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二生命會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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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一直沒發現自己身體有哪裏不對勁,體內偶有的力量翻騰也被他歸到了輪回眼的未知能力裏,直到綱手姬來找大蛇丸研究那本奇奇怪怪的書。
他倆某種意義上來說都算是“研究人員”,但從未刻意接觸那些禁書密卷的綱手對上古知識知之甚少,自然沒法將模糊了標題的古籍同傳說中的六道仙人聯係在一起。
四戰結束後,大蛇丸為佐助那雙輪回眼費盡了心思,一度化身市井醫人遍尋那些被遺忘在不起眼角落的寶貴財富。
後來在一個以“細井”為姓的村莊裏,他見到鋪滿整麵牆壁的拓本,其中文字晦澀難懂,隻有拿到細井宗家祖傳的譯本才能破解一二,但有一本尤為特殊,那書扉頁寫著一段話,再往後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暗語,似乎需要一種特殊的查克拉才能解讀,而他,好像看得懂。
在同他家不知第幾代子孫的交流中,大蛇丸了解到這個不通忍術的村莊之所以能靠精湛醫術曉諭五大國,全仰仗祖輩留下的那些秘傳醫典。
據說當年六道仙人途徑此處,見白丁出身的細井先祖賣身救母,便決定傳他醫道,讓他不必受身外物鉗製。那人醫治好自己的母親後,深感六道仙人仁心,便決定懸壺濟世,將這份饋贈傳達給更多的人。
細井家主去世前定下家規,稱隻要有人來尋醫問道,必須傾囊相授好生接待,但為避免有心人對六道遺物打歪主意,那本譯本一半留在自己手裏,一半則留在濕骨林的蛞蝓仙人手中。
大蛇丸憑借著超人的記憶能力將書籍和半本譯本背下,又前往濕骨林拜訪蛞蝓仙人。起初以為她並不會幫忙,誰曾想大仙座下弟子隻嗅了嗅他身上味道,便立刻將他引到洞府深處。
在蛞蝓仙人那裏,大蛇丸得知佐助體內突然出現的不是輪回眼的力量,而是高度融合的陰陽遁,那股查克拉形成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保護六道血脈。
換句話說,佐助肚子裏有個小生命,是陰陽遁結合的產物。
天知道大蛇丸那刻有多想把漩渦鳴人掐死,再把他屍體扔進龍地洞喂蛇。
——會對宿主身體有傷害嗎。
——不會,如果宿主不願意讓六道血脈降生,隻需稍改意誌,便可將生命扼殺,把那力量化為己用。
這不就簡單了嗎。
大蛇丸把另一半譯本背了下來,再三確認他想做的事對佐助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後便帶著那本需要沾染了六道血脈的獨特查克拉才能看得懂的醫書離開了濕骨林。
但是,就是很不爽啊!
辛苦養了多年的白菜被那隻狐狸拱了也就算了,還不負責?
忍不下去,這口氣真的忍不下去……
於是他不小心把濕骨林的大門炸掉半扇,回蛇窟後又隨便編了一個幌子把佐助誆回來,反手一個結界把外麵的綱手擋住,也把裏麵的佐助攔下。
——你肚子裏有個孩子。
大蛇丸講得很直接,無彎無繞的態度把佐助砸的有點懵。
——這三天就別出門了,自己糾結一下要不要這孩子,反正去還是留我都能應付。
他強壓著無名火氣,把選擇權交給佐助後摔門離開,正好迎麵撞上前來向佐助遞交情報的巳壞。
對“情緒”這種東西知之甚少的巳壞不明所以的盯著大蛇丸離去的方向,努力回想他此前有沒有過類似的行為。
沒有。
所以是佐助幹了什麼嗎?
