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鄰居提供線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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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從胡同裏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他們二人,好像有什麼話要說。猶豫了一下,但是沒有說出口,和他們擦肩而過,鄭萬江此時也注意到這一點,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著,來到車旁就要上車,孫耀章悄悄地拉了一下鄭萬江。
    他說:“鄭隊,你看。”鄭萬江回頭一看,隻見那個中年男子正在注視著他們,那人一看鄭萬江注意他,便急忙走開了。
    “走,咱們看看去。”鄭萬江和孫耀章返身追了上去,他們追到胡同口,那人已經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跟蹤我們?這會兒怎麼又突然不見了,他在搞什麼鬼,是不是有事要和我們說?”二人疑惑著。
    “咣嘡”一聲,旁邊的一個門開了,裏麵走出一個老大娘,約莫60多歲,他見有兩個人站在門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問:“同誌,你們找誰?你們是幹什麼的?”
    “大娘,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頭發挺長,戴著眼鏡,穿一件灰色襯衫?”孫耀章問。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老人疑惑的問。
    “大娘,您不要怕,我們是警察,來調查一些情況。”鄭萬江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聽你們這樣說,有到是有一個,他是一個教師,你們找他幹什麼。”老人說。
    “大娘,他叫什麼名字,家住在那?”鄭萬江又問。
    “他叫崔雲路,住在前兩排6號,出什麼事了,他可是個老實人,人性不錯,從來沒有幹過犯法的事。”大娘回答說。
    “前兩排6號?”鄭萬江和孫耀章同時問道。他們知道何佳奇的家是五號,這個人是他的鄰居,看他的表情好像是有什麼話要對他們說,這裏麵肯定是有原因,不然不會跟蹤他們,說不定他能提供一些線索,他們是鄰居,會知道何家一些具體情況。
    “沒錯,你們找他到底要幹啥?”大娘問道。
    “謝謝您大娘,我們找他問點事。”鄭萬江說。
    鄭萬江二人來到6號,發現左邊確實是何佳奇的家,他們是鄰居,比較熟悉情況,特別是何金強的情況,應該有著較深的了解,想到這裏,鄭萬江的心裏一亮,他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男人,倆人定眼一看,正是胡同口碰見的那個中年男人。
    “你叫崔雲路?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找你了解一些情況。”鄭萬江小聲地說。
    “找我了解什麼情況?有事請進屋說吧。”崔雲路說。
    二人隨崔雲路進了屋,房子雖然有兩間,卻收拾得幹幹淨淨,顯得井井有條。
    “是這樣的,我們在河邊發現一具無名屍體,經過多方查證,初步確認死者是何金強,我們來找何佳奇了解情況,可何佳奇不承認死者是他的兒子,說何金強已去北京拉貨,昨天還和他通過電話,說說他還跟我們發了火,並且還把我們趕了出來,弄得不歡而散,在胡同口我們發現你總是盯著我們,想必是有什麼話要說,會知道何家的一些情況,把他家的事好好和我們說說,也許對我們破案有些幫助。”鄭萬江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並講了死屍的有關情況。
    “坐吧。老何這個人就是那個脾氣,點火就著,但心眼不壞,這人上了歲數都這樣,行為做事有些古怪,話說的也不得體,大腦一熱什麼話都說,你們也不必介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崔雲路為鄭萬江二人倒了一杯水。
    “但也不能那樣,幹嘛無緣無故地朝我們發火,我們這也是為了工作,都是為了他們家好,何況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知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孫耀章說。
    “家裏就您一個人嗎,愛人和孩子呢?”鄭萬江坐定以後問。
    “愛人上班了,兒子正在上大學,今天上午沒有我的課,所以沒有去學校。”崔雲路說。
    “崔老師,想必你知道何家的一些情況?一定要如實告訴我們。”鄭萬江說。
    “你們敢肯定死者就是何金強,可千萬不要搞錯了,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不是他,那豈不耽誤了大事,老何還不罵我多事。”崔雲路說。他起身把門關上,顯然是怕被人聽到。
    “經我們多方進行調查,證明死者確實是何金強,這絕對沒有錯,把你知道的情況和我們談談,這對我們破案很有幫助,以便盡快抓到凶手。”鄭萬江說。
    “情況是這樣的。”崔雲路告訴他們,頭兩天,他在街上看了公安局的協查通報,總覺得和老何的兒子金強有些相似,他和老何是老鄰居了,金強是他看著長大的,非常熟悉,尤其是那疤痕跟金強一模一樣,所以看了以後,趕緊告訴老何夫婦。說是金強出事了,被人殺了,讓他們趕緊到公安局報案,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把情況說清楚,已盡快查出凶手,他們夫婦二人不相信,說是金強到北京拉貨去了,幾天前就離開縣城。
    因為他愛人愛人就在交通局工作,是財務室的會計,便問她,因為有其它事情,那天北京的貨根本沒有去拉,金強有事便請了假,已好幾天沒有去上班了。
    崔雲路又把這事告訴他們,老何還發怒了,說他有意詛咒他們一家,金強好好的怎麼會死,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們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一氣之下也就不在過問,或許那個人真的不是何金強,特征差不多的人大有人在,這又牽扯不到自己,自家的夢自家圓,何必多此一舉。
