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詭校墜樓案:04第一次集中推理(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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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校墜樓案:04第一次集中推理(1)
    聽到上空聲音後,我們很快就跟隨著左觀,進入到一間密室裏。
    密室裏的中間位置,有一張長桌,圍繞桌邊,擺放著6張椅子。密室裏的一麵牆壁是反光玻璃,玻璃材質是深黑色的質地。
    整個密室的環境,給人一種類似是某個專門用來開秘密會議的房間。
    還沒等大家發問,左觀就開始控場。
    “大家都坐下,別問,看我的示範。偵探,現在你把死者和5名嫌疑人的照片,貼到玻璃牆的左邊。”
    我有點懵,問:“我哪來這麼多照片?我沒拍···”
    話都沒說完,我卻驚奇地發現,自己偵探板中多了6張照片,照片都是他們5個人的個人全身照!
    還有死者的全身照,但是他活著的全身照!
    我還在驚訝,左觀這時發話催促:“還要我解釋嗎?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本華倫,被關的不是我老婆。”
    我趕緊按照左觀所說的去做,把6張照片全貼在玻璃牆上。
    左觀又吩咐到:“現在,用水筆畫出每個嫌疑人跟死者的關係,大概畫就行,畫一個關係圖。”
    又一支水筆憑空出現在我手中,可我不懂怎麼畫,幹脆把筆遞給左觀:“你幫我畫吧。”
    誰知左觀不但不拿筆,還罵我:“你這是要害我?我不能再拿你的東西,快點!你要是再把東西遞給我,我進籠子就對你老婆不客氣了!”
    我很無奈,心想還是忍著吧,為了靈淩。
    我試著在玻璃上畫關係圖,但毫無線索的我,隻能在兩張照片之間連連線。
    左觀看了一下我畫的關係圖,搖搖頭說:“好吧,這是我見過最簡單的關係圖。”隨後又控場,“大家都先坐下,我們開始第一次集中推理,我先來,你們等一下就學著我的示範,展示出證據就可以了。”
    大家都沒說什麼,也問什麼,估計是看到我作為偵探都被左觀控製得死死的,也就不再糾結那麼多。
    等我和大家都坐下後,手中拿著照片的左觀,本想說些什麼,卻又改變了主意,指著坐在玻璃牆正對麵的尤悟愈說:“那個···主任,那不是你坐的位置,讓給偵探坐。”
    尤悟愈笑了笑:“坐哪不是坐?還非得讓他坐?我就偏要坐這又怎麼了?我就不信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搞得自己很牛X一樣!按我說啊,大家都別被他左右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他一不是偵探,二不是···”
    這時上空忽然來聲。
    【檢測到玩家尤悟愈有違規操作】
    “What?!”
    【玩家尤悟愈被判罰1張勒令】
    尤悟愈大驚失色:“我說錯什麼了嗎?”
    【正在處理違規操作】
    忽然“嗖!”的一聲,尤悟愈竟從本來的位置上消失了!然後又“嗖!”的一聲,出現在桌子右邊的一張椅子上!
    大家都被這一幕給嚇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左觀這時才說:“我已經勸過你了,有誰還要作死嗎?”
    大家都不敢作聲。
    左觀心力交瘁地說:“聽著,我要搞你們的話,你們早就全進籠子了。我沒必要害大家,也請大家別害我。所以,如果你不是凶手身份的話,那就好好玩遊戲,先完成這個遊戲的全部環節,有什麼事等玩完遊戲出去了再說。可以嗎?”
    我們都紛紛點頭。
    左觀才吩咐我:“偵探,你坐到正中間那個位置,我們開始吧!”
    我二話不說就坐下到他指定的位置了。
    等全部人都坐好了,站在玻璃前的左觀,才開始說:“那我們回歸到案子本身。首先,我先說說自己的懷疑。大家應該都記得,我曾告訴過大家,這個遊戲隻有凶手可以撒謊。然而,在我們各自做出不在場證明闡述的時候,分別有兩個人說,是先聽到巨響,然後看見死者從樓梯下麵走上來。這讓大家聯想到什麼呢?”
