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上等白玉賭坊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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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賭坊。
我和木文寅站在玄天賭坊大門前,大門一圈用黃金浮刻著一朵又一朵的花,這花我倒是從未見過,用玉絲鑲嵌在花瓣上,讓這些黃金浮刻出的花不顯俗意,而是帶著雍容的姿態向這座建築四周的牆麵肆意延展……這到底是誰建的?
“二位客人,玄天賭坊進門五十金,請先往裏麵交錢。”我們剛踏進門一位披散這著大卷發的男子忽然上前對我們說道。
“五十金?”這是真不把黃金當東西呢還是在坑我們?
“這塊玉在你們這可值五十金?”木文寅拿出一塊隨身佩戴的玉佩在那人麵前晃了晃。
男子接過玉佩細細打量,圓玉未添雕琢,玉質是少有的通透,像是羊脂軟白玉,但卻非軟玉,而是極為稀有的上等聖白玉,男子此時眼裏放光,“當然當然,客人裏麵請,我們賭坊願意用五千金將這塊白玉買下。”
五千金?我感覺意識恍恍惚惚像是有什麼在飄,強裝鎮定,“那便……”
“一萬金。”我正想應承下來,木文寅竟然開口要了一萬金,我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點到為止,看那接客的男子已經皺緊了眉頭,別到時候到手的五千金也飛了。
“好,一萬金就一萬金。”說完他忽然開心的大笑,用手反複搓揉的那塊玉佩。
我瞪大了雙眼,跟在木文寅身後,心想著要是在這裏賣玉一定可以拉幾車黃金回去……
賭坊內的格局更為恢宏,房梁、內牆和地麵無一處不是黃金嵌玉,屋內的十幾支懸梁高柱用了玉柱浮刻嵌金絲的式樣,這幾隻玉柱在殿內極為顯眼,不禁感歎,這玄天賭坊比酈都王宮看著倒更像是王宮……
“二位是要將一萬金兌成銀票還是直接取黃金?”
我們走到一個存取錢財的閣間,閣間並不大,裏麵坐著一位算賬本的先生,那先生看著並非玄寶郡內人。
“銀票。”
“好的,客人。”接客的男子轉身和算賬先生說,“取十萬兩銀票。”然後將手中的玉佩交到賬本先生手中。
那賬本先生接過玉佩後並沒有立刻起身取錢,而是端起玉佩細細觀詳,然後麵無表情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布,有條不紊的用絲布擦拭整塊玉佩再將它放進一旁儲物的小木盒中,給木盒上了鎖後拿著它起身走向身後的一麵牆,用手貼在牆上,一堵牆轉眼變成了一道移動的門,賬房先生進去後門便合上了,又恢複成了一麵牆,沒多久當他開門出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打銀票出來。
“兩位收好。”賬本先生直接把銀票交給了木文寅。
“多謝。”
我們出了閣間之後,接客的男子同我們說到,“現在你們可以進賭台了,但是見二位樣子像是初次進賭坊,在下送二位一句,”適可而止”。”說完向我們一躬身便轉身離去了。
這賭坊的賭台分布在四處,大概有二十幾桌,每桌都圍滿了人,喧鬧聲充斥著整個賭坊,我試著往其中一桌的人群裏擠了擠,發現裏麵有兩對人在弈棋,玉質桌台,玉質棋盤,棋盤上的棋子分了玉質棋子和金質棋子取代了原本普通的黑白棋子,兩對人,一對一博弈,兩邊都有人在下注,旁觀者看棋麵的形式下注,兩方弈棋,一方為賭坊的人,一方為民間的棋手,賭坊開局五百金,輸者給對方五百金,而旁邊看棋下注的人在開棋前得向賭坊一人交付十金,棋下至半程時自行下注看輸贏……我擠進去看了看,實在看不懂弈棋的棋麵,便從人群中退了出來。
我看到其中又一處大賭桌,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還有人時不時喊著賭大賭小,想過去湊湊熱鬧,卻被木文寅拉住了手,“這裏不太對勁。”
“那裏不對勁?”我謹慎地問道。
“剛剛看了一圈,有玄寶城城府的府兵混在賭場中間,應該是在搜查什麼人,我們在賭坊裏麵用不了靈力,小心為上。”
我注意周圍的人群,的確有不少帶著佩劍的人混在人群中,雖然都是便裝,但是走路的步子一看就知都是些練家子……
“抱歉。”
此時,我不小心撞到了從我身邊路過之人的肩膀,轉頭道歉,看了那人一眼,眼神交錯間,他停住了腳步,伸手拉住我的肩膀,我下意識一個抬手將他的手臂直接幹淨利落的擋開。可這一擋之後,他忽然目露凶光從腰際拔出佩劍指向我,這時我忽然意識到他是城府府兵,但是已經晚了,原本散布在人群各處的府兵全部拔劍圍了過來,賭場內的人看到形勢不對全部在賭桌前一哄而散,慌亂著往外跑。
