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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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後,金國,盛京。
金國國主登基大典順利召開,顧清商不辱使命,受到國主的盛情款待。國主十分欣賞顧清商的才情,大讚顧清商果然不愧是大宋第一才子,邀請顧清商在宮中遊玩許久。
陪同在金國國主旁邊的金國小王子則對跟在顧清商的小女娃更感興趣,小王子雖然才七歲,但是從不知道中原的小姑娘竟是如此溫婉可人,比起宮裏那些傲嬌彪悍的小郡主,這個小姑娘就跟畫中的仙子一樣,就像當年那位嫁到金國和親的宋國公主,名約無雙。那位無雙公主的畫像至今都珍藏在藏寶閣中,而自己隻是因為調皮偷偷跑進去時看到過一眼,便終生難忘。可惜那位無雙公主因為水土不服,嫁到金國不到三年英年早逝了。那時自己還不理解這是什麼,直到見到這個如畫中走出來的小女娃。小王子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以後找到了便去宋國提親。至於多年以後,當小王子親自出使宋國去提親時,才發現了當年那個小女娃真正身份,而自己也莫名其妙從“娶”變成了“嫁”,那就是後話了。
在宮中住了幾日後,顧清商估摸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與國主請辭打道回府。金國國主再三挽留無果之後,還是答應了顧清商的請求,隻是甚為歎息,本來還想繼續討教一段時日。
金國國主親自送顧清商一行人到城門口,語重心長地說道,“朕與顧卿一見如故,貴國陛下的心意亦是朕的心意,金國與宋國已交戰百餘年,天下蒼生,生靈塗炭,朕亦不願如此。顧卿此次特意帶來的消息,正是兩國百姓的福音,朕義不容辭。”
“陛下宅心仁厚,這亦是金國百姓的福澤。”顧清商讚賞道。
“顧卿此去一路珍重,朕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此次登基大典朕的小叔九王爺告病未來盛京,”國主頓了頓,似乎對這個小叔甚是頭疼,“仔細說來,九王爺雖在輩分上是我的叔父,但是其實比我還小幾歲,亦是我金國第一才子,擁護者甚多。先皇傳位於我,九王爺心裏其實頗有微詞,告病怕也是托詞而已。顧卿,你回宋途中必要加倍小心,朕擔心九王爺怕是要對你們下手,趁機挑起宋金之亂。”
“陛下請放心,清商必會加倍小心,不會讓奸人得逞!”顧清商心裏有數,進入盛京一路暢通無阻,回去的路上必不會這麼風平浪靜了。九王爺蟄伏已久,估計就是想在此時動手,正好挑起事端,好坐收漁利。
說完便準備坐上馬車離去,結果一個小身影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抱住了被自己打扮成女娃的小太子,原來是金國的小王子。
“吶,歡兒你聽著,我完顏烈在此發誓,十年之後,我必去宋國娶你,你,要等我哦!”稚氣的聲音說得信誓旦旦,顧清商和國主聽到都有些哭笑不得。顧清商一是好奇這兩個小孩啥時候玩的這麼好了,二是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也聽到過類似的話……隻是說這話的那人,卻是自己最不願想起的……
“切,誰要等你啊!”趙祺歡隻是很不屑地反駁了一下“等”,卻似乎默認了“娶”?反正到時候誰娶誰還不一定呢,這個小笨蛋肯定會自己玩得團團轉。
“烈兒,休要胡鬧。”國主無奈地把他家小孩拽回身邊,這次怕是要鬧出笑話了,若是自己沒猜錯的話,顧清商身邊這位小女娃身份非同尋常,怕不是一般人家。
“父王,烈兒是認真的,父王和顧大人為我作證啊!”小王子還在堅持。
“這……你看?”國主無奈地望向顧清商。
“嗯,看歡兒自己說吧。”顧清商又把“鍋”甩給了趙祺歡本人,心裏卻想陛下要是知道自己隨隨便便就給未來君主定下了終生大事,自己這刑部尚書怕是就當不了多久了……
“哼,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你了。”趙祺歡想到在金國宮裏待的這些時日,這位小王子一直陪自己玩,給自己各種好吃的,還任自己欺負,於是心軟這麼隨口一說。
可是顧清商和國主卻同時被驚到了,隻不過國主是驚喜這兒媳婦真不錯,肯定是賺到了,顧清商也是驚嚇,心裏就在數自己這官還能當幾天……不過怎麼著,也能撐到小太子成年吧……隻要他自己不說出去……嗯,得好好“教導”下小太子回宮後對陛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唯獨小王子完顏烈聽到趙祺歡的回應後開心得不得了,把趙祺歡都逗樂了,心裏想著,以後怕不是要娶個“傻子”了,想想又覺得自己虧了,不過還好自己有太傅,以後先娶了太傅,再納了這小子。沒想到太子小小年紀,已經有齊人之福的思想高度了,以後必有大作為。
離開盛京後,日落之前,顧清商帶領大部隊行至一處宋國驛站,而這裏離金國九王爺的封地無雙城僅有十裏之遠。此處已不像來時那般安全,但是隻能暫時在此休整,明早直接穿過無雙城。無雙城正是為了當年那位和親的無雙公主所建,整個城池仿造大宋的建築風格,以解公主思鄉之情,就算受盡了金主的寵愛,可惜公主還是沒有活過三年,而宋金之間因和平換來的短暫的和平也僅僅維持了三年,至於是不是有人不想讓公主活那麼久而故意為之就不得知了。據說九王爺為金國先祖帝老來得子,甚是喜歡,故賜名無雙,也為了紀念他心中最愛之人,同時賜封地無雙城,足以見九王爺之得寵。可惜未到九王爺成年先祖帝病逝,先帝登基,十年之後,九王爺以弱冠之姿奪得金國第一才子的美譽,同一年大宋第一才子顧清商的美名也傳遍中原。仔細說來,九王爺並沒有比顧清商大幾歲,兩個人若不是立場不同,怕是更有共同語言,同為才子,也會有心心相惜之意,隻是可惜。
入夜,顧清商剛哄好小太子入睡,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是淒厲得馬叫聲和兵戎相見的打鬥聲假夾雜著呼喊聲。“大人,有刺客!”
壞了,定是九王爺的人來夜襲了!顧清商沒想到九王爺竟會用這樣不光彩的行動,可惜來不及懊悔自己大意,顧清商立馬把趙祺歡搖醒,一把拉起來藏入隱蔽的地窖中,這是宋國每一處驛站特定房間都暗藏的機關,隻有極少數的人知曉。關上機關前,顧清商仔細叮囑道,沒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安全了,千萬不要打開出去。趙祺歡睜著惺忪的雙眼,看著太傅一臉嚴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顧清商安頓好小太子,自己便拿起佩劍衝了出去,與一群黑衣人纏鬥起來,過了幾個招式明顯感覺這群人武功不簡單,而自己的手下也所剩無幾,怕是要寡不敵眾了。
“主人說了,抓活的,還要毫發無損!”眼看著顧清商要抵擋不住,貌似是黑衣人頭領的人喊到。
顧清商正想絕不會讓你們如願,其中一個黑衣人正好扔了一枚煙霧彈,顧清商立馬捂住口鼻,卻還不是吸入了一些迷煙,不一會便失了力暈倒在地,昏迷之前心裏還在想,歡兒,千萬躲好了別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