    “呃···死者墜樓後,又爬起來?”尤悟愈回道。
    “對。”左觀讚同說,“這就是凶手為了迷惑我們,故意做出來的假象!他讓我們覺得,這是件靈異事件。死者死因是墜樓,為何還會在自己的床上?真的是從5樓掉下去後,又自己爬上來,回到房間?這明擺著不合理!”
    “所以···”我推測,“你是說有人撒謊?”
    “不。”左觀回答,“凶手非常聰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家,拿到凶手身份的那個人,絕對比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要聰明!第一,在做不在場闡述的時候,有兩個人說親眼目睹死者從樓梯爬上來,這完全不可能!一個從5樓掉下去的人,即便他沒死,他也不可能再爬回到5樓的房間。但是,在兩個目擊者說出自己看到的情況之後,我沒有聽到上麵提示說有玩家違規操作,這說明了什麼?有人能跟上我的思維嗎?”
    展發達最先回話:“說明沒人撒謊,兩個目擊者都沒說謊,死者是真的從1樓爬回去了5樓。”
    “對。”左觀顯得很高興,“因為我說過了,隻有凶手能撒謊,其他不是凶手身份的人,不可以說謊的。非凶手身份的玩家如果說了謊,也會被判定違規操作。所以,主任和清潔工,是真的目睹了死者從樓梯下麵爬上來。”
    這時,密室裏的人都紛紛議論。
    “這怎麼可能!他應該掉下去的時候,直接就死了吧!”
    “對啊!不可能!”
    “可他們也沒說謊啊!”
    “也許那一聲巨響,不是死者掉落時發出的?”
    “那隻有一聲巨響啊!不是死者墜樓時發出的,那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他掉下來也不可能沒聲吧?”
    “也就是說,是凶手把他扔下去的?”
    “那他又怎麼回到自己床上?”
    “凶手背上去?”
    “可他們看見的是,死者自己爬樓梯上去的啊!”
    ···
    直到現在,大家好像才融入到案子的本身來。
    “安靜!”左觀大喊,“你們有什麼推測的話,請輪到你們的時候,才發表自己的看法,行不行?你們要是在我的推理時間裏搶話,也算違規操作!”
    所有人都立刻閉上了嘴。
    “我先說說自己的猜想。”左觀控場,“大家如果對我的猜想存在任何異議,請尊重我一下,不要立刻提出質疑,輪到你的時候,你才提出。可以嗎?可以尊重我一下嗎?”
    “可以可以可以···”
    大家紛紛點頭。
    左觀才開始說:“首先,我覺得,想要抓到凶手,就必須先還原現場。所以,我的猜想是,凶手在保安吳仁已經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把吳仁從5樓的宿舍陽台上,給扔了下去。為什麼我會說是在吳仁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呢?因為,請大家注意,兩名目擊死者從樓梯下麵爬上來的人,他們都隻是說,聽到一聲巨響,而沒有說聽到死者的慘叫聲?”
    聽到這裏,我的頭皮才開始發麻···
    這個左觀很厲害!
    左觀續話:“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清醒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會被人給扔下樓去?他不反抗啊?他不叫人啊?可是!死者的房間沒有打鬥痕跡!這說明什麼呢?”
    我連忙舉手,示意想要說話。
    左觀這才對我說:“你們可以說話,我不是不讓你們說話的意思。我是說,你們不要搶話,你們不要在我的推理時間裏,把我的話語權搶走就行了。偵探,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凶手行凶的時候,死者肯定是處於昏迷狀態的。”
    “對。”左觀拿出一張照片,貼到玻璃牆上,“所以,我首先來到死者房間。我在死者房間的床底下,發現了這個,麻醉劑和針筒。可是奇怪的是,麻醉劑和針筒都是未開封的!有誰可以解釋一下嗎?這針筒和麻醉劑是誰的?”
