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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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前腳剛出宇智波大宅,後腳就被泉奈“友好”的揪住了衣領,最後還是寧次顧念同僚情誼,將他從鬼心眼多似牛毛的泉奈手裏“救下”。
“我送你出去。”寧次說罷,拉起鹿丸頭也不回的朝大門口走去。
泉奈知他做事分寸,便也欣然答應,進屋找自家小輩聊天去了。
修介此時已恢複平日示人的麵貌,躺在地板上側過頭看著走進來的泉奈,回了個沒心沒肺的大笑臉。
“你笑個屁。”泉奈彎腰狠狠掐了他一把他,隨後選了個靠近的位置躺下。“說說吧,怎麼回事?”
“我讓牛鬼利用奇拉比把信交給達魯伊,事關輪回眼,他肯定不會直接把信給我,更不會告訴明顯偏袒我的鳴人,放眼望去,木葉裏有資格有條件有能耐又和他熟悉的也就隻有鹿丸了。”
“輪回眼的情報是大蛇丸放出去的吧?王牌這麼早就漏出來,你也不怕被人翻了盤。”
聽到這裏,修介又一次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他撐起上身略略俯視著平躺的泉奈,吐槽他死的太早根本沒見過什麼叫絕對的力量。
“你哥和柱間叔打架打出個峽穀,我父親和鳴人打架又把那峽穀打沒了,我能同時控製住柱間叔和鳴人,等你哥回來我也能控製的住他,你覺得我還怕被翻盤?”
“呸,當初你錯估了我的力量差點把自己弄死怎麼不說啊?”
“多虧了你,這次不會錯了。”少年低頭狠狠的親了泉奈一口,鑽到他脖頸裏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重新躺好,泉奈也任他鬧,等安靜了才伸手環住他。“說說看,你哥和柱間叔比,誰更強一點?”
“柱間。”泉奈毫不猶豫的答道,完全沒有半點要偏袒自家哥哥的意思。“柱間的打法太流氓了,斑哥被他克得死死的。”
“那行,那我就暫時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什麼叫暫時?”
修介沉默了。
他回想起那三個高大的白色身影,不自覺的發起抖來,泉奈看他臉色瞬白,邊哄他別怕,邊將他摟的更緊了些。
“不論是鳴人和麾式的戰鬥,還是我父親和金氏桃式還有浦式的戰鬥,都並不是以公平對決為前提的,且他們都敗在了極不尋常的地方,所以我實在捏不準這幫人的真實水平,更不敢保證他們是否還有什麼秘密武器沒有拿出來。”
“你小男朋友沒有告訴你?”泉奈調侃道,吃了修介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一直被關在地牢裏,有用處的時候才會被放出來,這次是他第一次碰到桃式他們,怎麼會有足夠的情報。”
“所以這就是你把我們複生出來的原因。”
“是他們,沒有你。”少年繼續嘴欠著,絲毫不理睬泉奈漸趨危險的眼神。“誰想到你這麼強,本來穢土你隻是為了牽製千手扉間的。”
“這話沒說完。”泉奈又捏了下修介的臉,一道紅印立刻浮現在那張白淨的麵頰上,但這次少年沒把打鬧繼續下去,隻努力掩住眼底落寞,把身體蜷起,緊緊挨著那個溫暖的懷抱。
“小叔叔,我想睡一下。”
“睡吧。”泉奈柔聲應道。他刻意把聲調沉了些,向那個住在許多人心底的影子更靠近點。
其實自打和修介見到第一麵起,他就發現這孩子望向自己的眼神裏有種說不清的眷戀,直到在少年記憶深處遊了一遭,泉奈才真正明白那份感情自何而來——能牽製千手兩兄弟的方法不止一個,複生一個實力不明的宇智波先祖絕不是其中的最優解,但修介還是選了他,選了一個同自己父親有著轉世般相似麵孔的人。
憑他什麼六道血脈宇智波遺孤,說到底,終究不過塵世間一個失了親人的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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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許久不曾見過這般失魂落魄的鹿丸了,上次看他這樣,還是阿斯瑪斷送在飛段和角都手上的時候。
“別勉強,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想得通的。”寧次在族地門口停下,眼前一道無形屏障,將裏外的世界劃得清清楚楚。“勸你一句,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把袖手旁觀繼續下去,不管是為了未來的七代火影,還是為了你的木葉。”
“這也是你的木葉。”
寧次笑了,笑的極無所謂,好似在聽酒肆裏流傳出的一句玩笑話,事不關己,但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正是這一刻讓鹿丸覺得他的摯友再也不會回來,不會回到木葉,更不會回到他昔日的夥伴身邊。
“我知我強求不來,但至少讓我看看你的容貌,行嗎?”
