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願望總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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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總得有
夜過的深了,酒吧裏不知不覺就坐滿了人。
李亦白喝幹了三杯椰林,手裏還捏著兩根牙簽。
此時,酒精泛上來,他的眼裏已有些斑斕,卻還不肯走,隻是有些失落的坐在角落裏默默無語。
雞尾酒的甜很好地中和了平日裏李亦白故作淡漠的冷。
此前,他依照網上的描述,分別給單身的男人發了牙簽。
在李亦白心裏,他舉止灑脫,牙簽稀少,應該像是牌桌上的荷官一般受人重視。
但實際上,在眾人眼中,李亦白酒醉後前仰後合的舉止,遮遮掩掩、欲蓋彌彰的行為,活脫脫是個發小廣告的兼職。
還是午夜粉色版的那種。
要不是看在他實在純良無害的外表,酒吧陰暗處藏匿的保安都想請他出去。
而這位絲毫不自知目前處境的人物,心裏還有一個偉大的願望——他要做1。
電影裏被抵在床上隻能哀哀的叫的角色並不適合他。
然而對於自己的能力李亦白也有自知之明,一些看起來明豔的、高大的男人都沒有靠近。
可縱使如此,被迫分發到牙簽的男人,竟然露出比他還無辜和無措的表情。
甚至還有人和他說了謝謝,說是剛好卡了牙。
謝什麼!
李亦白甩甩腦袋,忿忿的想:我要一個人而不是好人卡!
吃了酒的少年,垂著頭回到座位,有些喪氣。
被昏暗曖昧的燈光一晃,露出體恤的脖頸裏,平白添了幾絲固執幾絲嫵媚。
“……隻是來喝幾杯,回去就吃。”一個極低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點熟悉的磁性,最終停在他的耳畔。
李亦白恍然抬頭。
目光顛簸著,落向身側的男人。
不知何時,酒吧裏已十分擁擠,隻這個角落還餘下一個座位,對方也不坐,就靠著吧台,一邊與酒保比手勢,一邊接電話。
借著酒勁,李亦白大膽的打量著對方。
人很年輕,鼻梁筆挺,肩寬腿直,一件長袖襯衫恰到好處的顯露了對方傲人的身材。
此時悶熱,袖子被人挽到了手肘,露出幾道褶皺。
分明是一絲不苟的打扮,領口頂幾顆紐扣卻敞開著,服帖的躺在對方起伏的胸前,又凶又性感。
大概是他的視線太過熾熱,一雙極深極靜的目就這樣轉了過來,對方似乎認識他,怔愣片刻,與電話那頭道:“有點事,先不說了。”
利落收線,對方瞥了眼他桌前喝空了的酒杯:“是你?”
“是我。”
可惜李亦白隻覺得對方眼熟,卻已回憶不起來究竟在哪裏看過這樣明亮犀利的一雙眼睛。
這人拿的下吧?
李亦白醉酒後,眼眸濕潤的一閃一閃發亮,他試探著把剩下的牙簽挪了出去。
對方視線下滑,落到了他的手上。
李亦白有一雙白淨的手,五指細長,指甲修得很整齊,讓人平添好感。
再往邊上一轉,終於在他的指腹下看到了牙簽。
“……”,那個一直下垂的嚴肅的唇終於勾起,對方語帶暗示,“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
李亦白鄭重的點點頭:“所以,你願意在下麵麼?”
對方卻答非所問:“你知道我是誰麼?”