我握緊腰上的佩劍,看了眼身邊的木文寅,未有輕舉妄動,“現在怎麼辦,我們現在都用不了靈力。”
“現在隻有你一個人能和他們打,先不要動,看看他們什麼情況再說。”
木文寅話音剛落,包圍我們的府兵忽然讓出了一條道,一個身穿城府官服的人走到來,然後將手中的一張紙展開在我們麵前,紙上畫著一張臉,我迷眼,發現那畫著的人臉和我一模一樣,“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把那張紙揉成一團丟到我們麵前,“你殺害了玄天賭坊老板,那天有人看到了你的臉,我便命府內的畫師根據那人的描述畫了下來。”
現在僅僅因為一張畫像我就成了殺人凶手,“你有沒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我的將印上次在神女峰破迷霧幻境的時候丟了,現在身上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
“我平日裏何須證明什麼身份。”
“那就是沒有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把他們兩個給我抓住了。”那城府官員見我現在也不敢動手,便招呼身後的人上前抓人。
我看周圍先是十幾個府兵進前來來抓我,我隻好拔劍動手和他們打了起來,一邊大聲喊道,“等等……我有話要說,”上前的府兵沒聽我說,依舊不依不饒,我又不能真的動手將他們殺了,身板的木文寅手上沒有劍,隻能赤手空拳,一邊打一邊躲,但他不擅打鬥,我還得分心神幫他擋劍,那城府官員一時半會拿不下我們又讓後麵的二十多人上前抓人,我趁著那二十人還沒上手,趁著空隙喊道,“我是沐梨。”
這次終於他們聽進去了,剛剛還在衝我們揮劍的人停了下來,那府城官員聽到後,將信將疑的地問道,“你說你叫什麼?”
“沐梨,剛封了一等大將。”我本來想將前麵的一連串封號說出好讓他更加相信,可是封號太長,聽過便忘了。
“哈哈哈……你以為你說你是沐大將我就會信嗎?你有什麼東西能證明嗎?”那官員在賭坊內的笑得我都能聽到一陣陣的回音……
“沒有。”
“哈哈哈……那你還敢說自己是沐梨大將,你現在不僅有殺人的罪名還有冒充朝廷重臣的罪名,一定把他們兩個給我抓住嘍。”
剛剛停歇了一陣,現在差不多是四十個府兵都一起上了,我在中間迅速交替著轉換劍式……
“我們,不如先束手就擒,這樣他們會把我們帶到賭坊外,到了賭坊外一切就好辦了。”
我在混亂中聽到了木文寅的話,覺得是這麼個道理,在賭坊內再打下去也不是辦法。
“等等,我們和你們走。”我忽然放下了劍,周圍的府衛便停了下來,用劍指著我們,沒再衝我們揮劍。
在旁邊看著的城府官員舒展眉頭,開口道,“識趣兒就好,都給我帶走。”
“劉大人。”
我聽到有聲音從不遠出傳來,接著從賭坊大堂後麵出來一個在輪椅上坐著的人,被人推著來到我們麵前。
“劉大人,這犯人先前是家父身邊的護衛,另一個是這女護衛的情人,兩人商量著殺害家父然後盜取財務,最後此二人便可遠走高飛……”話說一半他咳嗽了幾聲,“但這是我們玄寶一族的族內事務,可否請大人先將二人交給我們玄寶族在族內審問處理,兩日後再將二人交給大人,大人覺得這樣可好?”
說話的公子樣貌看起來最對隻有三分像玄寶人,模樣看起來溫潤如玉,明辨是非,可編故事的本事簡直是隨口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若不是當事人怕也就迷迷糊糊地信了,但現在問題是按他說的我們就出不去了,這兩天在賭坊內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你說我是你父親的護衛你要如何證明?”
“我無需證明什麼,族內所有的人都是證人。但是為了讓你徹底無話可說,我還可以再說兩點來證實你的身份,其一,你大概是忘了但凡是我們玄寶族的護衛都會有一把刻著”玄寶”二字的佩劍,其二,你是女護衛,當初玄寶族本是不招女子做護衛的,但是父親見你刀法劍法使得不遜於男子,便將你當作女兒招在身邊做護衛,但你是女護衛,自然不好與別的男護衛同寢,便給你安排侍女的房間,日常起居和別的侍女一起……咳咳咳……”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帕止不住又咳了起來,等他咳完後,眾人都在他絲帕上看到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