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卻是不巧，正好輪了段慕白當值。
    早起的時候溫衍有心，問及是否幫他告個假，今日便養養傷罷。
    哪知段慕白起得比他還早，已是開門出了來。
    這種脾氣，溫衍也早知，盯了他微微有些打顫的雙腿不免擔心：“可走得了？”
    段慕白點頭：“無妨。”
    這段日子季榮崢好似更忙了，私下聽得宮裏頭的情況，說是太子與季越騁是越走越近了。
    進門的時候也不瞧左右，季榮崢一大早進了書房後便不曾出來過。
    守在屋外的溫衍與段慕白遞了個眼色，自是怕他一直站著受不了。
    段慕白怕是沒瞧見，站著筆直的身子連目光都是直直的，沉靜的麵上不見情緒。
    午時時，下人來喊午膳，溫衍這才敲門後推開了書房的門。
    也不見季榮崢抬頭，隻低低“嗯”了一聲。
    溫衍轉身要退去，卻被他喊住了：“把這封信送到四殿下手裏，記住了，是要送到他手裏！”
    伺候人的都是如此，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哪敢有半分的閃失，更何況是像季榮崢這樣的人了。
    溫衍領命而去，季榮崢這才在抬頭間掃了屋門外一眼。
    目似陰沉，不見喜怒。
    “進來。”
    段慕白聽到聲音，轉身進門，看得季榮崢黑沉的臉，便匆匆又將頭低了下去：“主子可有吩咐？”
    “沒事就不能讓你進來嗎？”嘲諷似的反問，聽得都是陰陽怪氣的很。
    段慕白就不回話了。不說了他不開心，說錯了又要惹他生氣。全府上下的人都隻是怕季榮崢，可與段慕白，還多了另一份情愫。
    季榮崢最是討厭段慕白這麼一副順從的模樣，抿著唇低著頭，隱忍而又倔強。
    滿腹怒氣得站起來，本就為了昨日的事心裏對他還氣著，今日竟然又是如此！
    “是不是嫌跪了三日三夜還不夠？”季榮崢從大案後繞出來，走到段慕白身邊時伸手捏起他的下顎，微微一用力，便強迫他抬起了頭來。
    段慕白看向他的時候神色有些閃爍，不等季榮崢再開口，雙眸便又移到了別處。
    一腔的怒氣就這麼被他一個小小的閃躲而徹底點燃，季榮崢都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他這般都恨不得想要撕裂他！低吼一聲：“看著我！”捏著他下顎的手也就不自覺的更加用力。眯著眸子湊近他，清清楚楚可以看到他被強迫看著他的雙眼中自己的倒影，深黑而盈閃。
    “你膽子是越發大了，不說話是嗎？”越是生氣就越是控製不住，滿是威脅的口氣更是嘟嘟逼人，本就是強勢到要人退避三舍的氣勢，如般一來，被強迫看著他的雙眼更是隱忍。
    二話不說就將人抱起，動作大得險些撞翻一旁大案上的筆掛，洗墨的清水在青瓷的缸裏泛起一陣陣漣漪。直徑走到裏間的睡榻旁，動作粗魯的直接去解他的衣帶，幾番用力拉扯間已是將他的外袍扯落，赤裸著上半身的段慕白，隻是咬著牙，依舊一聲不吭。
    季榮崢壓在他身上卻是一時不知如何下手，覺得滿腔的怒氣即便是貫穿他都不能解恨。
    “段慕白，這一次你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