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顧意欲將肖正非踢出董事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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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新早上剛查完房,賀昭就跑來了:“有空嗎?聊會?”
    祁新放下手裏的病曆,見賀昭難得的一臉真誠:“走吧,去樓梯間。”
    “陸鳴知道了我腳踩幾條船,要跟我分手。”賀昭委屈巴巴地說著。
    祁新撇了他一眼,哼道:“早該跟你這種人渣分手了。”
    “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這次他是玩真的了,家裏的東西全搬走了,昨天我還他媽的抓到他去相親。”賀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都失眠好幾天了。”
    祁新這才發現賀昭的黑眼圈非常重,想說兩句活該之類的話,轉念又一想:“你是不是攪黃了他昨天的相親?”
    “操!”賀昭抓抓頭發,“這是重點嗎?重點不應該是我失戀了嗎?”
    “你這是跟我訴苦嗎?”祁新一腳踹在賀昭小腿肚上,“臉呢?”說著又朝他腹部揮了一拳,“早跟你說過,輕點渣,出來混早晚要還。”
    賀昭捂著肚子,憋著嗓子說道:“操你妹,祁新,我他媽心裏真的很難受。”
    祁新這兩拳是為陸鳴打的,作為發小,也算替弟弟出了口氣。但作為賀昭的老鐵,祁新現在又要幫他出謀劃策。
    在這件事情上,祁新也是真的為難。不過好在,他知道陸鳴是喜歡賀昭的,隻要賀昭把這些臭毛病都改了,也就皆大歡喜了。可是,同為老流氓的祁新,深切的了解,風流是種病,不太好治。
    二人正說著話,祁新的電話響了,賀昭瞟了一眼:“你家小孩找你,那我先走了,記得幫我去找陸鳴聊聊。”
    祁新催他趕快滾,賀昭滾了幾步之後,又折回來。
    “哥們的前車之鑒,奉勸你一句,你也輕點渣。”
    “滾蛋!”祁新抬腿就是一腳,賀昭深諳他的套路,早有準備,跑的比兔子還快。
    祁新這一腳落空,腿有些抽筋,在地上跺了好幾腳才緩過來。電話已經自動掛斷了,祁新回撥回去。
    “上課時間還打電話?”
    “現在出來,陪我辦點事,急。”
    祁新感到電話裏人的語氣不對,想了兩秒鍾,說道:“顧總,別來無恙。”
    “操,一句話你就能聽出來。”顧意吸了一口煙,“老子也是服氣。”
    “我上班呢,請不了假。”祁新說,“沒什麼事我先掛了啊。”
    “等等等等。”顧意在電話那頭喊道,“操,祁新你是有多不待見我。我今天不是調戲你,我是真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
    “陪我去肖盛開董事會。”顧意頓了下,覺得這句話沒什麼力度,又補充了一句:“關係到肖沫的生死。”
    祁新不知道顧意的話有幾分真假,但和肖沫有關,他寧可信其有。這是祁新第一次在上班時間請假,還是臨時請假,大家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猜想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祁新開車去肖沫家接顧意,顧意早已經等在大門口了,坐到副駕駛,係好安全帶,指揮祁新:“快點,一會兒董事會就開始了。”
    “再快我這車還能飛起來啊。”祁新撇了他一眼,為什麼肖沫變成顧意之後,祁新覺得他哪裏都不順眼。
    “操,這是我的車。”顧意強調。
    祁新:“……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了嗎?”
    顧意點了根煙,盡量把事情說的簡單點,他的性格也說不了長篇大論:“景向良聯合其他股東要罷免肖正非董事局主席的身份,肖沫手裏有關鍵的一票,之前私下裏景向良已經和肖沫談好條件,要捧他上位,隻要他給景向良未來五年收益的20%。”
    “肖沫聯合外人要把他爺爺踢出董事局?”祁新把顧意的話總結了一下,但是他才二十歲,根基未深,即使上位,也很難站住腳吧?
    顧意道:“肖沫一直沒有給出正麵答複,我怕這小孩念及血濃於水,一時心軟,錯過這大好的機會,所以今天早上,我就用我頑強的意誌力占據了他的身體。”顧意說完,還有些洋洋得意。
    祁新對顧意喧賓奪主的態度很不滿意,但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
    “景向良是怎樣做到離間肖沫和他爺爺的?”祁新疑惑。
    “還需要離間嗎?肖沫和老頭子本來就……嘶……”顧意突然雙手抓住頭,眼睛緊閉著。
    “怎麼了?顧總!”祁新看到他太陽穴處的青筋跳了起來,把車停到一邊,摸了他的脈搏,跳的很快,“你是頭疼嗎?是,人格轉化?”
    顧意的雙手微顫,夾著煙,猛吸了兩口:“別管我,快開車。”
    直到這支煙吸完,顧意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剛才是肖沫嗎?”祁新問道,“精神意識足夠強大的人格,就會占據身體,可以這樣認為嗎?”