巳壞回頭看向佐助,發現他正把手放在肚子上,似在細細感知些什麼。
良久後,佐助突然露出個自嘲意味十足的笑容,然後接過巳壞手中的卷軸,讓他幫忙把香磷喊過來。
當天夜裏,蛇窟傳來巨大響動。
巳壞以為是綱手破了結界進來找大蛇丸麻煩,連忙衝去他房間察看情況,卻發現那位大人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奮筆疾書寫著什麼。
——告訴香磷,去門口殺人也好,去木葉動手也行,隻要別在蛇窟搞破壞,她做什麼我都不管。
大蛇丸輕聲囑咐完,讓自己得意的實驗體離開時順便把門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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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房間的氣氛極其微妙。
房間的主人正靠著牆半躺著,身旁坐著淡定中帶些懵逼的寧次。這位臉上穢土轉生痕跡頗深的“人”將世家禮數全然拋卻,盯著佐助那被淺灰馬甲遮蔽的平坦小腹死不挪眼。
房間的另一頭是正在口吐芬芳的香磷和竭力拉著她的水月和重吾,那性子本就乖張的女人現下渾身殺氣,讓巳壞生出她下一秒就要爆出封印鎖鏈把蛇窟攪得亂七八糟的錯覺。
——佐助!我們把那家夥的孩子弄了!然後去木葉!把漩渦鳴人揪出來!乃一組特!
香磷氣憤著,把水月的臉又一次錘成水花。
全程狀況外的巳壞努力拚湊著現有的線索,加上一些從書本上看到的知識,大概猜到了點什麼。
——佐助君和鳴人君什麼時候發生的關係?
巳壞疑惑的問了句,瞬間收獲五道淩厲的目光,尤其是香磷,她已經掙脫開重吾和水月的禁錮,衝到巳壞麵前揪起他的領子瘋狂搖晃起來。
——我的佐助怎麼可能和那個家夥發生關係!卑鄙的木葉小賊!絕對是趁我家佐助不注意對他做了什麼!一肚子壞水的家夥肯定是想拿我家佐助的身體做實驗!對吧!佐助!!!!!!
香磷在巳壞耳邊竭盡全力的大吼著,全然不顧衝破天際的音量會對隊友造成怎樣傷害,然後回頭堅定的看著佐助,等著他的回答。
但是那個人眼神飄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帶些逃避。
香磷炸了。
她暫時關了大蛇丸的結界,衝到外麵把所有怒氣都發泄在了大和和他的監視小隊身上。
終於安靜下來的房間裏突然傳來幾聲物品破碎的聲音,細心敏感的重吾上前扶起又開始“渾身掉渣”的寧次,在佐助的示意下和水月一左一右架著因情緒波動過大而情況失穩的人離開。
——他們都走了,你還留著嗎?
佐助挪了挪身子,往自己腰後麵墊了個鬆軟的枕頭。
聽完那句活像逐客令的話,巳壞不僅沒走,反而還向前了幾步。他視線從未離開過佐助的肚子,站到他跟前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裏麵真的有個生命嗎?
不知是被香磷他們吵鬧的累了,還是因為一些別的什麼,佐助沒有講話,隻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巳壞坐過來。
——把手伸出來。
佐助輕聲說著,然後拉過巳壞微涼的手,將它放到自己肚子上。
那一瞬間,巳壞覺得自己的聽力出問題了。
香磷在蛇窟外鬧出的動靜不見了,隔壁病房裏穩定寧次狀態的儀器也停止了規律的滴答響動,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自己掌心感受到的溫度,和那溫度裏微弱但有力的搏動。
巳壞笑了,笑的很開心。
佐助望著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下意識抬手撫上那人麵上傷痕。
自從大蛇丸不再用活人做原料後,佐助對他那些目的不明的實驗也就沒有幹涉了,對於巳壞這個自己看著“出生”和“長大”的實驗體,他還是有那麼點感情的。可惜後來巳壞長偏了,沒有獨立思考能力,更不曾思考過存在的意義,活脫脫一個活體武器。
記得剛開始出入輝夜空間查探情況的時候,尚未掌握輪回眼使用關竅的佐助查克拉常不夠用,有次一出來直接撞進一夥實力不俗的叛忍的老窩,情急之下隻得放出忍鷹等待援助。
來的那個是巳壞,他能力的確不俗,但戰鬥經驗實在太少,加上那群叛忍慣用陰招下手狠辣,一番車輪戰後,本為助力的兩人反為互相拖累,愈陷愈深。
敵人裏有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孩子忍術最是邪門,他慣用布滿倒刺的鎖鏈,甫以能令物體隱形的血繼界限,幾次將佐助逼入難以脫身的尷尬境地。纏鬥中,佐助慢慢發現他們的目標是自己的一雙眼睛,好幾次攻擊更是緊擦眼角而過。
