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道  第4回龍城巨賈妻離子散富貴千金夢飲瓊漿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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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木為直終必彎,養狼當犬看家難,墨染鸕鶿黑不久,粉刷烏鴉白不天,蜜餞黃蓮終需苦,強摘瓜果不能甜,命裏無時莫強求,不信報應在眼前!
    書接前文言,這位活彌勒來到了山西太原府,本要助翟道爺降妖捉怪,哪曾想熱臉貼上個冷腚,碰了一鼻子灰。翟天陽趕走了源濟和尚後,歸置歸置店裏物件,簡單打掃收拾了一下屋子準備開張。正獨自沏了一壺茶坐在太陽底下伸了伸懶腰準備誦念道經,還未帶靜氣凝神,門外急匆匆進來兩人。
    翟道爺正欲起身相迎,但見來人中的一個非是旁人,乃是自己的大學同學水靈兒,另外一人也是一年紀相仿的女孩子,滿身珠光寶氣,到肩的中長發層次分明,簡約時尚,臉上戴著一副古馳的複古墨鏡,一身剪裁得體的巴寶莉杏色風衣,搭配鑲鑽的黑色淺口高跟鞋趁著本就高挑纖細的身材更加婀娜多姿。手裏提著一個香奈兒的中號手袋,指頭上帶著寶石戒指有鴿子蛋大小。這身行頭打扮一看就是出身豪門望族的大小姐。隻是頭頂有一團揮之不去的黑氣籠罩,說不出的怪異邪乎。
    這位大小姐走進門來,趾高氣揚都沒有正眼觀瞧一下翟天陽,而是對著店裏擺設一通打量。
    “姐,你隨便看看。我跟老同學先敘敘舊。”這位大小姐身旁的水靈兒,一開口聲音嘎嘣脆甜,活像一隻百靈鳥唱歌,就那麼好聽。不光聲音好聽,人也卻如其名,長得水靈!頭發高高紮起露出鋥亮飽滿的一個額頭,額下彎彎柳葉眉,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好似內藏一汪玉露甘泉,明亮慧黠;鼻直高挺、山根豐隆、鼻翼飽滿。鼻下人中清晰,唇紅齒白,一笑起來稍顯嬰兒肥的小臉蛋上露出一對酒窩,不由得讓人心生喜歡。身上雖然穿的是一身運動衣運動鞋,站在那位千金小姐身旁,氣質卻一點不輸。
    翟天陽看來人是水靈兒,眼裏放光,搶先開口說道:“呦!是哪陣香風把您吹來了哎!可有些日子沒瞧見您了,吃胖了哎!”說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去你的吧!”水靈兒一把拍掉翟天陽的手,朝那位千金大小姐瞅了瞅,給翟天陽使了個眼色,說道:“都當老板了,一天天沒個正形,我今天找你來是有正事!”
    說著一把拉過翟天陽走到茶台前坐定,續起了同學之請。
    有人問了,這位水靈兒究竟姓甚名誰,難道就叫這個名嗎?您還真說對了,這水姓啊雖然少見,但我一說您就清楚了,烽火戲諸侯的故事咱們都清楚,這裏麵的周幽王的王後褒姒,其實不姓褒,而是姓姒,褒是她的國名。這個水姓麼,就是源於姒姓!咱們塞塞踢威電視台著名的節目主持人水均益您肯定聽過,和咱們書中這位水靈兒算是同姓本家。
    這水靈兒出身書香門第,爺爺奶奶都是大學裏的教授,父母也都是大學裏的老師。說這孩子還未出身一家人引經據典就已經事先擬了好幾個名字。待到孩子一出生,接產的醫生抱起小妮子一看,嘿!接生了一輩子,幾時見過生的這麼漂亮的孩子,不由得讚了一聲:“這孩子生的怎麼這麼水靈兒!”
