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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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安是不會知道楚眉心底的小九九,她又不會猜心術。
楚眉笑著將黃安推向另外一個房間,最靠近阿年的房間。
黃安都不用問為什麼不是住在你附近。
楚眉便回答:“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這裏晚上有好戲看,你可是主角哦。”
楚眉放下行李——一把手臂粗細的白色骨頭。
人是不會有那麼長的一截骨頭,若是動物也沒有那麼細那麼長的骨頭。
“你竟然有這東西?”
黃安有些得意所以她必要說出來這段話:“你有猜心術,我有斷骨,你我合作天下無敵。”
“那得他沒有來才行,可他來了,而且在周家。”
“他?”
黃安很快明白這個字的意思,問題也極其簡單,畢竟楚眉能懂她的心思:“管理員M5609對麼,為什麼?”
“我之所以能來,是因為他來了,他之所以能來是你來了。所以這得問你,為什麼你可以帶著我們從家裏到這個世界。”
楚眉很希望周霖能聽到這些話,這些話極其重要。
他想成為黃安的人,就要成為他們的一員,要成為他們的一員就要明白,他們是誰。
“黃安。”他有義務讓她明白人類的厲害:“黃安你得保護這兩個女性。”
她們惹了很大的麻煩,那個女人身為魔頭的女人,本就是一個麻煩,而她為魔頭生下孩子,又是一件很大的麻煩,阿年作為魔頭的孩子本身就是麻煩。
這三個麻煩現在要黃安承擔了。
“為什麼?”
楚眉沒有打算直接告訴她前因後果:“因為我們住在這裏,她們死了,我們會有麻煩。”
楚眉知道人類擅長的是陰謀,暗中出手,所以黃安不知道危險的而深陷危險其中,才能親身體會人類的厲害。
“有人會殺他們?誰?”
“你可不能提前動手,那個男人你就沒有殺,你也明白的,這裏有法律,不能殺人,而我們已經不是不死之身了。”
他太希望周霖能偷偷摸摸的躲在門口聽他們說話了,這樣他就不用費盡心思再尋機會讓他明白他們的不同。
周霖不能跟黃安在一起,榔榆也不行。
凡人活的時間太短了,他們有輪回也不行,若是他們與黃安定下輪回之約怎麼辦?
地球人那麼多,黃安怎麼找得過來,若是黃安正值青春貌美的時候,遇到了白發蒼蒼的老頭子正是周霖或者榔榆,那該是多嗎可憐的一件事情,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
那樣的故事還是留在話本裏就好了。想到話本,他又犯起了隱,他想看那本《天地仙湖傳》的後續了。
他又吩咐了黃安幾句“阿年不會出門,她娘也不會,你們渴了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回來不見他們,你知道怎麼找他們的。你天生會的東西現在要發揮作用了。你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出事。”
黃安點了點頭:“明白,你好像很不相信我的實力。”
“那是因為我們之前隻靠實力,而現在要靠腦子和運氣了。這東西,我們可沒有測驗過。”
黃安認為沒有什麼能打得過她,可她還是失敗了。
事情發生在半夜,阿年踮起腳來偷偷溜出大門,門口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夜晚本來就是楊華街繁華的時間。
黃安沒有聽心的能力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女人在屋子裏,看起來沒有危險,而且這裏還有一個周霖,他的呼吸已經正常,血管裏的血開始沸騰,他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獨自抵擋一群小流氓了。
黃安推開門,距離阿年一段距離慢慢的跟著她。
她並不認為有人會尾隨她,也就沒有回頭,若是她回頭馬上會發現跟著她的不止有一個人。
還有一對雙胞胎。
雙胞胎不緊不慢的跟著黃安,黃安也絕對沒有想到有人會跟著他。
楚眉出手將這兩個個人迷亂的時候黃安並不知情。
遠在書齋的楚眉再度捧起那本《天地仙湖傳》:“多了兩個個人,意料之中,我的榔榆,這下子要和我有個了斷了吧。”
即使距離那麼遠,他還能聽到黃安在心底抱怨,阿年到底要去那裏?
而他已經聽到阿年心底在叫哥哥。
他想阿年應該是為了哥哥才出的門,他哥哥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是被人綁架了。
他還聽到綁匪內心的聲音:這姑娘好標致,看來兩個人都能賣個好價錢。
他甚至能想出來那畫麵,可是黃安打斷了他的想象,因為那個哥哥出現了。
黃安發出一聲急促短暫的尖叫,伴隨著尖叫的是月湖這兩個字。
他再也看不下去手裏的書了,他很想奔過去看看月湖。
而他又聽到了黃安的尖叫,發自內心的告訴他,月湖受傷了。
月湖的傷極其嚴重,耳朵少了一半,鼻子被割掉了,舌頭也沒有了,但他們都能治愈。
阿年是看不清的,黑暗使人類的眼睛失去作用,黃安這時候已經站在她身邊,與她並肩:“你該回家了。”
阿年拿著手裏的銀子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
黃安隻發出兩個字:“徒勞。”
她看不懂阿年的意思:“我沒有楚眉的能力,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現在和你說一下規則,點頭我殺人,搖頭我走人。”
綁匪丟過來一樣東西,砸在阿年腦袋上,她眼睛終於看見了那是一個耳朵,一個有四個洞的耳朵,她的哥哥以前被客人虐待過,強迫被打了四個洞。
那是她哥哥的耳朵。
她尖叫著跳起來,就像那個女人一樣。
月湖,他的哥哥喉嚨裏發出赫赫赫的聲音,黃安看見他在瘋狂的點頭。
黃安道:“你說的不算,你又不會死對吧。他們對你的傷害都是無效的,現在是人的意見,因為他確實死了。但我可沒有與死人對話的能力,所以現在這個選擇權在這個女孩身上,按照人類的語言,她叫未亡人。”
月湖朝他舉起自己的手掌,隻有手掌,沒有手指頭。
綁匪又朝黃安投擲了一把零零碎碎的東西,正是月湖的手指頭。
手指頭直搓搓的打在黃安的臉上,有一根甚至劃過了她的眼球。
“我脾氣其實不好,你這麼做好像是挑釁啊。”
阿年拉著了黃安的手,嘴巴一開一合。
黃安費了點時間看她的口型,桀驁不馴的道:“啊,好,我馬上解決這群垃圾。”
阿年想說的是:“銀子給你,你放了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