    “今天見你們來,說明死者就是何金強,不一會兒,聽見老何發火,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很想和你們說說情況,但又有些顧慮,所以就沒有勇氣跟你們直說,怕萬一搞錯了,那事情還不亂了套,老何不罵我嘴欠多事才怪。”崔雲路說。
    “可也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孫耀章說。
    “老何的脾氣很壞,說話沒有把門的,當然,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死了,這誰都會接受不了,金強又是他的大兒子。”崔雲路說。
    “何金強平時為人咋樣,比如說是人際關係、社會交往等方麵的情況?”鄭萬江問。
    “金強這孩子很不錯,也很踏實,常常幫助人們幹著幹那,所以人們都很喜歡他,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跟別人吵過架,待人和和氣氣,由於他正直老實,好多人都愛同他打交道。”崔雲路回答說。
    “7月17晚上何金強有沒有回家?”鄭萬江接著問。
    “那天晚上沒有聽見他說話,他說話的聲音挺大,或許是後半夜回來,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7月16日那天中午,和他爸爸吵了一架,便離開了家,以後也沒有見過他。這事弄得挺熱鬧,他的媽媽哭了好一會兒。”崔雲路說。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孫耀章說。
    “我是他的鄰居,那天他們吵架地聲音特別大,我聽那意思是為了金強搞對象的事,這種事不便去勸說,當時都在火頭上,誰也會不服勸說,這樣反而不好,爺倆吵架不會記仇,所以我們也就沒有過去。”崔雲路說。
    “他談戀愛搞對象了嗎?女朋友是誰?”鄭萬江又問。
    “幾年前,金強就和一個農村姑娘談上了戀愛,她叫李秋蘭,是西關村人,和金強是同學,一個很漂亮的姑娘,他們倆相處得很好,可老何堅決不同意,嫌棄姑娘家在農村,家裏又窮,所以就不讓姑娘進家門。”崔雲路說。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父母還幹預孩子的婚事?戀愛結婚是他們的自由。”孫耀章說。
    “話是那樣說,哪個父母不替孩子婚事操心,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老何這個人特別的守舊,滿腦子大家長主義,金強是個老實人,但他和秋蘭的感情不錯,可這也沒有辦法,老何脾氣暴躁的很,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金強能有什麼辦法,結果這樣拖了好幾年。”崔雲路說。
    “李秋蘭最近有沒有找過何金強?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麼時間?”孫耀章問。
    “沒有,這姑娘一般都是晚上來,但老何不讓進屋,金強也沒辦法,隻有和她出去談,至於白天嗎?我也就不清楚了,我以前沒有看見她來過。”崔雲路說。
    “何佳奇家裏都有什麼人,都是幹什麼的?”鄭萬江問。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就是何金強,二兒子叫何金剛,兩兒子都是司機,金強在交通局汽車隊,金剛在物資局,女兒叫何芳,在商業大廈租了四節櫃台,是個賣服裝的個體戶。”崔雲路說。
    “崔老師,我想問問你,何金強胳膊上的刀疤是怎麼回事,經我們鑒定,是被利器所傷,這你能跟我們說說嗎?”鄭萬江問。
    “事情經過是這要的,那是去年五一下午,李秋蘭一個人在街上買東西,碰到了地痞王大慶,見到李秋蘭長的漂亮,那小子便起了壞心,借著酒勁在街上調戲李秋蘭,正好趕上何金強開車回來撞上,見此情景金強怒火衝天,和他大打起來,結果被王大慶紮在胳膊上一刀,之後,公安局的人趕到,平息了事端,王大慶被處以治安罰款,並負責金強的醫藥費,事情就是這樣了結。”崔雲路說。
    “王大慶。”鄭萬江知道他是一個地痞無賴,他的爸爸王文桐是東關村支部書記,這小子依靠王文桐的勢力無惡不作,以前鄭萬江曾經抓過他,但沒有發生惡性案件,無法定他的罪,隻能按一般治安案件處理。
    “李秋蘭是幹什麼的?”鄭萬江問。
    “聽金強說她在一個裝訂廠上班,具體是在哪裏不太清楚。”崔雲路回答。
    “他平常有沒有什麼仇人,和什麼人結過怨沒有。”孫耀章問。
    “在我們這塊兒他的人緣不錯,沒有聽說他和誰有過矛盾,在外麵我就不知道了,現在的年輕人變化很大,一些事情誰也說不準。”崔雲路說。
    “他家裏的人呢,都和誰有過積怨?”鄭萬江問。
    “沒有,老何這個人雖然脾氣大,但是心眼並不壞,沒有聽說和誰有過太大的矛盾,就是金剛這個孩子有些毛病,剃個大光頭,有些地痞無賴習性,和他哥哥的性格完全相反,經常和社會上的那些人混在一塊,他和地痞王大慶的關係不錯,不過在我們這塊還沒有鬧過事。”崔雲路說。
    “何金剛剃的是光頭?”聽到這裏他問。
    高士奎反映那天夜裏在康莊大橋上的男人剃的就是光頭,難道是他,不可能,他們可是親兄弟,或許這是個巧合,剃光頭的人有的是。
    “沒錯,這小子是個二流子,說話辦事沒有一點正形,一些孩子都怕他。”崔雲路回答。
    “既然他和王大慶關係不錯,那麼王大慶為什麼還敢調戲李秋蘭?難道他不知道和金強的關係?”孫耀章問。
    “他哪裏知道她和金強的關係,他們之間又不認識,王大慶是個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時胡作非為自以為是,尤其是喝了酒以後,到處撒酒瘋,什麼壞事都幹,誰敢去招惹他。”崔雲路說。
    “何金強在生活上有什麼異常表現,比如吃喝、生活作風方麵?”鄭萬江問。
    “這個嘛我說不上來,他是一名司機,總是出車,中午一般很少回來,隻是在晚上有時看見他,沒有發現他有不良行為,不過他抽的煙特別高級,差不多都是中華、熊貓之類的名煙,現在的年輕人好臉麵、講排場,自己掙工資自己花,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崔雲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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