    一家子喜得千金高興的不得了,聽了醫生這句讚歎,一拍手,得!別的名兒全用不上了,不如就叫“水靈兒”!自此得名。
    水靈兒自小生的聰慧機敏,十五歲便考入了大學,比旁人早了三四年。一個班裏數她年紀最小,再加上生的漂亮嘴巴又甜,手勤眼快有股子伶俐勁兒,大學裏無論男同學女同學都把她當自家小妹妹一般捧著寵著。
    那麼說跟水靈兒一起來的這位千金小姐又是什麼來頭呢?正是前文書太原府大富豪傅義方的千金——傅嘉歡。
    水靈兒與傅嘉歡是表姐妹。傅義方乃是水靈兒的親二舅。想當初傅義方發跡之後,就將家裏這位小他十七八歲的小妹妹接到省城讀書,一直供她讀完大學,在學校裏認識了水靈兒的父親,成就了一段姻緣佳話。
    這傅家小妹一直受惠於自家二哥,真正是兄長如父,故此兩家來往甚密,傅嘉歡這名字便是水老太爺幫著取的,一對兒龍鳳胎,姐姐叫傅嘉歡,弟弟叫傅嘉樂,取自闔家歡樂的諧音。傅嘉歡跟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妹妹水靈兒從小如膠似漆,無話不談。
    這段時日裏,傅家因為傅義方供養金蟾,鬧出了不少妖邪之事。但家裏人卻不知是何故,家裏被鬧了個人仰馬翻,傅嘉歡連死的心都有了,遇到水靈兒把一肚子苦水倒了出來。水靈兒聽聞,對表姐說道:“我有個要好的朋友,是大學裏的同學,開了一家命裏館,莫不是家裏招了什麼邪祟,不妨讓他給看看?”
    這才將表姐帶到了翟天陽的命理館。翟天陽聽聞水靈兒帶來的這位竟然就是源濟和尚跟他提起的傅義方傅家的千金,心裏咯噔一下,心道不會是胖和尚夥同他人下的套吧。念頭剛一閃過,立刻又覺不對,這水靈兒可是自己的朋友,先不論交情,就是單論人品,也不可能夥同他人來坑騙自己。
    傅嘉歡也曾多次聽聞水靈兒提起過這位翟道爺的事跡。幾方坐定,敘了會閑話。水靈兒寬慰傅嘉歡道:“姐,咱都不是外人,你把前因後果家裏發生的事情都從頭到尾一絲不落的再給我這同學說一遍,讓他幫著出出主意。”
    傅嘉歡有水靈兒作陪,又閑話了半天這才放下心中戒備,一股腦將事情和盤托出。
    說的是那夜傅義方喝的酩酊大醉深夜回到家,一開門被眼前的一幕驚的說不出話!隻見一對男女赤著身裸著體,在客廳中央沙發上抱作一團行那苟且之事!再定睛觀瞧,那女子正是自己幾年前新續的小老婆,原本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三流小模特,比自己這對兒女大不了幾歲。橫行霸道的傅義方幾時受過這烏龜王八氣,火氣上湧,抄起門邊一隻花瓶就砸了過去!
    再看那奸夫,不是旁人,卻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傅家樂!差點沒背過氣去!一腳踢開兩人,暴跳如雷喝到:“哎呀呀!好我的兒!怎地作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叫你爹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擱!”