    密室裏的所有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認!
    “好吧,沒人認。”左觀續話,“我隻能說,凶手身份的玩家很厲害,大家好自為之吧!然後,我特意地去聞了一下凶手身上的氣味,因為大家知道,麻醉劑的氣味很嗆,如果死者被注射了麻醉劑,肯定能被聞出來。可是我沒聞到死者身上有任何異味!”
    大家都驚呆了···
    南茜皺眉問:“不是吧?你···把死者的全身都聞過了?”
    “都聞過了。”左觀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不怕嗎?”
    “怕。”左觀回道,“但我更怕不能從現實生活中醒來,我還有一家老少要養,不像你們這麼安逸。”
    我這才發覺,左觀可能沒有大家想象的那樣高傲,他是真的在一直嚐試帶大家走出夢境。
    “接下來。”左觀又拿出一張照片,貼到玻璃上,“我還在死者房間的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個破碎了的杯子。但我不明白這破碎杯子指向的證據是什麼,有人要補充嗎?”
    所有人都搖搖頭。
    “好吧,又沒人。那我就先說說自己的猜想。我認為,整個作案過程是這樣的,凶手先是偷偷的拿著麻醉劑和針筒,來到死者的房間,打算先給死者打一針,讓死者不能呼救。可能是凶手的一個不小心,把茶杯給打翻了。大家知道,茶杯落地破碎,肯定會發出聲音的對不對?”
    “對。”
    左觀續話:“可是凶手發現,茶杯摔破了,卻沒有驚醒死者,所以,凶手就決定不再使用麻醉劑了,就把麻醉劑扔到死者的床底下。然後凶手就把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昏迷掉的死者,拖出了房間,趁沒人看見的時候,把死者從陽台上給扔了下去。然後凶手又快速地跑回到一樓,把死者的屍體給挪到沒人能看得見的地方。再用紅色的液體倒在自己身上,假裝成死者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走上樓梯,等主任和清潔工都被嚇回房間的時候,再把屍體運回去死者房間。然後凶手再回到自己房間,假裝自己從沒出去過房間一樣,跟大家出來。”
    左觀這段話把我給驚呆了!
    他竟然把整個作案過程給推理出來?
    衛好聽舉手提問:“我覺得你這個猜想···呃···我能發表一下意見嗎?”
    左觀回道:“可以,不打斷我的話就行,你想說什麼?”
    衛好聽這才說:“我覺得這個猜想存在很多漏洞。因為時間太短了,不太可能。凶手他把人扔下去後,就發出了巨響,對吧?在發出巨響後,主任和清潔工就出來看了。按照你的說法,凶手就必須要趕在兩個人出來看之前,把掉落在一樓的屍體給挪走,對吧?”
    “對。”
    “可凶手剛把死者扔下去啊!他怎麼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立刻從5樓下到1樓,把屍體給挪走?難不成他也跟著跳了下去?而且那個坑大家都看過,沒血跡!凶手要在非常、非常、非常短的時間內,先自己跑回去1樓,然後把屍體挪走,然後還要把地上的血跡清除掉,這怎麼可能嘛!主任和清潔工聽到巨響後,就出來看了啊!”
