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盡量把話說得盡量小，從而使張輝什麼也聽不到。
    “一種藥味。”
    “什麼藥味。”
    方魏無奈，用手呼了一把臉：“哥，你我親哥。下次再說成嗎？”
    “不行！”
    “你們兩個打情罵俏什麼呢？”張輝突然插口，讓劉成下意識去看向他，隻見張輝坐在了地上。
    劉成疑惑：“你為什麼坐在地上？”
    “因為沙發熱，我所以我就坐在地上了。”
    “走，我帶你去醫院。”劉成要把張輝扶起來，張輝卻突然閃了一下。
    劉成看得明白，卻不說出來，就讓他自己站起來了。
    “我覺得……有東……東邊的車道是沒什麼人的，我們可以搭快車去那邊那個醫院看看。”
    張輝笑得若有所思，僵硬的麵部表情活生生出賣了他的內心。
    劉成頓半晌，後回答：“好。”
    張輝起來，拍拍屁股，他的是用左手拍的灰塵，右手總是在身後捂著，剛才看到他手的一瞬間就是如此。
    “我們走吧。”張輝左手指著門把手，讓劉成分心兩秒，然後立馬把沙發上胡亂放的厚外套搭上。
    “你幹嘛？秋季穿加厚外套？”
    “你不懂！”張輝洋溢自得說：“我這是學習大佬！等下我回去指不定得遭一頓罵，家裏那邊……”他悄悄接近劉成的耳旁：“你懂得。就是那個角色扮演什麼的，嘶，你懂吧？年輕人玩的嗨。”
    “你，小心點吧。外麵路太滑，要是趁勢摔倒了，就丟人丟大發了。”
    “沒事！摔倒了大不了站起來，屁股也是需要補水養顏的，所以幹什麼羞澀的，真的是，你這人，四個字形容：”荒謬！庸俗！””
    劉成默默為他開了門，目送他去樓梯，直到他到了牆那邊，一邁腿，跟白色的牆融為一體，不見了。
    “難道真得跟他說得一樣，是出了什麼問題嗎？真得有實驗生物？不行，那個人我必須找到，沿途監控，我就不信那個大廈什麼監控都沒有！”
    ……
    看著顯示屏裏一米八的個子男人的確和另外一個年輕人撞在一起。
    監控中那個人穿著風衣，瀟灑的走過，然後敞開風衣，好像在翻找什麼。
    直到被方魏撞上，他敞開的那次碰撞剛剛好遮住了方魏的半邊身體，他的臉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仔細一觀察，他的脖子上有某種印記，可能是紋身。
    “這破監控怎麼拉成馬賽克了？跟黑屏似的融在一起了。”劉成毫不客氣的指責監控室裏的工作人員。
    “對不起，我們這裏的監控質量可能不是太好，是否需要相關人員為您處理一下畫麵？”
    “能處理什麼？馬賽克都糊成一片了，跟蒼蠅屎一樣。難道你們平時不找監控嗎？能看嗎？”
    服務人員賠笑，依然恭敬說：“是這樣的，我們沒有出現過什麼大問題。大廈建築正在翻修，各方麵比較忙碌，所以唯獨監控這一塊還沒動手。而且我們一般隻看人臉就可以了，不會放大到很大倍。”
    “那我走了。”
    “警方慢走。”
    “沒有任何線索，我早就知道，自從三個月前的第一起東頭咬人事件就有問題。當時還流言是給疫情部門直接轉走的，一個發瘋咬人的正常人怎麼可能被一群醫生帶走。而且那個人在審問的時候看起來言行舉止完全正常，肯定是染了嚴重的疾病。不得已才咬人的，隻可惜那人的兒子，才三歲，臉上就一塊肉給剮掉了……嘖，呼。”劉成不不禁有點感到心寒，如果當時再晚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事件以前也是發生過，犯罪嫌疑人大發了，出現了幻覺，發了瘋開始咬……
    想到這裏，劉成不寒而栗，心頭仿佛懸著一塊巨石，這讓他走的時候腿都有點不靈活，仿佛灌了鉛。
    必須去醫院看一看。
    劉成下定決心，當即出發，打電話的時候張輝卻突然掛了電話。然後劉成不斷的重複撥打，邊快走邊撥打電話。
    “對不起……嘟嘟嘟嘟。”聽到電話提示，感覺就像是手機裏的電池直接漏電，穿過頭皮和顱骨，電亂了他的腦神經。
    “才出去沒多久吧？怎麼人就徹底聯係不上了！”劉成沒處撒野，就把手機摔在地上，鋼化玻璃徹底裂成了蜘蛛網。
    他隨手撿起手機，當挺身抬頭看向前方時，就忽然目擊一名行為舉止怪異的男人。
    具體怎麼怪異，就是看誰都好像看食物一樣，尤其是那垂涎三尺的模樣。
    劉成緩速正常走，心裏暗暗推敲：但是他沒動，是在找目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