的人來工作豈不是更有趣?
在文學的領域更沒有什麼所謂的新舊之分,我們永遠都不能說魯迅或者老舍的文章過氣了,也不能還沒看到文章就一拍桌子說,現在年輕人寫的東西沒法看!
我不喜歡一些所謂的前輩對我們指指點點說,現在的孩子一點苦也不能吃,真是越來越難管了。
可是我卻想反問一句,現在究竟有什麼苦可以給我們吃呢?
每天都是從家到學校的兩點一線,每天都是上課再下課的重複,每天都接觸同一群人,經曆大體相同的一件事。
環顧四周,卻都是美好的生活,那些所謂的苦在哪呢?
我想其實每一個人都不想吃苦。“80後”是這樣,“90後”也是這樣,那些批評我們的人更是這樣,每一個人都想追求幸福快樂的生活。
苦不是要刻意去吃的,而是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來,是要順其自然的。也許我們走上社會,就自然會有苦可吃。
對我們指指點點的人們,自己吃過苦就不分時間地要求每一個人在任何時間都要吃苦,這是不是牽強了點?這樣看問題的方法是不是太過靜止?
與其讓以上的事情發生,不如現在讓我來喊一句,不要叫我“90後”!
三、叛逆的年齡、懶惰的心境
人都有叛逆的時候,尤其是我們這個年齡。
人都有懶惰的時候,不隻是我們這個年齡。
然而,如果是叛逆加懶惰的話,那麼就是我所說的“明知道正確的事卻懶得動身,明知道錯誤的事卻固執地去做”了。
毫不誇張地說,這是個最壞的結果。
相信我們可以分清好的或壞的,但懶惰讓我們懶得動身,叛逆讓我們固執去做。
如果叛逆是我們難以控製和改變的,那麼我們應該做的就是勤奮。其實這話我是這麼說,但是我不一定可以做到,否則如果可以輕易克服,那麼就不叫“惰性”了。
小學的時候上心理課的老師問過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把一盤你平時不愛吃的炒扁豆放到麥當勞裏,那麼你一定愛吃,這是為什麼?
於是我就舉手說,因為麥當勞裏有漢堡的香味。
同學老師一起大笑。然後老師說,因為家裏和麥當勞的環境不一樣。現在想想真的是這樣。
我們要勤奮,不是用說的,最重要的是要有那樣的心境,一旦勤奮的心境有了,那麼不好吃的“炒扁豆”也可以當作好吃的“漢堡”。
而麵對叛逆,我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也許現在我已經到了叛逆的尾聲,叛逆已經不像初中那麼強烈。
有的時候感覺一股氣從腳底衝向腦頂,那些暴怒的話就不過腦子地衝出,事後才會後悔,可是怎麼也放不下自尊去承認錯誤。
真的,我控製不住。
因此,我希望別人的諒解,希望同樣經曆過我們這個時候的人能理解我們。也許這樣,當數年之後我會像別人諒解我一樣去理解別的孩子,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當然,叛逆不是胡作非為的借口或理由,能克製還是要盡量克製的。
有的時候我真恨,恨自己為什麼會經曆這麼一個奇怪的時期。可是我還是想體會,體會一下在叛逆中勤奮的滋味。
四、還好,它不是一張白紙
前幾天找到初中的日記,翻開發黃的紙張,發出“哢哢”的聲音,顯然已經變脆。
我小心地閱讀著,隨著記錄的事情時而歡喜,時而憂傷。我的腦子裏不斷地變換場景,回憶的閘門一扇扇地被打開,記憶如河水般流出,叮咚作響。
有些已經模糊的人,模糊的事又逐漸清晰。我的心裏在不斷地被攪動,感覺怪怪的。
在中考前最後一星期,我記了最後一篇日記。上麵隻有一句話:我很慶幸我記了日記,寫了這麼多事情。這樣在多年之後當我再回憶時,我的腦子不會是一片空白。
我笑笑,現在算是多年以後嗎?大概應該算是吧。
記憶都會有個載體,否則便會遺忘。
也許這個載體是一首歌。常常地,我會覺得一首歌可以代表一個時期的回憶。這首歌可能是你在那段時間經常哼唱的,或是這首歌的內容非常符合當時的情況。
比如電視裏傳出《被風吹過的夏天》的旋律的時候,配上歌詞“還記得昨天,那個夏天,微風吹過的一瞬間……”我真的會想起初二時坐在我身後的女生,想起她非常愛唱這首歌,想起她整個夏天都在暗戀一個男生但是未果的故事。