“既知沒有結果,又何必執著於過程中某一環節的圓滿呢。”寧次伸出手,做了個趕客的動作。這瞬間,自他身上散發出的疏離將周遭空氣全都染了個透徹,即便如今寧次用的是佐助的相貌,鹿丸依舊能將自己視線穿過偽裝,見到那副皮囊下的真實。
他知道寧次這話不單單在指自己,更說的是修介的謀劃——既然知道知情人中沒有一個會願意暴露修介的身份,他也不必為了解開摯友心結,冒險與鳴人點破所有。
“我隻是想看看你本來的樣子。”鹿丸苦笑一下,見他依然不為所動,隻得悻悻離開。
聽鳴人講,寧次額上已沒了籠中鳥的印記,據說最初是佐助的意思,他對日向家的製度嗤之以鼻了許多年,再見這位雖隻幾麵之緣但印象極好的故友,自然要想盡辦法把那惡毒的咒術解開。大蛇丸的意思與佐助不盡相同,但更多是出於好奇,他想看看這位擁有日向天忍血脈的天才到底能將自己突破到何種程度。
——我見識過羽村後人的能耐,自然也想看看羽衣家的。
修介這樣複述給鳴人聽,而鳴人,連同聽著轉述的鹿丸也被勾起了同樣的好奇。
他印象裏的寧次是沉著且強大的,幼時與佐助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他們那一屆的天花板,是幾乎所有人仰視的對象,可惜後來一個帶著仇恨叛逃出村,一個平了不忿兀自隱忍。
都是命數。
即便如此,鹿丸也還是會總忍不住去想象這個風姿逼人的少年若有天沒了籠中鳥的禁錮,去了日向家的束縛,該是個怎樣高傲耀眼的樣子。
後來在土之國,他見到了。
一襲白袍,飄然而至,手起掌落間盡是肆意翩然,隨心而動,甚至他教出來的徒弟用起日向家的秘術時也是灑脫的不行,令人著迷。
於是鹿丸在想,等事情結束後,寧次和佐助或許就能回了村子,到時鳴佐二人一明一暗,自己和寧次一文一武,同期們也有著堅守各自天地的實力和信念,那時的木葉,才真能將三代那句話完美詮釋出來。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可惜,終也不過夢一場。
“那就這樣吧。”已踏出結界的鹿丸歎了聲,回身舉起右手,朝寧次堅定的望去。“前塵往事皆隨風去,從今以後各自安好。”
話音落地,結界內的人麵上露出了大方的笑容,他也舉起手,同結界外的人緊緊相握。
掌心相觸間,少年褪去披風馬甲,換回發帶長袍,雖隻一瞬,但足夠鹿丸將那與記憶中相去甚遠的爽朗銘記於心,隨後“啪”的一聲,本允鹿丸通過的結界將人狠狠彈開,寧次的身影也漸漸消失不見。
翌日,一條白色小蛇出現在複生的曆代影及木葉十二忍的麵前,它吐著信子,嘴中傳出巳壞毫無起伏的聲音。
它說為了半個月後的中忍考試,修介要開始閉關修煉,其間宇智波族地將關閉,請各位不要慌張,也不要做過多的猜想,同時還請鳴人以親友的身份為修介提交考試申請,屆時他會按時出現。
接收到這信息的鳴人彼時正和佐井還有小櫻一同談論著第二場在死亡之森中的考試內容,聽完小蛇的話,他用最快速度趕到族地大門,見到同樣聞訊而來的前輩們。
該來的或不該來的都到了,一個個麵色凝重,讓鳴人迷之不快。
柱間讓鳴人試著觸碰一下這個結界,用陰陽遁之力最好,他照辦了,卻被結界狠狠拒絕,拋到人群中。
“這樣也好。”扉間朝某個方向投去稱之陰冷也不為過的眼神,隨後氣極般拂袖而去。
