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曖昧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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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10月,結束了夏日的火熱,空氣中充斥著焦躁的端緒。而生活所沉積下來的絕塵,用來做什麼呢?
進入采購部已是一個月前的事,再次對事物從基層開始去認識並了解它,相反我並不感到厭倦。每天似乎都有做不完記不完的工作,晚上加班更是常有的事,倍感壓力重大。
轉頭一想我覺得能為心中的那個人努力做一些有份量的事,再苦再累也值得甘願。後來想起之前說秀冰是為愛瘋狂的女人,其實個性倔強的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我也越來越憎恨自己骨子裏的竭力支撐與固守。正因為某人的釋手,勾出隱諱在心裏的愛更加被肯定與執著。甚至於煒燁常心疼我工作的拚命不懈,我都可以冷血的無動於衷。對他由剛開始的歉疚不安,漸漸的化作視若無睹。
然而,他並不知我調令采購部的真正目的。或許這是屬於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我正在茶水間倒水,營業部的Sandy剛好進來,替自己的杯裏添滿水,邊喝邊問:“新崗位還適應不?沒被人當猴耍?”
她的話讓我差點被水噎住,哭笑不得:“你聽誰說我被人耍?我不記得有得罪人哦。”
“你們部門的那對男女能輕易放過你?”她驟著眼睛不相信。
那對男女指的是采購經理楊力菅和助理Yuki。
“放心,我跟采購部同仁從沒過節,況且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跟他們鬥法”我想是你自己跟人家過不去吧:“他們為什麼要耍我?多無聊的遊戲…”
她冷哼“說得輕巧,之前的小蘇和小李還不是沒得罪人家,照樣被他倆給攆走,這次還能剩下你不成?”她看我一眼,明顯在挑撥離間:“總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總沒錯的…”
我輕輕頷首。
心裏思索著,自己也是安插目標而來,他們心裏肯定有數。現今不露聲色,絕不代表不堤防我,不排斥我?嗬,絕對不可能。
但是目前我非適查目標的時候,唯有幹坐著等成熟時機。
我總算相信之前Sandy的話,根據這個月來的半觀賽半猜測,我敢斷定楊力菅和Yuki助理絕非一般拍檔的關係,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算了,屬於私人感情問題,沒必要太深究。
“做好本份,就算天王老子也用不著怕啦”我笑著說。
她屑意十足的看了我一眼,不再爭辯什麼,端著水杯轉身出去。
我倚靠著冰箱,長長的舒了口氣,心裏卻哀歎,遲早也有撕破臉的一天,我有退路嗎?
一句輕柔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嘿,躲在休息間偷懶,終於被我逮住”
不抬頭我也認得聲音的主人。
“不說話當你認罪哦。”走到我跟前:“嗯…該罰什麼好呢?”他佯裝思考看著我。
思路被打斷,我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罰我馬上返回工作崗位。”我支起身淡漠地說:“失陪…”今天實在沒有心情跟他逗樂。
說完,徑自端著水杯走出去,留下一頭露水的煒燁。
回到座位,葉明皓跑過來問我,Yuki和楊力菅下午去了哪?
我說,他們時常外出,又如何會向我一個小人物彙報行程。
哦,在此忘記說明一點,采購部的職員很多,他們都安置在玻璃窗外一個大麵積的空間內。我的辦公室被特意分配在Yuki助理和楊力菅的辦公室裏,這是一間偌大麵積的獨立辦公室,整個采購部的領頭就是楊力菅。而我坐的位置安排到西角落邊。隨處可見的產品和樣品整齊的被摞起來,堆得高高的。進來辦公室後,稍不留神還真難發現我。
葉明皓是采購部的一名小將,說白了常被楊力菅和Yuki差使跑腿。或許居於個性溫和,凡事謙讓。哎,正應了那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今天心情陰鬱。下午四點多,周身乏累,頭也隱隱作痛。看來是無法正常進行下午的工作,向人事部匆匆告假,早退了。
煒燁要求送我回住所,我推托了。隻想自己慢步走回翠峰閣,然後好好睡一覺。
看著他眼中顯而易見的痛惜憐愛,我仍執意不從,他隻好接受。
然後去趟超市買了麵包和飲品,隨便應付今晚的晚餐。等回到翠峰閣樓下,乍然想起要複習下周考試的功課,頭更是劇烈地疼。
等等,我雙眼驟然一亮,停駐在閣樓下沒熄火的車…是黎振原!!我會心一笑,正想舉步上前,忽然從車裏鑽出來的人使我驀地刹住腳,忙疾步躲到保衛亭後麵。心裏一動,傻了眼的回想著剛才從車裏鑽出來的蘇雅樂。
怎麼回事?現在才幾點?她回住所而且是跟黎振原?他們去哪了?我想不起他倆之間會有什麼工作關係?一時間腦裏又浮現出去年假日酒店。
還是往昔原本的陳情?