我的心仿佛又回到那個夏天,那個陽光滿溢,有陰涼微風的夏天。一個小女生紅著臉站在操場的樹下,等待她心愛男生的場景。
可是我再也不能進入到我的回憶中,我隻能伴著旋律把這首歌再唱一遍。我想,這總比我大吼地唱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然後遭到街坊四鄰的投訴要好。
回憶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我已經活了6684天,我有很多回憶,可是我首先想起的都是那些美好的,而那些悲傷、不愉快的則被深深埋起。
我一定會笑著說,還好,它不是一張白紙。還好,我的記憶不是一片空白。
五、我們是新時代的人
我不願意照老媽說的,朝那些不知道從哪來的親戚們擺出一副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的笑臉。
小時候爸爸媽媽忙,沒有人照顧我。姥姥姥爺因為工作原因沒有管我,爺爺奶奶因為生的六個孩子都是男孩,所以他們喜歡女孩,因此爺爺奶奶也沒有管我。
總之,我很小的時候都是跟著爸爸或媽媽的朋友生活。直到稍微再大一些我才和爸爸媽媽一起。都說孩子五歲前和誰親近,那麼長大後就會和誰特別親近,因此說句實話,我和那些親戚們並不是很親,但我並不討厭他們。
可是有的人屬於那種今年拜托你辦事,他就提著禮物來,以後不需要你了,他就再也不來了,更有甚者還憑借親戚的關係騙過錢。我鄙視他們。
所以每當媽媽說畢竟還是親戚,要給人家留點麵子,至少搭個話啊。我不要,我不要帶上那些虛偽的麵具。
如果別人對我好,我會加倍對別人好;如果別人對我不好,那麼無論他是我的親戚或是其他的什麼人我也不予理睬。這是人和人之間得以維持關係的基本原則,真不知道現在的人們還了不了解?
有一次老媽帶來一個不知道是哪門子的親戚。那人自從一進我家的門就在老媽身邊轉,口中說著什麼,這個藥療效很好的,要不要試試看?我在一家醫院工作,有時間來試試我們這的按摩怎麼樣?
那人更像是一個推銷員,根本不是來串門的。老媽的表情變得很尷尬,我也很憤怒,最後把她罵出了家門。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居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老媽也呆在那,然後看著那位“推銷員”疑惑地走出了門。
老爸老媽有點迷信,其實我能理解,畢竟不完全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但我一點也不相信這些東西。
因此當他們帶回家一個類似“算命先生”的親戚時,我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那個大叔眼睛有些斜,說話也特別狂,讓人聽了就不舒服。他一進門就指著窗戶說,這風水可不好啊,你看對麵是懂斜樓,這就是“邪”啊!然後走進了老媽的臥室說,有股銳氣,不吉利。然後還說什麼應該把家具換一換啊,應該換上紅色窗簾之類的話。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可是老爸老媽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還做出非常驚訝的表情說,是啊,這樣啊……
那個大叔有個老婆,得了重病。我很可憐她,我想,如果她老公是個算命大師的話,那她的病怎麼總是不好呢?他們家怎麼還有不順的事呢?所以我一點也不相信。
到最後,那個大叔也被我罵走了。老媽一個勁說我失禮,可我說我們家絕對不能出現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她看我口氣很堅定,也就妥協了。到現在為止,那個大叔沒再來過一次。
我們都已經長大,都有了自己的看法。對於我來說,我不要虛假的親情,不要可笑的迷信,因為我是新時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