結界內,一直坐在樹上安靜看戲的泉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怨氣,隻覺後背冷汗直流,索性翻身下地,將消遣對象換成了正接受寧次體術指導的修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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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人群很快散去,最後隻剩鳴人小櫻以及佐井還在原地。
少年臉色冷的嚇人,佐井想著上前寬慰幾句,但鳴人隻是讓他倆躲開些,然後雙掌合十,同時開啟仙人體和九尾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勢將結界整個覆蓋,隨後狠狠發力,想強行擊碎這個無形屏障。
毫不意外的,麵前景色無異,結界巋然不動。
“別試了,這是六道老頭的秘術,和你身上力量同源,任你怎樣動作,都不可能動的了它半分。”九喇嘛無奈的說著,讓鳴人安靜一下。
不知怎的,少年看著麵前這片已空置多年的磚瓦,又想起那個身形瘦削,背影落寞的男孩。他想起兩人第一次在終結穀的那場戰鬥,尾聲處,他在昏迷邊緣苦苦掙紮,卻仍能感受到外界傳來的大多刺激。
例如有個人正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凝視著自己。
例如他正緩緩靠近自己。
例如他的唇就快與自己的唇貼上了。
例如他的護額突然從發間滑落,擦過自己臉龐掉在水麵上。
例如他愣了一下。
例如他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自己當時的情緒是怎樣的?
狂喜,對,是狂喜!
——原來,原來你也是喜歡我的!
自己這樣想著,想撐起身來追上去,卻發現動不了,怎樣也動不了。
太弱了……
真的太弱了啊!
鳴人在心底咆哮著,卻仍連眼睛都睜不開。
後來卡卡西來了,把自己背了起來。
鳴人聽到小櫻在哭,他想說別哭,沒關係的,等我變強了,我會把他追回來的,他也喜歡我,他會回來的!
但鳴人說不出聲,意識也更沉了。
再後來,他聽說佐助到了大蛇丸的地盤,又聽說大蛇丸被他殺了,再來是成功報仇結束了鼬的性命,再便是五影會談上截殺團藏的事。
時隔多年,他終於又見到了佐助。
鳴人很開心,但也很害怕,因為他知道佐助又要走了,那雙空洞的眼裏填滿了仇恨與怨念,還有幾番起落後的空茫與麻木。
這樣的佐助,他帶不走的。
於是他抓緊時間把想說的話說了,卻仍然遺漏了最重要的一句。
——佐助,我喜歡你,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後來很多年,他對佐助說了很多很多掏心窩子的話,卻依然獨獨沒有那一句。
我喜歡你。
鳴人以為他懂,隻不過是性格內斂羞於表達罷了,後來慢慢變成他懂,隻是不能接受而已。
不能接受鳴人對木葉的眷顧,不能接受鳴人視木葉為生命,所以他離開村子,獨自走了那麼遠,走了那麼久。
後來他們聚少離多,每每見麵都被俗事纏身。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周邊的人開始紛紛向他介紹著各色各樣的女孩,高層也委婉的建議他可以開始考慮結婚的事了。
與大筒木舍人那一戰,他發現了雛田,發現這個女孩像他喜歡佐助一樣喜歡著他,於是他們在一起了,沒過多久便將訂婚的事提上日程。
鳴人對雛田是有好感的,他想保護這個膽怯又堅強女孩,想好好嗬護她。
