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魔女聽話的停住了口，魔女以為攥筆人小小年紀聽不得葷話，害羞了。
    “這故事是別人和你說的吧。”
    魔女搖頭：“我的眼睛能看見過去和現在。”
    她攥著筆的手停止了動作，溫柔的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可語氣裏滿是鄙夷：“這個世界上沒有哭海石。”
    魔女心想那當然是沒有的，她忽而對攥筆人有了免疫力，心底有著：原來她是個表裏不一的貨色，語氣上對她有了些親近道：“那是小叔子的謊言，這些孩子是人做的藥爐，是那江銅為了延年益壽做的孽。他沒有想到死人會成精怪，壓斷了他的手臂。”
    “哦。這事倒是說的通。那和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是個好魔頭，善於助人為樂？”
    “我不喜歡人類，除非他們有求與我，否則，我是不會出手相助的。”
    “某家要你從你的故事開始說起，沒有必要說和你無關的事情。”
    她話音剛落，黑烏鴉人便嘎嘎叫了幾聲，滿臉求知欲道：“那婆娘的衣服是誰脫的？那盯著她胸脯看的又是誰。”
    攥筆人冷笑兩聲道：“看來也就隻有你們這些六根未除的俗物才有共同話題，某家在這裏一坐聽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便感覺度日如年了。”
    “你有急事？”黑烏鴉人拆台道：“你也就是寫些不入流的話本罷了。除了你自己誰看得懂那，沒有人看得懂的故事，連俗這個字都配不上，俗物起碼還能被說書人拿來賺點茶水錢，你腦子裏的東西一文不值。”
    他說得不留情麵，魔女心底驚訝，傳說攥筆人畫了一群黑烏鴉做仆人，可沒說這烏鴉牙尖嘴利，連自家主人都敢刁難。
    黑烏鴉人一轉頭，變了臉色撒嬌道：“你說你說，你繼續說嘛。”
    他一咋乎，其他的黑烏鴉也跟著撒嬌：“人家要聽嘛。”
    少女攥筆的手猛然一顫：“我來聽你說故事，是為了幫你造一個東西，讓她替你去守著你許下的協議，協議已經破除。有些事情必須有人替你做。”
    魔女問：“這和我的過去有什麼關係？”
    “這個東西必須擁有你過去的記憶，還要有你一模一樣的實力。”
    “那我明白了不過故事若是從我這裏開始說起十分繁贅且詭誕。”
    “某家明白，有些路不是直通目的地的。你盡管說吧。”
    他們不管烏鴉人煩人的聲音，魔女咳嗽一聲，烏鴉們便發不出聲來捂住喉嚨，指著攥筆人滿臉央求。
    攥筆人道：“別看某家，某家想聽故事。”
    黑烏鴉的嘴巴整齊劃一的，用同一個頻率，在講同一句話，看口型號是在諷刺攥筆人親自寫的故事不值一文。
    魔女笑了笑，她對這攥筆人不值一文的故事略有些好奇了。
    “我是魔女，生在人間，活在地獄，我是人類孵化的卵。孵化我的人受到了我的影響，活不過三十歲，他死後每過一百年便會再度輪回，而我是為了見他，才經曆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