或是他已有了新目標?
一切隻是為了利用我?
他本是披著羊皮的狼?
這這…哎,我在胡思亂思些什麼…多慮…我拍拍額頭,讓自己回神清醒點。
好奇心催促著我悄悄探出半邊頭,檢視實情。雅樂雖然下了車,兩人並未立即離開。雅樂掛著甜蜜的笑容俯身在車窗前對黎振原說些什麼話,惹得黎振原笑嗬不止。然後又見雅樂連連點頭。兩人磨蹭了好半天,似乎才依依不舍的道別。
一種難言的苦澀突然襲上我的心口。我忙縮回頭,背靠著牆壁生怕被發覺。果然,一會黎振原的車緩緩的駛出翠峰閣。
長舒了口氣,再探時雅樂已消失,估計上樓去了,我才慌慌的顯身。
上了樓,回到屋裏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他們所留給我的疑慮,令我心頭凜凜,忐忑難安。
準確來說,我們之間純綷是雇主與雇工的勞動關係。根本無權幹涉他的私生活。
秋收的季節我是那樣的無力和疲憊,需要一些頹廢,一些逃避,黑幻的冥想帶來了淡淡的憂愁,迷蒙中漸漸入睡…
夢裏,在遙遠的山叢中,長著參天的大樹。四周油綠的滑葉上開出一朵朵白色,紅色,甚至還有藍色的山茶花。你牽著我的手慢首信叢,忽兒我們的身影輕輕離地,迎風飛翔起來。
我驚詫的問:“原來你是童話故事裏的王子”
你笑著點點頭,深情款款的目注我。
“而我就是灰姑娘?”
“不是,你不是”你指著前方笑著說:“她才是”
前方金燦燦的光環包圍住一個旖旎的身影。
待想努力看清她的麵孔,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身子疾速墜落深淵峽穀,依稀聽見你發出一聲聲令人毛發絲粟的冷笑。
醒來一片空白的記憶…
工作的繁重令自己的生活鼓足充實,楊力菅和Yuki照樣旁若無人逾矩的打情罵俏,隨心所欲的駕車隨處兜遊。完全無視於我的存在。究竟這是他們的權宜之計呢?還是心裏壓根就肯定我是吃素且省油的燈?
兩個月了,到現在仍沒有絲毫破綻的線索。雖然黎振原會安慰我欲速則不達,凡事先靜觀默察,不急躁,不急躁…他說:就算到頭來一無所獲,也會為我付出全心的操勞感到欣慰。
話雖如此,可我仍會為事倍功半感到焦躁不安。心裏幾番對自己保證一定一定不能讓他感到失望。
采購部的會議沉悶冗長的進行了大半個上午,黎振原似無意實故意的挑刺兒。楊力菅的臉越拉越長,越坐越灰暗,心裏鼓著怨氣卻迫於董事長麵前而無處排遣。看看Yuki,也是一副忿然作色,怒不敢言。再看看其它采購員,各各神色各一靜默不言靜默不言。
“我覺得你很有必要解釋一下”黎振原冷冷的說“1%的采購成本的降低,可以使企業的利潤有10%甚至高過10%的提高;這種道理這種技巧普通職員都懂,你升為采購經理不懂?”
