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謝皖轉學(求枝枝,求收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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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俞進酒吧的時候,頭發還沒有全濕。畢竟是春雨,雨滴雖然看著密,其實並不大。
    他一進酒吧,酒吧裏所有的人又看向了他。
    陸俞沒有理會酒吧裏那些若有似無的打量,他拿著飯盒走到吧台。吧台後麵的領班看見陸俞,並沒有露出像昨晚那樣猥瑣的笑,反而恭敬地對陸俞說:“您來了?”
    陸俞衝那人歉意地笑了笑,本來說每天的上班時間是九點半,可今天因為他跟著謝皖,所以晚來了半個小時。
    陸俞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今晚有點事,來晚了。”
    那領班聽完,擺了擺手,笑著說:“沒事沒事,您有事就忙您的,這兒我們幾個能轉得開。”
    後麵有個服務員,正在調酒。人長得很白淨,但在調酒時,手腕上時不時地會露出一圈黑紫色的印記。是昨晚被七哥帶走的那人。
    他嗤笑了一聲,對領班說:“勁哥,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大家都拿著一樣的工資,誰樂意去做多餘的那份。”
    陸俞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這人,問勁哥,“這是?”
    勁哥說:“他是小酒。”然後轉頭警告小酒:“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們這塊地,可這也不是我們逼著你來的,你既然來了,就得遵守這兒的規矩。”
    小酒對著陸俞敷衍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去幹活了。
    勁哥對陸俞說:“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就那麼個脾氣,見誰都得懟兩句,但人心眼不壞。”
    陸俞笑了笑,說:“沒事,大家都挺好的。”
    勁哥拍了拍陸俞的肩膀,順便往陸俞懷裏塞了一套衣服,笑著說:“行,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你先去後麵換套衣服,出來我帶著你熟悉一下你的工作。”
    陸俞脫下校服換上工作裝,這雖說是工作裝,但並不是每個人都一樣。他們的工作服都是祁玉淘來的,一人一個樣式。
    陸俞拿到的這套,衣服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碎花,從頭花到尾。陸俞穿上,活生生地像一座山花成精了。
    但陸俞並不在乎自己穿的是什麼,他在乎的是飯盒。他將飯盒放到椅子上,飯盒的蓋子摔得最嚴重的,他拿起來折了折,然後扣到飯盒上,裝進了自己包裏。準備晚上回去再修。
    陸俞出來的時候,忙活著的服務員都愣住了手中的動作,然後繃著臉憋著笑,每個人瞪大眼睛看著彼此,試圖把笑憋回去。
    勁哥也愣住了,他趕緊低頭去找另一件,結果沒找到。他又看了陸俞幾眼,發現陸俞並沒有很排斥這件衣服,既然當事人都不在意,他也懶得管。都是大老爺們,也沒那麼多講究。
    勁哥帶著陸俞熟悉了他的工作,說了句好好幹,便又回前台去調酒了。
    陸俞的這份工作很輕鬆,他甚至在後台抽空寫完了自己的作業。
    晚上回去的時候,蘇宛琴已經睡著了,但房子裏還亮著燈,她的床頭桌上放著止咳藥的空盒子。
    陸俞將桌上的垃圾扔到垃圾桶裏,然後了關了燈,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從包裏拿出飯盒,在台燈下,仔仔細細、一點一點地將摔得坑坑窪窪的飯盒慢慢地複原。
    但他好像修不好了。
    摔了的東西,又怎麼可能修得好。
    陸俞又想起謝皖今天站在樓梯上問自己打不打乒乓球時的窘態,有一瞬間,他甚至都想告訴謝皖,讓他不要去上體育課。
    可最終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好不容易布好局,怎麼忍心就那麼毀了。
    蘇宛琴被陸俞屋裏的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她不放心,披了一件外套,敲開了陸俞的門。
    她看著陸俞手裏的飯盒,笑了:“這麼晚不睡覺,拿著飯盒幹什麼?又在想明天做什麼飯?”
    陸俞將飯盒放到桌上,眼神陰鬱地盯著。蘇宛琴才看清,桌上的飯盒,竟然皺皺巴巴的。
    她拿起來,皺著眉問:“這是怎麼磕的,怎麼磕的這麼嚴重?”
    陸俞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蘇宛琴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知道這肯定不是一段開心的記憶,不然也不能大半夜地還修一個飯盒。
    她坐到陸俞床上,安慰說:“冰箱裏還有一個飯盒,你明天拿那個裝飯,這個既然壞了,就扔了吧。”
    陸俞看著飯盒,搖了搖頭,聲音冷漠地說:“以後不帶了。”
    蘇宛琴也沒有多勸,拍了拍陸俞的背,“不帶就不帶,這個飯盒你也別修了,都成這樣了,就是你弄好也裝不了飯。熱飯一燙,底子就該全掉了。”
    “趕緊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說完便拿著飯盒出去扔了。
    第二天,謝皖沒來學校。下晚自習後,陸俞陰沉沉地看著謝皖的桌子,然後拿走了放在謝皖桌兜裏的飯。
    他想過謝皖可能會把他的飯扔了,也可能會對自己冷嘲熱諷。還有最壞的一種可能,就是謝皖會和以前一樣,繼續霸淩他。可他沒想到,謝皖竟然沒來。
    第三天,謝皖也沒有來學校。
    一連四五天,謝皖都沒有來學校,教室裏的人都像把謝皖忘了似的,好像這個人根本沒存在過。
    樊建一天依舊是那個樣子,抱著書本打盹。李陽還是很努力,最近上課發言很積極。王久每天低著頭,笑容猥瑣,眼睛發著綠光。
    陸俞最近的生活很平靜,上帝這次好像真的善待了他。他的運氣好了很多,刀疤被開除,謝皖雖然沒被開除,但他連學校都不來。欺負他的人都不在了。
    現在沒有人欺負他,也沒人撕他的作業本,他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往自己的桌子上塗膠水。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這些他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都擺在他麵前,可他卻總覺得缺點什麼。
    上課的時候他會不自覺地向謝皖那邊看去,可那兒沒有他熟悉的那張臉。早晨在給蘇宛琴做飯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多做出一份飯來,裝到鐵盒裏才發現,這飯已經沒人要了。
    明明是那人先欺負他,他報複回去也是理所當然。可那人卻不來學校了,倒像是他欺負了那人似的。
    陸俞晚上下自習會去謝皖住的那個酒店站一會,可沒有碰到那人。
    謝皖一周都沒來學校。陸俞去問樊建,“你知道謝皖去哪兒了嗎?”
    樊建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困惑地撓了撓頭,說:“老大轉學了啊,你不知道嗎?”
    陸俞愣了好久,才回到座位上,笑了。
    他向來恩怨分明,別人欠他的他必須還回去。
    本來他打算這次報複完謝皖後,將話說清,兩個人做朋友的,可沒想到,謝皖卻轉學了。
    樊建看著一直在笑的陸俞,有點發懵,這怎麼笑得這麼悲傷呢?

    作者閑話:

    現在的陸俞並沒有喜歡謝皖,他就是覺得自己做得有點不厚道,有點內疚。
    然後和謝皖做朋友,可是謝皖卻轉學了!
    論狠,謝皖是最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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