    顧意又點了支煙,打火機滑輪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裏顯得格外清晰,顧意吐了口白煙出來:“您這話問的,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我怎麼知道。不過以我和肖沫這些年鬥爭的經驗來看,似乎可以這樣理解。”
    祁新低頭沉思著,顧意雖不知他在想什麼,但肯定沒好事,八成是琢磨怎麼讓自己徹底消失。
    顧意偏頭看了一眼祁新,又合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這也是為什麼我今天找你的原因,我感受到肖沫的意識一直在掙紮,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回來,我怕人格轉化的時候出事,也怕被肖正非發現。說來有好笑,我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居然隻有你。”
    “這話說的,我很招人煩嗎?顧總之前不是還想上我嗎?”
    “操,老子那是試探你。”顧意有氣無力的說道,又吐了口眼圈。
    “你這個老煙鬼,能不能少抽點?”祁新皺著眉,要不是正在開車,一定把他手裏的煙掐掉,“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們家肖沫的身體。”
    顧意聽了這話,呦了一聲:“看來你倆進展神速啊。”
    祁新咬了下嘴唇,剛才一時心急,說話沒過腦子,但現在也沒時間解釋了,還是說回正事:“你們生意人的事我不懂,但是肖盛早晚是肖沫的,他又何苦急於一時?他現在根基未深,就不怕被景向良反水嗎?”
    “有我在,怕他景向良做什麼?”顧意睜開眼,坐直了身體,“說到底,這事還是因你而起,我早和肖沫說過,你他媽就是紅顏禍水。”
    “我?”前麵紅燈,祁新踩住刹車,“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意冷笑一聲,肖沫不讓他把這些事告訴祁新,但是顧意怎麼可能是個聽話的主:“肖正非讓人撞了你的車,肖沫知道後就瘋了,找人撞了景向良的車,結果他司機鋼筋穿胸重傷住院。之前肖正非就想弄死景向良,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次又是肖正非做的。所以,景向良就和肖正非鬥起來了,肖沫坐收漁翁之利。”
    祁新皺起眉頭,感覺腦子發緊,快速的把最近發生的事,前後串聯了一下,從景向良的那台手術,到沈卓斌自殺,再到他受人威脅,還有兩天前的那台鋼筋穿胸的手術……
    祁新忽然明白了。
    唐伯禮背後的力量是肖正非,而沈卓斌隻是他們可以隨時犧牲掉的馬前卒。
    那麼在仁理內部,又有多少個卒?
    後麵的車不停的按著喇叭,祁新回過神,鬆開了腳刹。
    顧意還在這件事情的情境裏,自言自語道:“肖沫這招用的真是妙,不愧是深得我和肖正非的真傳。排除他是為了你,我還是要給他這個計劃打滿分。”
    在肖盛的地下停車場裏,顧意摸了摸口袋,又想拿出一支煙,被祁新一把按住。
    “肖沫是不抽煙的。”
    說完,祁新強行塞了一顆水果糖到顧意的嘴巴裏。
    “操,你哪來的?”顧意口吃不清的說道。
    “經常要與患者溝通,有口氣不禮貌,隨身攜帶。”
    顧意挑眉看著他:“祁醫生,你下次用嘴巴喂我,我會更開心。”
    祁新沒理會他的挑釁,說道:“這畢竟是肖沫的人生,你還是按他的意願來吧。”
    “從他把我們創造出來之後,這就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人生了。”
    祁新神經有點短路,這句話反複在他的腦子裏打轉。
    “電梯到了。”顧意拉著祁新走進去,“肖沫和老頭子的關係非常惡劣,相信你也感覺到了,大家都隻是表麵繁榮。肖沫早晚會把他爺爺踢下台,現在隻不過是將計劃提前了而已。這孩子心太軟,所以我才會出現。”
    顧意對祁新眨了下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會議室門口,兩名保安一左一右站在那裏,攔住祁新,內部會議,不可以有外人在場。
    祁新小聲對顧意說道:“我就在外麵,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馬上出來。”
    “放心。”顧意衝祁新笑笑,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友好的表情麵對祁新,畢竟他們現在算是盟友了。
    兩名保安幫顧意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董事會已經開始了。在場所有股東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景向良,應該是剛和肖正非起了爭執,而肖正非則氣定神閑的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依然看不出表情。
    顧意走上前,雙手作揖:“不好意思,各位爺爺叔叔伯伯阿姨哥哥姐姐們,我來晚了。”說完掃了一眼,發現沒有自己的椅子。
    一名小股東很有眼色,馬上站起來:“沒想到小少爺今天會來,來坐我這。”
    “不用不用,您是長輩,您坐,我站著就行,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就是投個票。”
    景向良看著顧意,笑道:“大侄子,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可能不來呢。”顧意肩膀靠著牆,雙手隨意的環著胸,一副看戲的表情,“我也是董事局的一員啊。”
    肖正非臉上一閃而過了一絲疑問,他總覺得今天的肖沫有點奇怪。
    景向良說道:“你也知道今天的董事會是為了什麼事開的,我們都表過態了,現在就看你的了,是讚成還是否決?”
    顧意笑道:“現在場上比分是幾比幾啊?”
    秘書把投票結果告訴了顧意,果然和景向良設計的一樣,沒有人臨陣反水,現在顧意的這一票就變得至關重要。
    “我這一票還挺關鍵啊。”顧意隔著所有人望向肖正非,似笑非笑的叫了聲,“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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