隨著戰鬥時間的拖長,兩人體力終於開始見底,對麵也死傷慘重,到最後站著的隻剩下那個少年一人。
佐助問那少年明知必死卻不撤退又是何必,少年甩了甩帶血的鞭子,告訴佐助因為他姓宇智波,還和宇智波斑有一樣的眼睛。
少年本是個普通人,雖有罕見的血繼界限,但因為世代居住深山,從未牽扯進忍村爭鬥,直到四戰開啟,忍者聯軍將總指揮部建到了離他們村莊不遠的地方。
少年說到這便沒再說下去,反手揚起長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緊湊攻擊。
看著那全然沒了章法的動作,巳壞在佐助的示意下退到一邊,安心觀戰。
局勢已經明朗,勝利的天平早完全傾到佐助這邊,但那少年還是沒有停手,一次又一次往他武器上撲去。佐助不想殺他,幾次在最後關頭將刀刃換成刀背,甚至卸了大半氣力,免得他被餘勁傷到。
少年覺得受到了羞辱,也明白自己絕對贏不了這場戰鬥,索性扔掉鎖鏈,結印開啟了全部的血繼力量,展現出一個類似神威的效果,直接虛化部分身體狠狠撞到了佐助的刀上,再趁他被溫熱的血液分身瞬間,亮出袖內暗藏的短刀,自下而上狠狠劃去。
他要讓最後一隻寫輪眼,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然而少年眼前突然炸起一團濃煙,不過呼吸間隙,眼前人已從佐助變成巳壞。
不遠處的佐助對白發忍者居然強行控製自己意誌並施展天手力感到惱火,但當遮蔽視線的白霧散去,他看到巳壞捂著血流不止的半邊臉跪倒在地,一旁是那少年已冰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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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壞的眼睛廢了,但好在他是克隆體,有足夠的“零件”可以供他更換,隻是那道狹長的傷疤要永遠留在他臉上了。
——為什麼要用那個術。
佐助問他,但也大概猜得出答案。
因為大蛇丸不希望佐助出事。
篡改他人意誌並借他人身軀使用忍術是巳壞的殺招,也是最後一道防線。一旦被操控的人力量過大過使用的忍術過強,巳壞便會在施術的瞬間因心髒爆裂而亡。
在巳壞還是少年的時候,佐助就明令禁止他使用這個術。
——你試著擺脫大蛇丸,去找一下生存的意義,行嗎?
——意義,有定義嗎?
——沒有。
——那我生存的意義,就是聽大蛇丸大人的安排,做他希望我做的事情。
佐助無話可說,隻覺莫名煩躁。
打那以後,他同巳壞便疏遠了,即使需要支援也往往直接召喚重吾,盡量避免和巳壞單獨碰麵的可能。
直到今天。
這是這麼久以來,佐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在巳壞身上感受到“活著”的氣息,他正專注的感受著自己腹中那個查克拉團的動靜,像在和那孩子聊天一樣。
良久之後,巳壞突然抬頭看著佐助,笑眯眯的告訴他,這孩子有話要說。
——他說他是個男孩,很高興能認識我們。
這話似把利劍,一舉貫穿佐助心髒。
他不再猶豫,決定留下這孩子。
這決定非一時腦熱,更和愛情無關,也不單是因為這孩子的身份,究其根底,還是自己想留下點什麼。
回望這一生,自己擁有過的雖然大都失去了,但細想想,這條路上,他一直稱不上孤家寡人。
最開始有第七班,然後有大蛇丸和兜,接下來還有鷹小隊,現在還多了寧次和巳壞。這群人跟在自己身邊雖然各有目的,但都還是十分照顧自己的。
以前的自己被仇恨掌控,被欲望支配,一度索取從未回報,但現在,他想為他們也為自己做些什麼。
在佐助眼中,正在自己身體裏茁壯成長的並非什麼六道血脈,而是個會哭會笑,會跳會鬧的小孩罷了,那樣一個不懂克製不明隱忍,不會盤算不必謀劃的小生命,對他們這群從刀光劍雨中走來的人,該是多麼令人著迷的存在啊。
——巳壞,幫我個忙。
——嗯?
——去和大蛇丸說,這個孩子,叫宇智波修介。
佐助望著巳壞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這條鮮活的小生命能將自己和他們的人生軌跡改變幾何呢?
真是讓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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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點什麼”這個想法是偶然間冒出來的,彼時佐助正被封了查克拉鎖在木葉地牢,閑來無事間,他開始不受控製的一遍遍回想起終結穀的那場戰鬥來。
如果當時自己沒聽鳴人的話真的自裁了,會發生什麼?