    衛好聽的這番分析很到位,的確把左觀的猜想漏洞給展現了出來。
    左觀回道:“所以我說的隻是猜想,但是具體是怎麼操作的,我還不清楚。反正這個凶手真的很厲害,他的作案過程很難推導出來。現在我就連凶手為何準備了麻醉劑,而又不使用麻醉劑都沒想明白。這個麻醉劑和針筒,沒人承認是自己的對吧?那就隻能是凶手的了!凶手提前準備好麻醉劑和針筒,為什麼不用?就從凶手準備了麻醉劑和針筒這一點來看,我就覺得,凶手很早之前就把整個作案過程給布置好了,所以現在會出現這麼多無法解釋的現象。因為他準備得很充足,準備得非常完美。”
    左觀歎了口氣,撐手到桌子上:“各位,我很遺憾地想要告訴大家,這是我玩過這麼多次的遊戲以來,最難還原作案過程的一次,我可能帶不了大家找出真凶,請大家諒解。”
    接著,左觀又貼了一張照片到玻璃上,是一張拍著投訴信的照片。
    左校長說:“這是我在尤主任房間發現的,一大堆的投訴信。大家有沒有發現,離死者房間最近的,就是尤主任的房間,他倆的房間是在同一層的。他是最具有作案條件的人,也是我懷疑的最主要目標。所以我離開死者房間後,我就去了尤主任的房間。現在,主任,能解釋一下這些投訴信嗎?你現在肯定已經浮現出投訴信的記憶了,請你解釋一下投訴信為什麼這麼多。而且,我要提醒你一點,你已經拿到一張勒令了,所以請你配合我,好好解釋一下投訴信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看去尤悟愈那邊。
    然而尤主任卻表現得很鎮定:“沒問題啊!我現在確實能記起所有的案情記憶了,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我也要先提醒一下大家,免得大家被人帶偏了都不知道。現在校長把嫌疑目標指向我,目的是什麼?大家有沒有發現,校長一直很強勢,他雖然說出了猜想,但猜想裏麵存在很多漏洞,而且他現在又把嫌疑指向我,這像不像是凶手的玩法?”
    左校長橫眉冷對尤主任:“我隻是在作合理的推理,我反而覺得,你的玩法有點像凶手的玩法,怎麼?你不敢解釋投訴信的事?是因為投訴信裏,有投訴死者的信?”
    大家一聽,都驚呼了起來。
    而尤主任仍然鎮定:“我承認,我有投訴過保安吳仁,但我沒有想殺他的意思。可能現在大家都覺得我是凶手,但我真不是。隻是現在出現的證據,指向我的比較多一點而已。大家可能也知道,我連一根煙都不舍得借給保安,確實說明我和保安之間存在有矛盾。但是我現在可以很肯定地告訴大家,我是這整個學校裏,最負責任的一位領導!大大小小的事,我都非常認真地去對待。大到學校的規章製度,小到學校門前的那條狗,我都要管。原因是我對這間學校的感情非常深,我想把學校整治得有個學校該有的樣子,讓學生能在一個非常好的環境裏讀書,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工作。但是,偏偏有一個人,在故意阻擾我的正常工作。”
    “你說的這個人,就是保安吳仁吧?”左校長追問。
    “對,就是他!”
    尤主任開始顯得很憤怒:“他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
    “怎麼說?”
    尤主任解釋:“我在這間學校盡職盡責,鞠躬盡瘁。他倒好,整天遊手好閑的,多次在值班時間打遊戲!我警告過他,他反過來也警告我!他說”別多管閑事”。我就怒了啊,我就第一次打電話給校長,投訴了保安的懶惰怠慢行為。我也給新來的校長,也就是現在站在這裏的左校長,打過電話進行投訴,這一點,左校長你能作證吧?”
    “能,我手機裏有通話記錄能證明,你接著說。”
    “那你為何不接受我的意見?把懶惰的保安開除掉?”
    “你找到證據再問我。”
    “我沒去你的辦公室找,我去了別人的房間。”
    這時體育老師展發達舉手:“能打斷一下嗎?我去了校長的辦公室,我發現了校長不開除保安的原因···”
    而校長卻立刻打斷展發達的話:“你等一下,輪到你的時候,你才發言,現在聽主任的解釋。”然後把頭轉向主任那邊,“主任你繼續說投訴信的事。”
    我這才發現,原來,校長也不是完全沒嫌疑的。
    他···好像···真的有點像凶手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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