因為一款產品的成本過高,銷售額過低,加之廠家的供應延期等等因素,造成虧損而在這裏大發雷霆,頗有找茬之意。
楊力菅低著頭靜了會,囁嚅說:“現在的材料價格根據供求規律漲落,人的勞力無法控製得當。”
Yuki截口:“對,我手頭有市場漲幅率。”與楊力菅急速對視了一眼。
“你想用虛張聲勢來唬弄過關?還是你覺得黎氏開拓國外的銷售權根本是無稽之談?所以大可不必撂心思?”他銳利地眼神掃過Yuki,落在楊力菅臉上:“事事到頭,推卸責任你最拿手?”
“而且歐元的彙率及物價均嚴重標升,也是重要原由之一”楊長波怯懦的看著黎振原:“關於出售方麵,我會盡量和客人協商一致,重新訂正合約。”
“你的解決途徑未免太草率?”他不屑地說“所有的貨品延期和毀約損失統統算股東頭上?”
楊力菅困難的咽下口水,流著汗看著桌麵上的損失賠償,投拆賠償金預算慌神兒,死都不敢抬起頭來正視黎振原的凜冽。
Yuki也在一旁幹著急,大氣不敢喘。
“等一下…”我瞟了一眼鐵青著臉色卻在冷笑的黎振原:“如果楊經理的成本高,貨幣彙率標升不足於開脫罪責”我拿出一疊資料放在他麵前“我這裏還有各個供貨商人工上漲,柴油上漲的申請調價書”
他側側頭看向我,放下手中的筆,露出複雜的眼神。
“如果還不夠”我又拿出另一疊資料放下“這裏有售後服務費用增添的報告,所有都是確鑿的憑據。”
我有理由相信黎振原肯定一清二楚問題的關鍵,卻故意撇清好借故找楊力菅的茬而已。我這麼做也隻是想讓他們明白我身為采購部一員必定心係這個部門,讓自己在他們心中的疑忌感消退一層而已。
我鎮定自若繼續說:“如果董事長要追究責任的源頭,恐怕隻拿采購部開刀有失公平。”
說到這,楊力菅和Yuki抬頭相互露出驚喜交加的神情看著我,好像見到救世主似的。
黎振原也定定的專注我,一言不發。
我淺笑著說:“不如我打電話到相關部門。大家一同分析判斷比較有合理的解釋,正好算算應付的負責。”作勢拿起電話撥號碼。
黎振原揮手製止“先不急,遲後我會重新調查確認。目前先穩住客人的情緒要緊”口氣淡漠。
我自是識相的放下電話,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黎振原站起身說:“今天到此為止”眼裏射出寒光仿佛要吞噬了楊力菅:“你身為一個資深的領頭,錯該把采購當成花錢的部門去管理,而應把采購部門當成掙錢的部門去經營。別過於高估自己的能耐。”
走了幾步,經過我麵前,投來一抹怪異難解的神色。我眼角輕掃,見大家並未注意,驀地朝他得意的吐吐舌頭,咧嘴甜笑。
他一震,步子稍頓,微微蹙眉頭琢磨我幾秒,最終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其它人陸續離開。楊力菅和Yuki長長舒了口氣,相視苦笑。Yuki忍不住唉聲抱怨:“董事長太過份,明明錯不全在我們,硬讓我們扛黑鍋。”原來她也看出來黎振原在找茬,嘀咕著:“當我們好欺負…哼…”
楊力菅整理著桌上的資料,安慰的說:“哪個老板不難纏。況且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其實不管是誰的問題誰的責任,延期交貨的工廠肯定是不能再被采用啦,咱們想想要如何收拾爛攤的計劃。”他邊說邊轉頭看著我:“今天多虧喬雙,考慮得周全。不然他哪會輕易放過譴責咱們的機會,非鬧個天翻地覆眾人皆知。”他露出一絲淡笑:“相信你也早看出董事長故意針對采購部,不然怎會拿售後費用問題來壓他。”