嗯……現在想來,應該是會有點後悔。
除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外什麼都沒留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多少還是不甘心啊。
於是在某個瞬間,他有了要留下點什麼的念頭,留下些能證明自己真正來過,活過,選擇過的東西。
但後來和鳴人一起生活的那個月實在安逸的過分,那個神經大條的家夥險些把自己醉死在了他一手打造的“溫柔鄉”裏。如果不是南賀川冰冷的河水和宇智波大宅裏毫無溫度的磚塊,自己可能真就把這世俗的許多問題和煩惱打包好扔在鳴人那件小公寓外麵,無視很長一段時間。
但那個穿著橘色外套的小男孩把那個袋子打開了。
幼年時期的鳴人推門進來時,佐助那顆靜了許久的心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他隻得打斷那家夥的話,以防自己做出些讓彼此尷尬的事情。
這份克製持續了許久,但終還是被酒精下了一城。
鳴人生日那晚,醉醺醺回到公寓的兩人一如往常,脫了鞋子齊齊滾到床上。壽星對摯友的回歸興奮不已,拉著他的手絮絮不停,佐助雖然十分困倦,但看著那雙燦烈如虹的眸子,還是強撐著精神保持微笑聽他講述這些日子來在卡卡西鹿丸和伊魯卡手底下經曆的“折磨”。
講著講著,他就不講了。
佐助疑惑的看著他,發現他正望著自己脖頸,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片刻後,被盯的有些發毛的人終於反應過來,伸手拉了拉衣領,想把那條猙獰的傷疤遮住,但鳴人的反應更快些,握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動彈,然後翻身騎到了他身上。
——誰幹的。
誰幹的?
我說是被大筒木穢土出來然後控製住的寧次,你能接受嗎?
佐助沒有理會他,換了個慣用的冷淡表情,毫不躲閃的對上鳴人視線。
這表情鳴人見得多,自知再問不出什麼,歎了口氣開啟九尾模式,幫他治療起來,佐助也懶得反抗,閉上眼睛享受著準七代目的“特殊服務”。
九尾的力量出乎意料的溫柔,在鳴人的精準操控下,那股漫過四肢百骸的暖意更是讓人昏昏欲睡,但突然間,那感覺變了。
被無數實戰磨出的警惕性讓佐助感覺出鳴人驟變的情緒,待他睜眼查看情況時,鳴人已經披上九尾外衣,並用一條赤橙的尾巴死死纏住了他的手。
——吊車尾的,你知道如果不是你,對我做這種事會死的多慘嗎。
佐助輕描淡寫的開口,想把鳴人的注意力悄悄引開。
還是太遲了。
鳴人無視了他的話,騰出的兩隻手扯開了他兩層衣衫,霎時間,各種傷痕印入眼簾——其他都還好說,但有一道自他腰側斜向上的刀傷,實在猙獰的讓人後怕。
——你的須佐能乎是擺設嗎?
鳴人問著,聲音說不出來的嚴肅。
佐助沒有答話,偏過頭去不想理他。
要讓這傻小子知道是“根”派過來的小孩子偷襲所致,木葉估計得亂上一陣了。但是何必說呢?反正下手的那個已經被扔進龍地洞喂蛇了,自己不也沒死呢嗎。
但鳴人不是這麼想。
他細細撫摸著那條入肉半寸有餘的疤,眼淚突然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那滴淚燙的佐助生疼,他不知鳴人想到了什麼,但明白他在替自己委屈。
佐助歎了口氣,讓鳴人把九尾外衣收了,然後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定定的看著他。
——酒喝多了容易想太多,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乖,早點睡吧。
說完他揉了揉鳴人的頭發,手上暗暗施力,想把還掉著眼淚的人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早點睡下結束這漫長的一天。
但鳴人的倔強向來是出了名的,他把手從佐助傷疤上挪開,又一次握上他的手腕,止住他的施力後將那肌肉線條分明的手拉到一旁死死按住。
——我說佐助啊,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你發什麼神經,幹嘛突然這麼問。
——你如果不討厭我就不會離開,不會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不和我說,更不會每次接到我的信都隻回兩三個字敷衍我。
——我不討厭你。
——那你是恨我嗎?
鳴人問道,聲音隱隱發著顫。
——你恨我沒有和你站在一邊,所以才不願意接上手臂;恨我維護你最討厭的木葉,所以才一走了之,用傷害自己的方法來傷害我。
——我要真的恨你就會直接殺了你,不會兜這麼大個彎子。
——不!你知道相比於殺了我,離開我才是真正折磨我的方法!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閑……
——你知道我喜歡你!
