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我送你回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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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這次心髒縫合術,祁新不僅在仁理出名了,在整個花城的心胸外科都出名了。
    不到三十歲的年輕醫生,居然可以獨立完成這種難度的手術,簡直可以被載入史冊的。
    還有一些媒體聽到風聲要來采訪,都被祁新拒絕了。當然,陸常康是從來不會放棄這樣出鏡的機會的。本來,他就是負責醫院行政和外聯的副院長,祁新理所應當的把記者們都指他那去了,也算是投其所好吧,關鍵是祁新可以圖個耳根子清淨。
    接下來的幾天,祁新如常的上下班,作死的小孩沒有再出現,也沒有打電話過來。祁新依舊忙碌,依舊中午沒時間吃飯,但是忙碌中卻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今天下班後,祁新去停車場取車,遠遠的就看到他旁邊的位置停了一輛法拉利恩佐,很惹眼,襯著祁新的這輛豐田凱美瑞特別寒酸。
    祁新心裏盤算著,我這把車開出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蹭一下,一年的工資就沒了。
    等祁新走近了,法拉利的車門突然向上揚起,駕駛室裏下來了一個人:“祁醫生,我們好有緣分啊,又見麵了。”
    是作死的小孩,肖沫。
    “祁醫生,下班了?去哪啊?我送你。”
    肖沫坐到法拉利前蓋上,路燈下的一雙大長腿,比這跑車還惹眼。
    “我自己有車,不麻煩了。”祁新淡淡的說道。
    “不好意思啊,祁醫生。”肖沫說著,嘴角掛著一絲可疑的笑意。
    不容祁新多想,馬上他就知道了這絲“可疑”是因為什麼。
    “我剛才把你車胎的氣放了。”怕祁新不信,肖沫用手指了指,“這車現在開不了了。”
    “操!”祁新擰著眉,一個大跨步走到肖沫麵前,向他傾了傾身:“兔崽子!你他媽還真是作死,啊?!”
    “我不想死,我就是想送你回家。”肖沫把膝蓋蹭到祁新兩腿之間,揚頭看著他笑,媚眼如絲。
    這個姿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曖昧。
    淡淡的香水味攜著秋風鑽進了祁新的鼻腔,比起上一次偏女性的小蒼蘭,這一次肖沫換了一種中性的伯爵茶,還有一股,小黃瓜的味道。
    祁新喘了口氣,餘光瞟了下四周,好在這時候人不多,不然被同事看到,平時溫柔正經的祁醫生,不但爆粗口,還調戲一個小男孩,他的人設就蹦了。
    祁新站起身體,沒好氣的說:“起開,我換備胎。”
    肖沫雙手環胸:“不好意思啊,這個位置,我這車不開走,您換不了啊。”
    “那你就趕快開走啊!”祁新的腎上腺素飆升,幾乎要破胸腔而出。
    “想什麼呢?祁醫生。”肖沫不知死活的咯咯笑起來,“我怎麼可能把車挪開呀,你今晚是跑不掉了。”
    “小孩。”祁新挑了挑眉毛,沉聲說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對我有別的想法。”
    “對呀。”肖沫承認的痛快,一臉的天真無邪。
    操,撩人撩到老流氓頭上了。
    好,哥哥行走江湖多年,還會怕了你這個毛頭小子。
    “那我就坐一回這頂級跑車。”
    祁新心一橫,上了肖沫的車。
    肖沫小奸計得逞,樂嗬嗬的也上了車。
    點火,油門,出發。
    “祁醫生,給指個路唄。”
    祁新打開高德地圖,把手機扔給肖沫。
    “祁醫生,我們關係沒到那一步吧。”肖沫把手機放到左手邊,“這是讓我主動查你的崗嗎?我沒這愛好。”
    “你他媽給你祁叔好好開車。”祁新瞪了他一眼,難得不用自己開車,把後腦勺靠在椅背上,在車的快速行駛中,很快就睡著了。
    他是真的累了。
    等紅燈的時候,肖沫偏過頭細細看著祁新。
    祁新微微皺著眉,可能是在車上睡不踏實。
    剛才還神采奕奕的和他吵架,現在又顯得特別憔悴。
    可是,不耽誤他長的好看啊。
    連喉結都這麼性感。
    肖沫犯花癡一樣,每等一個紅燈,都細細打量一次祁新。
    這麼累嗎?當醫生真辛苦,這又是連軸轉了多少天了?
    臉色也不太好看啊。
    肖沫伸出手想摸摸祁新,又怕吵醒他,手在半空中縮了回來。
    “好心疼啊。”肖沫自言自語道,撇去了平時公子哥的油腔滑調,突然深沉了起來。
    一路上,祁新都沒醒,直到肖沫把車停在祁新家地下停車場。
    肖沫不忍心叫醒他,但這樣睡著又不舒服,輕輕推了推祁新:“醫生,到了。”
    祁新揉了兩下眼睛,四下看看:“小區保安怎麼讓你進來的?”
    “我說我是剛搬來的業主,他看了我這車,估計我不是好惹的,就讓我進來了。”
    人啊,果然都是勢利眼。
    祁新想到自己有好幾次忘帶門徑卡,保安愣是不放行,非要他去管理處開業主證明。
    二人下了車,肖沫抻了抻胳膊,活動了兩下肩膀。
    “祁醫生,怎麼不在市中心買套房子啊,這都快到機場了,太遠了。”肖沫一臉嫌棄,“每天開車上班要一個小時吧。”
    祁新冷笑一聲,這富二代是真不懂人間疾苦啊:“我窮,買不起市中心的大house。走了啊,再見。”
    祁新往前走著,發現肖沫還是跟著他:“想幹嘛呀?”
    “餓了,想去你家蹭飯。”
    “你剛才可沒說有這一環節啊。”
    “我開了一個小時的車送你回家的。”
    祁新咬牙道:“那我的車胎氣是誰放的?”
    肖沫扁扁嘴,摸著肚子:“現在八點了,我開回去又要一個小時,等吃上飯都十點了,你忍心嗎?”
    肖沫可憐巴巴的看著祁新,扯著他的衣服袖子。
    “忍心。”祁新狠狠的說道,說完就往電梯間走。
    “醫者父母心啊。”肖沫跟在他屁股後麵,手裏還扯著祁新的衣袖。
    “我現在下班了。”
    “我不管。”
    在電梯裏,祁新突然問道:“你那車鎖了嗎?”
    強迫症的他剛才好像沒看見肖沫拿鑰匙鎖門。
    “沒事,不鎖也沒人偷。”肖沫說,“這車,全國就那麼幾輛,偷來幹嘛,等被抓嗎?”
    “嗬,說的好有道理啊。”
    兔崽子,你這是特意跑到工薪階層麵前炫富的嗎?
    此刻,祁新覺得自己真的成了一個沒見過市麵的窮小子,他這種二十萬代步的凱美瑞丟了到是有可能,人家那是什麼?恩佐啊,估計偷車的人,都他媽不會開。
    祁新瞄了一眼,發現肖沫還扯著自己:“撒手。”
    “不。”肖沫抓的更緊了。
    “鬆-開。”祁新沉聲嗬道。
    “不。”
    操,沒有震懾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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