我大吃一驚,原來楊力菅這隻狐狸早曉得我拿假話故意壓黎振原,讓他心裏的怒氣不能全灑在采購部。實際上我也隻是根據對市場趨勢去衡量標準,而憑空捏造假象;
我淡淡的笑了笑:“硬著頭皮賭一把而已。”對楊力菅這隻狐狸更加深了一份戒心。
聽到我們的對話,Yuki乍的跳起來驚呼:“淩喬雙,你擅自壓的注也忒大點吧,董事長也敢唬,萬一謊言被戳穿,後果別連累我們…以後你的言行隻代表你自己。”
天啊,我心裏在鬱悶的狂喊,她大概就是傳說中,有福同享,大難臨頭各自飛;典型的自私自利的蛇蠍女人。
“不敢…哎…你說現在好人可真難做。”掃一了眼楊力菅和YuKi,我輕蔑的說:“看來下次我還是躲得越遠越好,勉得礙了別人的眼。我心裏會不安。”
一邊走出會議室一邊心想,Yuki一定氣得跺腳。本無心刻言薄語,就是難忍她的醜惡嘴臉。
回到崗位的Yuki,似乎仍處在早上的陰影中,直到下午還寡言少語黑著臉埋頭工作。我吃驚於來采購部兩個多月從沒見過她如此安靜認真工作。
楊力菅很謙讓,小心的伺候著。她竟然過份得差使他去倒水買咖啡。還以為自己是老佛爺呢。心裏狠狠的鄙視了楊力菅一番,大男人用得著如此低聲下氣討好賣乖嗎。
胸口感到壓抑難喘氣,想著打電話煒燁,警告他不許為了討好女性而喪失了自己的個性。驀地想到原來他已經去意大利出差好幾天了,這次單獨數日的行程他顯得信心十足,說以後能在父親麵前好好顯擺自信,喜於自己終可獨當一麵。
我輕歎了口氣:苦悶為何失去行蹤的這幾天(半通電話也未曾聯絡),突然心裏產生空蕩蕩的失落。坐在椅子上托著腮幫努力思考這種感覺:他的柔情笑容,他的關懷倍至,他的體貼入微,一幅幅溫馨圖畫閃過腦海,霎眼消失,讓我驚訝地意識到對他早已因習慣而形成了一種無形的依賴感並融入我的生活。
我晃晃頭,歎惜的自嘲前方的路遇到越來越多的荊棘和障礙。連自己也分不清哪條是通向黎明的路…
就這樣靜靜的呆睜發愣,把自己置身於隨幻的劇中人,孤孑泫然…
忽爾一隻毛茸茸寵大的公仔吸引住我的眼球,思緒隨之被拉回。
我定眼一看,原來是隻樹袋熊仔,全身長滿濃密的灰毛,大耳朵和逗趣的尖利爪子,目光炯炯,周身的灰毛看上去很柔軟和順;由於身段太過笨拙,楊力菅圈起整個手臂才勉強抱住,估計剛買今早可沒看到放在哪。我禁不住好奇的伸長脖子看熱鬧。
他抱著熊仔想給Yuki來個驚喜,躡手躡腳的走到她座位邊。學著小孩子把臉埋在熊仔身上,裝出稚嫩的聲帶:“yuki姐姐,KOALA寶貝來看你咯,笑一笑,笑一笑。”
Yuki懶散的側過頭,乍然被寵大的熊仔嚇一跳,臭乎乎的臉上終於露出絲絲笑意,馬上又藏住,翻著不甘願的白眼:“誰稀罕你的東西。”
楊力菅抬起頭來,眼神裝滿懇切的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在圓頂餐廳訂了桌。”
Yuki顯然不被感動,仍舊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把楊力菅急得抓耳撓腮:“哎,我的壽星公主,從早到晚,悶氣還不能消?我一片真誠你難道置放不顧嗎?這隻KOALA是我從網上千辛萬苦訂回來的,既然你都不稀罕,我唯有拿去扔掉。”
Yuki望著楊力菅,猶豫了一會,伸手抱住KOALA熊終於緩下語氣,努努嘴說:“行了行了,我不該拿別人的錯誤懲罰你,更讓自己難受。”摸著熊仔柔軟的灰毛,嘴角含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KOALA,真可愛,我好喜歡…家裏已經滿滿一屋咯,看來需要專門騰出空間擺放。”
