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為什麼你能看到我們。”
    小姑娘掰斷了最後一個大漢的腦門，伸手指點著小孩的腦袋，小孩脖子上還架著那把劍，但小孩子覺得自己姓名保住了。
    崔永俊的劍抖抖抖抖抖抖，抖得小孩伸手打掉了那把劍，崔永俊的手仍舊在孩子麵前顫抖著。
    “你……是什麼鬼東西？”
    沒有回答，小姑娘伸手，小孩聽見血肉深入肉體的聲音，感覺到冰涼的液體從腦袋滑向衣裳裏麵。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孩本能的覺得自己遇到的可能是自己生平難以理解的東西，比如鬼，怪物，妖魔。
    小姑娘抽回手，手上沾染著白紅的血肉，放在唇下，吐出猩紅的舌頭舔舐了幾口，卷起白色肉末，縮回紅唇裏，小孩看著小姑娘細長的脖子上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我，很不喜歡做人的，她找上我的時候……啊，你也是嗎？如果你不是的話，不可以知道這些事的。”
    小孩聽不懂她的意思，但是他相當聰明的點頭順著對方的話說：“他本來就跟我在一起的。”
    他範圍如此的廣泛，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禽獸，現在也可以是妖魔鬼怪。
    “喲，真羨慕你，你這樣的的人一生肯定沒有抑鬱難平的事情。”
    小姑娘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那種翹起唇角，露出好看的酒窩，讓整張臉可愛起來的表情，讓小孩覺得怪異可怕。
    小姑娘配著這樣的表情，舔舐著手上的血肉，舔舐幹淨之後才繼續著那個話題：“你也是來這裏等人的嗎？”
    小孩說了句實話：“不是，隻是路過，你等誰？”
    小姑娘眉頭一皺似乎對方觸及了她的雷區：“該死的人。”
    小孩倒想問問該死的人叫什麼名字，但是本能的，他覺得這句話不應該問，這句該死的人配合上句話——為什麼你能看到我們。使他聯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能看到她的都是該死的人。
    如果不是她的同類，也許所有能看見這個姑娘的人都要死，都是她可以入口的食物。
    當然這一些都是他的猜測懷疑，為了確定這個懷疑，他試探著問：“你遇到了幾個該死的人。”
    “喲，這個問題真是難解，之前的不記得了，進入這個地方之後約莫有四十八個吧。”
    四十八個？
    小孩看著牆角的無頭屍體，一眼便算出來隻有八個，那麼要麼剩下的那幾個在後院，要麼就是住在上層的客人，要麼這四十八個還活著，小孩的猜測都是他的誤會，這個小姑娘隻是喜歡吃人的力氣特別大的人類罷了。
    但是沒由來的，小孩心底偏向小姑娘屬於非人的猜測。
    也許是小姑娘長相太過甜美，這樣的的尤物不應該會吃人，但是如果他本來就是妖怪，長相漂亮和吃人本就是天經地義。
    但是如果是妖，她是什麼變的呢？
    小孩看著小姑娘蓬鬆透光的頭發，心想：她穿的是農家男人的衣服，肯定是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吃的第一戶人家裏拿的衣服，她頭發上身上沒有一點配飾，樸素到像個窮人，乞丐，可她又有一具惹眼的肉體。任由誰看到了也會猜出來她的身體與穿著完全不搭。
    小孩忽而想到了什麼，後背發涼，是風吹得他血紅濕透的後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