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某個方向看了一眼，緩緩離去。
    顧離和楚陌就在那個方向。
    “她是不是發現我們了？”楚陌問。
    “她很早就發現了。”
    “那她……她的眼神很可怕。”楚陌想到上官玄清的眼神，忍不住抖了抖。
    痛苦，暴戾，瘋狂，還有楚陌不懂的情緒，強大的壓迫感讓楚陌呼吸一滯。
    “我還是太弱了。”楚陌低頭悶聲道。
    “有我保護你。”顧離說完又後悔了，暗暗惱怒自己不會說話。
    “我不想拖師兄的後退。”
    “阿陌你還小，你在同齡人中天賦算優異的。”
    “我會努力變強，不脫師兄的後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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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當……”
    顧離和楚陌剛踏入不語樓便聽到了清脆的鈴鐺聲。
    “歡迎兩位客人，不語樓會幫你實現所有願望，請坐。”
    “見過前輩。”顧離楚陌行過禮方才落座。
    初年在目光觸及顧離的佩劍後笑容僵了片刻，看上去有些怪異。
    “不知小友的佩劍叫什麼？”
    顧離覺得奇怪，答道：“餘生。”
    “餘生……餘生……”初年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呢喃道，“是個好名字……”
    “前輩可曾見過餘生？”
    初年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道：“不曾，隻是覺得名字好罷了。”
    楚陌知道初年在撒謊，但也不能拆穿。
    “兩位小友不必叫我前輩，如其他人一樣稱呼我為言樓主便是。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
    “言樓主可有辦法阻止半妖爆體而亡？”楚陌眼裏滿是期許。
    “小友可知半妖不被天道群容？”
    楚陌點頭。
    “無能為力。”初年緩緩吐出四個字。
    顧離緊握著楚陌的手，發現他的手格外的涼。
    “無能為力”這四個字一直在楚陌腦海裏重複著。
    “不是說不語樓可以實現所有願望的嗎？”楚陌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現在已經顧不上禮儀了，他不想讓顧離死。
    “小友，我是人，不是神。天道法則我也無能為力，天道讓你死你便死，天道讓你生你便生。”初年望向別處，那裏掛著一幅畫，看不清具體的樣子。
    楚陌死死地咬住嘴唇，渾身都在顫抖。
    “或許你們可以一搏，”初年開口，“對抗天道，逆天而行。”
    “晚輩應該怎麼做？”
    “你可想好了？對抗天道可不是兒戲，若是失敗，魂飛魄散，萬劫不複。”
    “想好了。”
    初年看著楚陌，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笑了起來，道：“好！有我當年的風範！祝願你們能夠成功！”
    “多謝。”
    “不語樓的規矩是需要等價交換，我與你們投緣，不收也罷。”
    “多謝言樓主，晚輩告辭。”
    “如果天道要殺你，歡迎來不語樓，在這裏，沒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