“喜歡就好,下次給你買多幾隻。”楊力菅笑著說:“搞不明白女孩子為何天生就喜歡布公仔…其實活生生的小寵物不是更可愛”
Yuki一聽,瞪眼大叫:“臭烘烘的,最討厭。下次你買來,我就捏死它。”死死抱住熊仔親了又親,膩在其中。
楊力菅開心的大笑,親昵的看著她…
撫弄著灰毛,Yuki細聲問楊力菅:“你覺得淩喬雙和董事長的關係…不,”轉動著眼珠想了想:“大家都看得出淩喬雙的交往對象是黎煒燁…女人的直覺總讓我覺得…”
楊力菅急嘴急舌的打斷:“你能對人家的事重視,為什麼不能對我的事下些心思關心?乖,別再胡思亂想了。”
“不,不,不,女人的直覺是超準的,你懂什麼。董事長對淩喬雙的態度和眼神非比尋常,他是看一個女人的眼神,不是看一個下屬或是未來媳婦的眼神…”
“淩喬雙本來就是女人”楊力菅沒好氣的說“是男人都會把她當女人看。”
天啊,反了,這對男女光天化日下公然偷情不算,還明刀明槍在當事人麵前嚼舌根。
我忍不住走到他們麵前大聲喧笑:“想知道還不簡單,直接問當事人不就完了”笑著說:“三智五猜豈不很累。”
我兀然出現,他們大驚失色,Yuki的眼珠瞪得銅鈴般大,臉色像變色龍一樣變來變去。
我有些納悶。
而楊力菅杵卻在原地,一張冰涼的臉發窘的看著我,又看看Yuki。
看著他倆慌張失色又多變的表情,就像在看一部滑稽劇。
愈發納悶兒不解。
Yuki瞪著我發愣了好一會,清醒後結結巴巴的質問:“你…你怎麼…在這”
“你的問題很傻耶,這也是我的辦公室,我不在這裏,請問該在哪?”
“你下午不是去訪客嗎?”楊力菅問
我頃刻明白過來,暗暗偷笑:雖然臨時取消了下午的排程;可我好歹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裏整個下午,難道他們都瞎眼?虧之前還覺得甚是奇怪,他們竟大膽到在辦公室裏明目調情,原來愛到情濃時,果真可以達到目中無人的境界。
“去了就不批準回來嗎?”我露出甜甜可愛的笑容對Yuki說“生日快樂…”借機摸了一把熊仔的灰毛,果然手感柔軟舒服;
Yuki的臉保持難堪的通紅,不自在的睨著我。
楊力菅處境尷尬的輕咳一聲:“對,今天Yuki生日,平常她工作忙,作為上司的我覺得應該慰勞慰勞下屬,晚上我請客,喬雙也一起去…”
如此惡心的話也說得出口;我壓住胃裏一陣呻吟;
再看看他倆當場被抓獲曖味的窘態與心情,心懷惻然於是我搭起台階:“楊經理不虧為好領導,下次我過生日你也得請客吃飯哦。”
回眸歉意十足的對Yuki說:“今晚可能不能陪你過生日了,我已經事先有約…Yuki真對不住哦,禮物改天補上。”
況且我也不是狠心腸的女人。鬧得過僵,始終對我都不利,不能因小小的私人情緒影響大局目標。
Yuki一時被我弄得懵懵懂懂“沒關係…小生日而已…”
話峰一轉,我說:“楊經理,明天我想再去一趟工場,還是為上次不良的問題,邀你跟我同行好嗎?你知道劉老板專愛為自身的問題狡辯,我怕到場搞不掂他…”
楊經理笑著連連點頭:“沒問題,劉老板的問題包在我身上。肯定讓他買一送一”當然,最後一句是玩笑話。
之後大家都絕口不再提剛才的尷尬事。一直在談論工作的事情,我虛心的向他討教工作中常遇到的問題。一切似乎在短暫的混亂中又恢複原狀。
但我心裏亮著呢:彼此心間肯定加多了一道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