    此時傅嘉樂跟自己這位小媽仿佛如夢初醒,定在當場!對視一眼,霎時間臉色白如死灰,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連忙想取衣服遮蓋身體,可諾大一個客廳,二人衣服散落一地,東一件西一件,沙發上扔著一條褲子,電視上掛著一件內衣。可見從這邊戰到那邊,早已大戰三百回合,一時間手邊哪還有衣服可穿。二人抱著傅義方的大腿痛哭流涕,乞求原諒,都推脫說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義方兩個大嘴巴先把兒子打翻在地,又一把提起自己小老婆的頭發,衝著電視櫃猛磕了下去,頓時血流滿地,小老婆就不省人事了。
    傅嘉樂連忙上前勸阻父親,不能再打了,再打就鬧出人命了!傅義方見自己老婆滿頭滿臉的鮮血,跟頭發凝在一起,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真有些害怕,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傅嘉樂打電話叫來救護車送到醫院,隻推脫說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碰傷的,至今還昏迷不醒躺在醫院裏。
    經過這件事,父子倆都心存芥蒂,弄的尷尷尬尬,誰也沒法開口。傅義方可憐自己半生辛苦打拚下這諾大的家業到頭來,竟生出這麼個逆子,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心下涼了半截,所謂情場失意,商場得意,隻能一門心思鑽在生意場上埋頭賺錢,別的全不管不顧。
    再說這傅嘉樂,整出這麼一檔子事情,想破頭也搞不清楚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小媽先勾引得自己,還是自己行的這齷齪勾當!總之事已至此,再也沒臉呆在家裏。隻能出去整天住在酒店裏,夜夜買醉消愁,一天夜裏酒後駕駛著跑車在路上直飆到三四百邁,一頭撞在路邊的樹上,車毀人未亡,但比死了還難受。高位截癱躺在病床之上受不盡的苦難,送到美國去治療,也不知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站起來。
    好好的一個家四口人倒下了去兩個,自此之後傅嘉歡住在家裏時有怪事發生,起先是總在夜裏聽到有咕咕呱呱的聲音,好像蛙鳴之聲。又時而在夢中夢到一些壞事。
    聽到這裏,翟天陽打斷傅嘉歡問道:“具體什麼夢,倒是說來聽聽啊?”
    傅嘉歡一下子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問道:“這個……具體的內容重要嗎?反正就是一些噩夢。”
    翟天陽心下有了計較,說道:“不是我非要問到你羞處,一般若是有妖邪之物纏身,常在夢中與人行男女之事,吸取人的精元,我問你是這類型的夢嗎?”
    傅嘉歡聽聞翟天陽此言,霎時臉紅的跟喝了一壺老白汾似的,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到不是這位千金小姐單純害羞,傅義方正室—傅嘉歡和傅嘉樂的親生母親在他們小學沒畢業的時候就去世了,這傅嘉歡高中沒畢業就被家裏送到國外去留學,沒個人管束,又吃穿不愁,什麼黑的白的大風大浪沒見過,也是風月場上滾三滾的女中豪傑,身邊從不缺帥哥鮮肉相伴。隻是自從家裏這檔子事發後,她老做夢能夢到跟一個駝背大度蛤蟆嘴癩痢頭的醜男人共赴巫山倒玉露,鸞鳳塌上飲瓊漿。可偏偏在夢中又十分享受,一覺醒來雙腿酸麻癱軟無力比跑了馬拉鬆還要累。在回憶夢中場景又不免覺得大倒胃口,惡心反胃。故此被翟天陽點破不免有些惱羞成怒。
    翟天陽看她反應,知道是這類事情沒跑了,也就不再細問,省的費力不討好。
    傅嘉歡隻以為是家裏出了一灘子事情自己醫院家裏兩頭跑照顧弟弟有些心力交瘁,神經衰弱。還特意找醫生開了些助睡眠的藥物。
    這天夜裏,她獨自在家躺在床上臨睡前吃了一片藥,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祈求能踏踏實實睡上一覺,別再夢到那醜男人了。正迷迷糊糊間,突然床頭櫃的燈兀自亮了起來。傅嘉歡一激靈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並無異常,心覺可能是自己睡著了轉身伸手,手背誤觸了台燈開關。
    關掉台燈繼續睡覺,隻感覺漆黑的臥室之中,好似有其他人的喘息之聲,繼而又聽到一陣低沉的“咕咕咕”似也蛙鳴聲。嚇得傅嘉歡趕緊又打開台燈查看,這一看不打緊,我的個媽耶親三舅姥爺他大姑父!府大小姐頓時三魂六魄接近脫體而出,隻剩了一魄護住她一條小命!
    這傅嘉歡究竟看見了何物,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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