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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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周和白棠在一個早餐攤上吃了個雞蛋灌餅墊墊肚子。
    清晨的街道相比晚間的繁華要冷清許多,微風刮過白棠的指尖,他將手輕輕撫上賀周的臉。
    此時賀周正在主駕駛上麵小憩。
    為了找他,他一夜未眠,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之後,又獨自開車趕過來。
    白棠的眼裏滿是心疼和自責。
    剛剛賀周同他說,高考他還是可以參加的,讓他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誤了自己的心情。說實話,他真的挺驚喜的,原本他逃到Z市,就是為了躲避費洛德的騷擾,他不信,費洛德真的那麼實力強大的操控著能掌握全國教育局高考名額。
    但是,他又有點相信,畢竟,費洛德真的看起來有錢有權。
    可真是趙玲派來的得意說客。
    既然烏龍解開,白棠實在不願辜負了賀周對他的操勞。
    賀周在淺淺的睡夢中感覺到了一絲牛奶清香,他慵懶的緩緩張開自己的眸子,淺絨的睫毛一眨一眨。
    “被我發現了。”賀周睜眼便看見了白棠正半俯身,跟他四目相對,“你想偷親我?”
    眼睛含情,眉目中也帶著笑意。
    “我沒有,隻是看見你臉上有髒東西。”白棠環抱著雙臂,臉頰泛紅。
    “臉上有髒東西?哦,那你就不想親我嗎?”賀周刮了一下白棠挺翹的鼻梁,“傻子,不逗你了,我們走吧。”
    “回P城嗎?”白棠知道賀周的想法,“可我現在並不想回家。”
    賀周發動車子,“我知道,我想讓你在高考前都住在我家,你願意嗎?”
    白棠思索了一會兒,車已經在寬闊的街道行駛起來,路邊的人影也漸漸多了。
    “我可以去嗎?會不會不方便?”
    “怎麼會不方便,你在我那,我還能多照顧你些,總能讓你平安高考。”
    “嗯,好。”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白棠也並不想回家了,說他不生老白的氣是假的,畢竟跟自己相處那麼久的血緣至親聯合外人給他下套,實在真的傷著他的心了。
    白棠昨夜也沒有睡大好,他並沒有給賀周提昨晚發生的驚險一幕,左不過不想再讓他擔心。
    眼皮漸漸的合上,白棠醒來的時候已經在P城了。
    “睡的腰疼嗎?要不要等會躺床上再睡會?”賀周輕聲將他叫醒。
    “不了。”白棠揉揉眼睛,“送我去星光文學大廈吧,我想去找一下我爸。”
    賀周沒有說話,但車行駛的軌道已經改變了路線。
    “我身份證在他那。”白棠還是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我等會還要回家拿一下複習資料,這幾天我就不回學校了,在家複習就好。”
    白棠嘴中的家是賀周的家,賀周聽見的時候,還覺得心中一驚。
    這小家夥,已經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嗎?
    “對,還有準考證。”白棠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我還有準考證嗎?”他還是不太信費洛德會這麼好心,沒有直接絕了他的路子。
    “有,我已經跟你們班主任說過了,到時候我去幫你取就行。”賀周從容淡定的目視著前方,“你們班主任聽說你還要繼續高考的時候,還挺驚喜的。”
    如果沒有費洛德,這場鬧劇本不該發生的。
    老白沒有在公司,真是難得,他請假了,事假。
    賀周把白棠送到家門口的時候,臨時接了個電話,學習那邊有點急事要處理,他叮囑白棠在家等他,等他晚上去接他。
    “知道了,我又不會再跑了。”白棠癡笑賀周的囉嗦。
    “手機不許關機,聽見了嗎!”賀周忍不住再叮囑一下。
    “知道。”
    當他擰開門鎖,家裏刺鼻衝天的酒氣撲麵而來。
    如果白棠本身不知道白海洋是個酒鬼,還以為自己家被酒淹了。
    繚繞熏天的酒氣中還摻雜著濃烈的茶煙味,味道實在不怎麼好聞。
    白棠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驚動了沙發上的人。
    那人起來的時候碰倒了腳邊的玻璃瓶子,未喝完的玻璃酒瓶裏麵的液體流了出來,浸在地板裏麵。
    僅僅一夜,白棠差點以為自己的家裏遭賊了。
    “棠棠,你回來了。”憔悴男人的眼裏充滿了紅血絲,保持著僅有的清醒認清了眼前的人。
    “嗯,回來拿點東西。”白棠並不想多語,直接進到自己的屋裏,收拾東西。
    他扒出了自己許久未用過的小旅行箱,給裏麵塞了些日用衣物和洗漱用品,學習資料也整整齊齊的放進去。
    老白此時也跌跌撞撞的扶著門框站在門口,“你還要去哪兒?”白海洋已經能察覺到了父子之前微妙的隔閡。
    “出去住幾天,別的事等高考完再說吧。”
    “棠棠。”白海洋拽住了白棠的胳膊,“有些話你聽爸爸說,爸爸是真的有苦衷。”
    “我不敢怪您,誰都有私心,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你也沒必要非得退讓。”白棠拉著旅行箱出了屋門。
    “身份證給我。”白棠許是想起了自己本來的目的。
    白海洋匆忙的從自己的褲兜掏出來一個牛皮夾子,夾子已經破爛的,透明的夾層還放著一張已經泛黃的女人照片。
    他把身份證放到白棠的手中,拉著他的手哀求道,“你原諒爸爸,爸爸對不住你。”
    白棠將身份證塞進褲兜裏麵,歎了口氣說,“我們畢竟是心連心的父子,我並不會真的恨你。”
    “那你現在?”
    “去一個朋友家住幾天,心平靜下來了才能正常高考。”
    “朋友?什麼朋友?沒聽說你有什麼玩的特別好的朋友。”
    “沒事,您不用操心了,我那朋友不是壞人,一會兒就來接我了。”
    白海洋沒有繼續追問,他是了解白棠性格的,拗不過倒不如順著,省的憋著氣,更傷了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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