總是要選一個女孩子結婚的,自然應該選最喜歡的那個,況且日足已經定了花火為家族繼承人,身為分家的雛田一旦與自己完婚,他們必不敢為她烙上籠中鳥,那正好給了自己和鹿丸機會,正式向日向宗家分家製度發起挑戰。
訂婚當天,鳴人給遠在水之國的佐助發了信,他回了一句“恭喜”,沒有下文。
後來大筒木麾式作亂,高層趁機向佐助提無理要求,不知他們說了什麼令佐助難以忍受的話,竟讓一向視高層如螻蟻,從不把他們的話放心裏的他拔劍相向,更毫不客氣的扔下一句句會讓他們對宇智波加倍警惕的話。
關鍵時刻,鳴人挺身打掉了堪堪落到轉寢小春眼前的劍刃,利器在空中劃過的瞬間,他看到佐助眼裏那瞬間的驚異和落寞。
不,不是這樣的。
鳴人想解釋,想告訴他他不是在幫他們,更沒有因為他們是木葉現階段的核心而袒護他們。
他想讓佐助忍一忍,隻要再等半年,等他把九尾的力量全部恢複了,鹿丸和我愛羅在暗中的局也布完了,就能設計引出那天逃跑的大筒木浦式,屆時提前做好準備,在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平民的情況下以木葉為戰場,隻要鳴佐二人一齊在眾目睽睽下消滅掉浦式,民心歸順權柄交替同時完成,核心自然移轉,高層名存實亡,一切就都能順利進行下去了。
為鼬和止水正名也好,將日向宗家分家製度一舉消除也罷,那些夢寐以求的都將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這些你都知道的啊?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眼神呢……是因為太累了嗎?是連番的戰鬥讓你過於疲倦了嗎?那為什麼不在我身邊好好休息一下,而是連披風都沒穿直接用天手力離開了呢?
鳴人想追出去,但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這一生,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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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鳴人喃喃著,他覺得自己要呼吸不上來了,縱然拚盡全力大口喘氣,也起不到絲毫舒緩的作用。
小櫻在一旁驚呼是過呼吸,想和佐井一同扶著他,但被鳴人攔下。
這一次,他要自己挺過去。
他一手揪著胸前衣領,一手撐在地上,用著佐助教自己的方法,努力尋回紊亂不堪的呼吸。
那時他倆都已力竭,麾式的最後一絲魂魄卻仍占著鳴人的身體死不鬆手,佐助沒有辦法,隻能駕著力盡的他進了附近山洞,幫他褪去上衣,簡單清理傷口後在他心口烙下天手禦術的咒印。
——這術邪的很,本來不想那麼快給你用的,但現在沒辦法了……你保持神智清醒,堅持過三個小時後就沒問題了。
叮囑完要緊事後,佐助終於支撐不住,右手一屈,重重摔在鳴人身上,少年伸手去扶,卻摸到那人後背上的大片鮮血。
——我,我幹的?
——習慣背對著你了,皮外傷而已,沒事。
他故作輕鬆的答著,又亮出了慣用的風輕雲淡。
鳴人覺得自己腦子快要炸了,他再次去摸那處傷口,發現湧出的血液竟根本沒有半分要停止的跡象。
是了,九尾妖毒,失控起來連宿主都傷。
鳴人怔怔的看著麵前這人白到嚇人的臉色,隻覺耳邊轟鳴,連呼吸也疼的忘了,佐助覺察出他的不對,抓著他的手臂讓他保持理智,別被情緒帶著走。
——你想些開心的事,想想雛田,想想你們的婚禮,還有七代火影的繼任儀式!
