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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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天對著白芷說:“因為他是墨棠撿回來的。”南宮天看了眼白芷,“為了代替她的小兒子進宮,故意撿回來的。”白芷對於這件事還沒緩過來,就聽南宮天接著說:“當年,皇上看南宮家勢力太大,要本侯送有個嫡子進宮當太子伴讀,實則是進宮為質,好牽製南宮府。墨棠舍不得,便以自古王家愛幺子為由,聲稱自己已懷有身孕,向皇上請求等孩子出生,再將孩子送去宮中。”南宮天轉身,看著窗外,“說來造化弄人,還真在該生產時撿到了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那個孩子就是南宮筠。”
白芷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可是欺君之罪,父親竟然告訴了自己。南宮天回頭看著發懵的白芷,笑道:“父親隻是想告訴你,你要是喜歡那小子,可以。但不要動了真心。”白芷看著南宮天狠狠地點了點頭。南宮天收回手,背過身去,語氣冷冷道:“歡兒,此事隻有兩個人知道,現在多你一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白芷拱手,語氣堅決:“是,女兒明白。”
窗外樹上的青衣飛動,笑意在俊俏的臉上蕩開,可不是三個人知道了,本太子也知道了。伊朝恩覺得這一趟沒白來,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消息。心裏想,那個人還很是自己的福星,輕輕鬆鬆的就找到了老狐狸的錯處。想著想著,伊朝恩就想到了那家夥還有傷,還是自己打的。思來想去,最終青影一閃,消失在了樹幹上。
水牢裏,景晨思索著自己穿越之前的事,那時候一直覺得胸前就像一團火在燒一樣。仔細思來,那位置正好與胸口那個圖騰很是契合。而那個圖騰也很眼熟,但景晨一時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一縷紅絲悄無聲息的從門縫穿過,順利的往水牢去了。伊朝恩站在角落,靜靜看著在水中發呆的人。心想,這家夥還有精力發呆,那應該沒多大事。當然,那是太子以為的,其實景晨正在努力地思考問題。
看了一會,伊朝恩覺得無聊,準備走了。正在伊朝恩轉身時,卻聽水牢中的人突然興奮的喊道:“我知道了!”伊朝恩身形一頓,強作鎮定的轉身往景晨那兒走去。長這麼大,太子殿下還是頭一次被人在身後嚇到。貴為太子,也沒人敢這麼嚇他,此番被景晨一嚇,伊朝恩更是對景晨多了幾分關注。
伊朝恩從角落走出了來,麵無表情的對景晨說道:“你知道什麼了?”景晨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景晨不會武功,沒有內力,更沒有這個時代特有的術法,在黑暗中的景晨更本看不清眼前的人。而對於太子這個高手來說,則是連景晨的眼神都看得清清楚楚。
對著傳出聲音的方向,景晨冷著聲音說道:“與你何事?”伊朝恩一挑眉,又想到可能是因為他看不見自己,於是問道:“怎麼,昨日走的,今日就不認識我了?”景晨一聽,忽然醒悟,急急喊道:“認識認識,太子殿下,當然不敢忘記。剛剛是我沒看清,別見怪。”景晨笑著說道。
伊朝恩看著景晨的笑臉,心裏也輕鬆了許多,對著景晨說道:“剛剛你說你知道了什麼?”“嘿,我知道······”景晨本來想告訴太子,可轉念一想,如果用這事吊一下這太子的胃口,讓他明天配合一下自己,說不定還能唬住那南宮老頭。景晨心裏打著小算盤,樂嗬嗬的對著太子殿下說:“嘿嘿,太子殿下,要不你幫我演一場戲,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看著眼前和自己談條件的人,伊朝恩心裏好笑,卻也問了一句:“就這一件事?”景晨聽著太子似乎對條件不滿的語氣,忙說:“當然不是,你想知道什麼,隻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怎麼樣,行不?”伊朝恩看著眼裏發光的人,嘴角上揚,竟答應了。景晨讓太子靠近一點,便說起了明日的打算。隻見伊朝恩露出戲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嘴角的笑容逐漸放大,爽快的回了一句:“明日本太子自會辦到,希望到時候世子不要食言。”