鳴人大吼著打斷佐助的話,語氣裏的憤怒壓過了局促和不安。
——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和你分開!
這番話不論氣勢或者內容都稱得上驚天動地,但佐助隻是略帶嘲諷的笑笑,然後猛然挺身親上鳴人嘴唇,隨即又卸力躺回床上,滿是挑釁的看著一臉懵逼的鳴人。
——是這種喜歡嗎?如果不是……
這是佐助今晚第二次被人打斷,隻是那家夥前一次是用吼的,這次是用吻的。
佐助下意識想推開他,但真到要用力時,手又不自覺的鬆了下來。
他不知道他倆這樣到底算什麼,也想不明白鳴人做這些的用意,或許酒精真有這麼厲害,能把一個人最原始的欲望激發出來。
隻是,在同樣的情況下,不論鳴人身邊躺的是不是自己,他都會做這種事吧,畢竟正是個精力旺盛的年紀啊……
那就這樣吧,偶爾放縱一次也無妨,隻是醒來之後的事有點麻煩而已。
佐助這樣想著,開始迎合起那人生澀的吻,唇齒相濡良久後,鳴人終於放開了他。
——佐助,我今晚酒喝的有點多,現在也有點暈,但我知道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的,也很明白自己在幹什麼。
——嗯。
——所以這種喜歡,你可以接受嗎?
可以接受嗎?
這話不該問我的……
佐助想說些什麼,但私心作祟,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何必點破,攪了這場期待已久的風月呢……
於是佐助挺身,用牙齒咬住在鳴人胸前晃蕩的拉鏈,輕輕拉扯了一下。鳴人被他這情/欲感滿滿的動作嚇了一跳,整個人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後立刻鬆開了對他的鉗製,手足無措的脫起那人身上已大開的衣物,但近兩分鍾過去了,窘迫到極點的金發大個子還在重複著左手和右手打架的愚蠢行為。
佐助看他這副麵紅耳赤的模樣實在好笑,支撐起半邊身子將唇遞到鳴人耳邊,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後吹了口氣。
——吊車尾的,這麼多年了,還是隻得一張嘴會說而已嗎?
說完他猛的屈膝把鳴人從自己身上弄開,又用天手力瞬身到門邊,回頭朝他拋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鳴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衣衫不整的佐助,今夜這人的種種舉動,無一不是把自己扔進無限月讀也想象不出來的撩人,結果現在把自己欲/望都勾出來了就想跑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我說!
【略過】
清晨五點整,鳴人床頭的鬧鍾剛準備大幹一場便被眼疾手快的佐助生生叫停,渾身酸痛的他通靈出一條青色小蛇,讓它在鳴人的腳踝處咬上一口。
等待蛇毒起作用的途中,佐助忍不住多看了在夢裏傻笑的鳴人幾眼,他想起昨夜最後,這家夥捧著自己的臉說的那句話。
他說,我愛你。
這就夠了。
見一條黑色細線漸漸從鳴人腳踝漫上心口,佐助也放心離開了房間,替他掩上房門前,佐助的手堪堪停在半途。
猶豫不過十數秒,那門便被闔緊了。
佐助整了整自己好不容易清理幹淨的衣服,遮住一夜瘋狂的證據,慢悠悠朝木葉大門走去。
有些不太應該出現在世人麵前的感情一經確認,便隻一人知道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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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
——嗯。
——姓宇智波?
——嗯。
——跟漩渦鳴人說嗎?
佐助向大蛇丸甩去一把“眼刀”,然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要想說的話,他就不會早早起來把淩亂的房間整理幹淨,做賊般躡手躡腳離開。
很多事情點到為止即可,互通心意後,又何必執著於廝守一生。
宇智波佐助可以不顧非議獨自前行,但漩渦鳴人不行,他為了木葉拚盡全力,窮其所能隻為得到所有人的認可,那十數年的努力,不該毀在自己手裏。
——這孩子以後就拜托你們了。
佐助起身,對大蛇丸微微鞠了個躬,這罕見的客氣著實讓他驚訝了一下下。
所以是之後這幾個月,自己都能得到這麼好的對待嗎?
那……那就把這孩子留下吧。
大蛇丸盤算著,笑了起來。
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