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燁愣在原地，直到司馬倪來解開他身上的繩索。
    “喂，你——”司馬倪說話的聲音此刻已經完全變了，低沉而冰冷。
    辛燁卻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他一把抓住司馬倪的衣服，渾身都止不住顫抖，“你、你是——”
    “魔——嗎？”
    司馬倪冷冷的甩開他的手，“怎麼，現在才反應過來嗎？還是說，雮天說提醒你的——”
    “不，不是的。”辛燁甩了甩頭，“是跟其他魔不一樣氣味。”
    司馬倪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我很熟悉。”辛燁臉上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沉思，“我還未成神時，就經常感覺到的這種氣味，我、我隻是沒想到，這竟然是魔族的味道……”
    “清醒點吧小鬼。”司馬倪道，“第一，我不熟悉你的氣味，出了你身上那股詭異的香氣；其次，本大爺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超過一個月的。”
    說話間，那種輕浮的感覺又回到了他身上。
    “走吧。”他不在意的向辛燁揮了揮手。
    辛燁沉默的跟在他身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地迷茫與掙紮。沒有司馬倪的挾持，他像是一個無家可回的人類流浪兒，隻是機械的跟在他後麵。
    晚間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處人類的集市，辛燁不曾對人類有什麼了解，此刻反應過來想逃走也有些無力，因為——司馬倪對這裏簡直太熟悉了。
    他帶著辛燁左拐右拐到了一個——額，非常符合魔化前司馬倪品味的地方。
    “那個——春麗苑？”
    “走吧，這可是個好地方。”司馬倪嘴角上揚，腳步變得輕快了起來。
    “咳咳咳——”一路揮開了沿路伸過來的十幾隻手，辛燁確定自己幾乎又要被熏過去了。
    這跟司馬倪之前身上的氣味有絲絲相似，現在，辛燁也不得不懷疑，之前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是不是也在哪兒沾染上的。
    不過，司馬倪現在似乎沉浸在那些女人的包圍中，並且原本已經幹淨清秀的臉上又沾滿了各種奇怪的顏色。
    “喲，龍大人啊！您這都多久沒來了，您不在的日子裏，我們姑娘們的日子可都不好過了呢！”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扭了過來。
    “這麼水靈靈的姑娘，日子還能不好過？”司馬倪挑起一個姑娘的下巴，把揉著她湊上來的紅唇。
    “都惦記著您呐——”
    “我還以為我不來你們這裏的客人會多一點。”司馬倪笑道，掃視了一眼四周。
    其他桌子上還在陪客喝酒的姑娘們明顯心不在焉，眼裏略帶嫉妒的望著能在司馬倪身邊的姑娘們。其他就算看不到見的也一個個都支棱著耳朵。
    盡管這樣，辛燁發現，卻並沒有引起其他客人的不滿。與分了心的姑娘們相比，在場的客人也沒有多專注。
    正當辛燁不解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從二樓深處穿了出來：“龍大人！是龍大人來了嗎！”
    辛燁有些驚愕的望著那個從二樓從下來的“女人”，隻見他披散著頭發，臉上塗滿了厚厚的妝，袍子隻裹到胳膊上，露出了一大塊白花花的肩膀。
    不過，即使他扯著嗓子，辛燁還能聽出來與女人的不同，更何況，他還有喉結。
    雖然刻意用絲帶纏在脖子上遮住了，但因為跑得太急，加之長期沒有鍛煉的身體發出急促的喘息，所以此刻在雪白的脖子上若隱若現。
    他向司馬倪撲過來時的氣勢絲毫不亞於那隻攔路的瘋虎，辛燁原以為司馬倪會不留情的將他抽飛，沒想到，他隻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
    而剛剛都圍在他身邊的女人，這會兒都一臉晦氣的甩著帕子走開了。
    倒是那些來的客人們，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
    辛燁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他感覺自己似乎懂了什麼，但是究竟是什麼卻怎麼也理不清，他隻好大口吃著桌上的點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招呼過司馬倪的老板娘此刻臉色也有些僵硬。她一臉不滿地望向二樓，似乎是責怪那個放他下來的人。
    二樓，跟著急匆匆的男人跑下來的，儼然就是另一個男人，不過辛燁也沒有察覺到哪裏不妥了。
    大約是那個正在提褲子的男人，也用同樣癡迷的目光盯著司馬倪。
    “好了，今天我約了人，下次在陪你們玩。”司馬倪起身拍了拍衣服，“老板娘，還請為我們準備一下房間。”
    老板娘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原來這個一來就吃，也不找姑娘的男子是跟司馬倪一起的。
    “那個……一間房？”
    司馬倪好像沒聽懂似的：“怎麼了？不會少給的。”
    “還有，一會端點點心上來。”司馬倪眼角帶笑，風騷萬千，“我們小朋友好像非常喜歡啊——”
    無辜躺槍的辛燁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突然都用一種“都懂”的眼神望著自己。是因為自己吃太多了嗎？
    奇怪的知識增加了啊——原來這就才真正的人間嗎？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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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漏了一更啊，明天補上吧~
    因為看某JO停不下來了所以雖然很內疚但還是決定拖到明天的作者咬著手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