景晨看不到伊朝恩的表情,於是傻乎乎的回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翌日,伊朝恩起了個大早,向父皇告了個假,便出了宮。
走在前頭的六順時不時回頭看步攆上的人,又看看天上的太陽,心裏犯起了嘀咕。伊朝恩看著六順望來望去,覺得煩,“六順,你脖子疼?”聽著太子殿下不耐煩地語氣,恭敬的回道:“奴才不疼。”伊朝恩:“那你扭來扭去做什麼?”六順:“奴才看太子心情挺好的,嘿,覺著肯定是今天天氣不錯。”其實,是覺得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是嗎?本太子可沒覺得心情好。”伊朝恩麵不改色的對六順說。低頭把玩手中的長扇,在無人察覺的視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其實,他挺盼望那個小家夥的演出。
南宮府的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跑到大廳。老管家對南宮天道:“侯爺,太子來了。”南宮天似乎早就料到了,隨意的說:“去吧那個人放出來,對了,記得收拾一下。畢竟現在那人現在可是功臣了。”說著抿了一口茶,笑著對老管家說:“利落點,本侯還想和小世子聊幾句家常呢。”老管家知道南宮天心情頗好,笑著應著,叫了幾個人,便退去了。
“太子殿下到~~~!!”尖銳的聲音響起,南宮天帶著兩位夫人和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站在門口迎接。呼聲一停,一群人立馬拜跪,“參見太子殿下!”伊朝恩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沒看到想看到的人,眉頭一皺,“南侯,你還有一個兒子呢?”
南宮天被問得一愣,心道,看來那小子當真成功了。著十多年來,從未曾見伊朝恩這麼惦記一個人。隨即笑道:“哈哈,回太子殿下,筠兒難得回家,昨夜與他大哥聊得晚了點,現還未起身。本侯心疼筠兒,便沒有叫人去請他。讓太子見笑了。”南宮天說著抬頭看向伊朝恩,隻見伊朝恩皺著眉頭,一臉不信地看著他。
南宮天笑著拍了拍身旁的長子,南宮長絨。“是吧,長絨。”南宮長絨得到父親的暗示,笑著回到:“是啊,筠兒從小就粘我。他難得回家,昨晚就多說了幾句,還望太子莫怪。”伊朝恩似乎是信了,點了點頭,抬手,示意他們起來。由南宮天領著進了屋。
景晨被老管家帶著趕來,正好在大廳門外碰到了進來的太子。由於在水牢裏待了一天一夜,手腳都有些無力,整個人走起路來飄忽的。好不容易到了大廳,景晨就扶著門歇氣。一回頭,就看著受眾人擁簇的太子向他走來。一襲青袍,將眾人的華服顯得失色。過人的俊顏,絕代風華。這人,正迎著初陽向自己走來,耀眼的令天地都為之失色。朦朧了景晨的眼,烙在了景晨的心。
伊朝恩看著在門口呆呆的看著自己犯花癡的人,沒有以往的反感,竟覺得十分有趣。南宮天一群人看著與太子對持的景晨,南宮天最先反應過來,對景晨喝到:“筠兒,還不給太子行禮!”景晨如夢初醒,正準備行禮,身體卻突然騰空,一股暖意向自己襲來。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伊朝恩已經抱著景晨往外走去。南宮天急忙喊住:“太子,太子,您這是何意?”被南宮天一喊,眾人都回了神,麵麵相覷的交換眼神。景晨也回了神,悄悄用手扯了扯伊朝恩胸前的衣襟,悄聲說:“計劃,計劃。”伊朝恩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人,蹙了蹙眉,無奈在心裏歎了口氣。真是凡事不能有開始,一旦開了頭,就收不了尾了。
作者閑話:
注意注意!!太子的名字,“伊朝(zhao)恩”
南宮大世子,“南宮長(chang)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