佐助用他那沙啞的嗓音低聲嘶吼著,直到鳴人調整好才再次放鬆下來。
不知是累的狠了,還是出於一些別的什麼原因,佐助呼出一口長氣後便直直倒向鳴人,罕見的將自己身體送進少年懷中,還把下巴墊到他肩上。
雖知摯友向來不喜歡肢體接觸,但鳴人還是沒忍住,伸出手將他環的更緊些。
一秒,兩秒,三秒……
少年在心裏默數著,不知這次能抱他到幾時。
出乎意料的,佐助一直未有掙脫的動作,他就那樣靜靜的被自己抱著,趴在自己肩上安靜的像睡著了一樣。
鳴人輕喚了聲他的名字,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出於擔憂,少年將佐助推離自己的懷抱,捧著他的臉細細觀察起來,但也就是鳴人將兩人距離拉到無限近的那刻,刻滿了倦意的眸子倏然睜開,像道絢麗強光,直直打近鳴人心裏。
他曾這樣看著他好多次。
在黑暗的宇智波大宅裏,在學校的練習場上,在和再不斬的那次戰鬥中,在終結之穀時,在蛇窟外,在四戰中心,在,在自己床上……
鳴人想起那場旖旎的夢,壯著膽子親了上去。
佐助依舊沒有反抗,他不僅沒有推開,甚至迎合著鳴人,將自己送的更近一些,直到氧氣耗的差不多了,兩人才不舍的分開。
——佐助,我喜歡你。
他笑了,笑的很美,隨後手起掌落,劈在少年後頸處。
——我知道。
徹底昏迷前,鳴人聽到了這三個字,隨後便覺心口一陣熾熱,再醒來,已在火影辦公桌上,旁邊站著關切的卡卡西老師。
“他同意了。”隔了好久,鳴人終於找回自己的呼吸,連同那些記憶一起,潮水般湧回體內。小櫻還是有些擔心,想上前再察看一下情況,卻被鳴人又一次推開。
“小櫻,他早就同意了。”鳴人沒頭沒腦的說著,然後緩緩調動全身查克拉,仔細搜尋著身體裏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再將它們小心翼翼的剝離開來,繼而全部灌注到心口。
隨著力量的充盈,早已崩裂的天手禦術咒印在盛光中恢複如初,隨後鳴人抬手,又一次將力量放至最大,覆上結界的每個角落。
“解。”
他輕念道。
麵前結界應聲破解,如漫天飛絮簌簌而下,鳴人大踏步進了族地,在泉奈和寧次的注視下走到修介麵前,緊緊抱住了他。
同他父親一樣,修介沒有推開,於是鳴人再一次調動查克拉,將佐助留在自己身體裏的護命之力全數交給修介。
“等他回來後,我有話要跟他說。”
“他都知道,不用重複了。”修介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我也知道,反正我沒母親,我同意。”
“好,那等事情了了,我就請上三年的假,和你們一起出去遊山玩水。”
“嗯。”少年應下,卻避開了在場另外兩位長輩的目光。
等力量全部交付完畢後,鳴人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拿出之前大蛇丸夜襲木葉後留下的護額,交到修介手上,隨後一改往日態度,徑直轉身離開。
行至族地門口的長階下時,兩位好友仍在原地等待著,他們默契的沒有多說什麼,隻問出門前訂的那個考試方案如何。
“考試先放一放,我還有事要做。”鳴人雙掌一合,新的結界拔地而起,相較之前更強出幾分。
佐井好奇的將將鳴人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分析完畢後,露出了少見的笑容。
“你終於回來了。”
“啊,是啊,再那樣下去,一定會被佐助打死的我說!”少年元氣滿滿的說著,拜托兩位好友分別去找一下鹿丸和四代夫婦,替自己帶句話。
“什麼話不能自己去說?”
“我沒空,現在得去日向大宅謝罪。”
此話一出,兩人心裏都緊張了一下,他們不約而同看向鳴人,既期待又害怕他說出剩下半句早被二人猜的八九不離十的話。
“我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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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地裏,泉奈問鳴人既都已做出了選擇,原來的計劃是否還有必要繼續下去。
“我求的與他求的不是一個東西,自然還是要繼續。”
“他現在去日向退婚,你給柱間他們的籌碼可就沒用了。”
“誰說沒用。”修介莞爾一笑,一副大局在握的樣子。“你猜猜,看清了自己感情的準火影和依然懵懂不知本心的鳴人,哪個更能讓那幫老不死的害怕?還有啊小叔叔,當年你用自己的死把千手家兩兄弟和你哥拿捏在手中的時候,可有算漏過什麼嗎?”
泉奈明白了。
他將方才心底浮現的些微希望狠狠扼去,決定不再期待修介給自己留下生的可能。
“也是。”泉奈心疼的瞥了寧次一眼,像是在勸他,又像是在勸自己的說道:“我們宇智波,論給自己挖墳可真稱得上是忍界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