李亦白搖了搖頭。
“雖然我是不和學……”,對方抽走他用勁壓住的牙簽,連帶著他沒送出去的那根一起握在手裏,“這次可以例外。”
男人隨手把酒保遞上來的酒一飲而盡,將人堵在角落裏,唇就貼了上去。
他嘴裏還殘留了不少酒意,辛辣,度數又高,舌尖勾的李亦白連氣息都不順了。
熱意襲來,之後的記憶,都是斷的,卻似乎又可以連接成片。
被那個男人領著上了車,屋外的建築陌生,但那個方向他隱約知道是往學校的,就在車上鬧起來。
卻被對方用五指牢牢的堵住嘴,不容抗拒。
然後地方一變,他就發覺自己被壓在門板上啃。
杭州的夜夠熱了,可對方的身體卻比太陽還要烈,分明臉色是這麼冷,一雙手的溫度隔著衣料傳過來,卻幾乎將他燙傷。
他伸手把李亦白係進牛仔褲裏的體恤撩出來,雙手順暢的滑入少年人緊翹的雙哈哈臀之間來回擠壓超綱。
受到異物侵襲,李亦白肌肉本能的一陣緊繃,酒頓時醒了一半:“別……”
對方抽出一隻手捏住他的下顎把人按回唇邊,另一隻手沿著隱約可見的腹肌摸索到皮帶,再拉扯開對方的褲鏈,探手鑽了進去——李亦白猛地睜開眼睛,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盡數湧上頭頂。
可對方連客氣都沒有,一覆住對方,就用手指感受它的脈搏,李亦白哆嗦著出手阻止,卻在一陣陣陌生的刺激中,無力的搭著對方的手背,跟隨著上下起伏。
太久沒有釋放,李亦白很快軟在對方的手臂之間,男人低頭去搜尋李亦白臉上濃稠的情味與迷茫。
那種矛盾的氣息聞著上癮,他將人撐起來丟到床上。
欲與望似漩渦,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裏,將李亦白整個人掀起來再囫圇卷了進去。
無聲的夜,空氣卻躁動不安。
他被巨大的衝擊力按在床上來回摩與擦,承受著幾乎脫韁的欲與望。
脊椎深處襲來陌生的酥麻感,瞬間蔓延向四肢百骸,又緩緩彙聚到一點,促使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又重重的閉合回去,酸酸脹脹,痛的他眼前發黑。
=
次日晨,再次擦槍走火。
男人的眼睛在晨曦中閃著光,柔和的朝霞在他的瞳孔上拉出悠長的光弧。
李亦白此時已清醒,被人抱在懷裏上下的顛,呼吸破碎。
一個姿勢維持得久,大腿肌肉都隱隱有些痛。
他不知道這樣正經聖潔的男人,怎麼能做出這麼下啊流的事情。
隻是這種感覺很奇怪,皮膚緊密結與合一處,磨出禁忌的甜與刺激。
漫長的吞吐過後,對方突然重重的超綱了幾下,灼熱的氣噴在他的脖頸,而後就是令人心悸的沉默。
“我是金弓鳴。”對方撫著李亦白的背脊,情愛洗滌過的嗓音,特別蠱惑人心,“你叫什麼名字?”
李亦白本能的拒絕:“……老師,我們不過是一夜的情。”
“哦?”,對方挑起眉。大概沒料到彼此還皮膚相親,對方已經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就像平行線再無交點,今天以後,以後都不會再見了。”李亦白是理科生,麵對一個似乎十分強橫的對象,他不由自主的想找到丟失的自信,便得附上一句,“歐氏幾何,聽說過嗎?”
對方聞言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要我送你回去麼?”
“不用!”
李亦白吸了口氣,費力的從對方身呀上爬下來。
吃久了的口一時合不上,有(超綱了),他不由一驚,以為是血,趕緊一摸。
五指之間黏稠滑膩,頓時臉上又是一熱。
金弓鳴看在眼裏,卻不去幫,任他(超綱了)的去抓地上的衣服。
那頭,李亦白隻覺得背上壓力逼人,胡亂套上衣服,就看見幾個透明的,殘留溫度的套散落在地上。
他臉色一僵一紅,雖頭重腳輕卻不敢再呆,草草理了理頭發,拉開門,將那道帶了力度的視線隔絕在屋內。
幸好之前劉念帶他走過學校,此時雖然因牽製走得慢,卻總不至於迷路。
褲袋子裏手機突然震動,他摸出來看——是劉念。
“喂?”
“我靠你大爺!”劉念的聲音整耳欲聾,李亦白趕緊將手機拉開,卻依舊能傳出三米遠,“你去哪裏了!!”
“我……”
“你什麼你!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回來的路上。”對方雖然聒噪,卻似乎與往日並沒有不同,李亦白心中大石落地。
“行吧!你趕緊給我回來,回來再審你!一個個的都不給我省心!”
作者閑話:
好好的香豔場麵愣是變成香腸場麵,我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