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師尊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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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隨著墨基禦劍回了山穀。
過了除夕,就是新的一年了。
南辭所想,自然是掐著新年的點要和師兄表白,當然是成功了,就是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和師兄,還真是有些難以適應。
“老二,你單獨跟我走一趟。”墨基回過頭看了一眼南辭,正好瞥到他不知道在笑什麼笑顏。
這倒是有些讓他尷尬了。
“是,師尊。”南辭應聲跟上了墨基的步子。
墨基沒有回房裏,而是走到了瀑布邊上。
夜裏很安靜,唯有那手心的一捧火微亮了四周。
“不知師尊找我有何事?”南辭也不拐彎抹角,就直接問道。
似是夜裏的空氣好,墨基深吸了一口氣,歎道:“我知你記憶已回來,找你來,隻是想問你關於幻境中事。”
幻境中事,大概的師兄他們肯定已經都告訴師尊了,單獨找他來問,難不成還有師尊不知道的嗎?
“師尊請問。”
墨基看他,“你背後的兩道雷印,你可有頭緒?”
能有什麼頭緒,他自己自然是什麼都知道的,但是要解釋起來又有多少人會相信他來自未來的未來。
他甚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或者說不過不做些什麼,改變不了接下來要麵對的天災人禍。
“師尊有何高見?”
“你是你,又不是你…你的靈核內存在太多東西,甚至比常人多許多。”
墨基所說的靈核,指的不僅僅是運用靈力與內力的靈核。
普通人尚有靈核,而修仙之人則是比普通人多了一個,那便是可以儲存並使用內力與靈力的靈核。
而所有人都有的靈核,指的便是一個人所存在的意識。
意識可以記憶,感覺,甚至是內心所想。
而墨基所感覺到的南辭的靈核,是千變萬化,並不規律,甚至探出了一些他都不曾見過的東西……
所以夏程遠才會對南辭說出“來者是你又不是你”這種話。
“罷了,這些都不重要,既是你的經曆我也不便多問。”墨基想了許久才道。
南辭有些呆住了。
“師尊您究竟…想問什麼?”南辭總覺得師尊有些奇奇怪怪的,似乎噎著許多沒問出來的話。
墨基清了清嗓子,道:“我什麼都知道了。”
什麼都知道了,他知道什麼了?
“您知道什麼了?”南辭不由得覺得好笑。
“我知道你移情別戀了。”墨基順著南辭的問題就問下去了,而且幾乎是無縫銜接。
移情別戀……師尊可真會用詞。
“移誰的情,別戀誰了?”南辭幾乎是哭笑不得,師尊還真是越發語出驚人了。
“移情鶴北,別戀鶴川。”墨基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就是盯上那兩兄弟不放了呢?”這話更多的是調侃。
南辭更想問的是,師尊怎麼什麼都知道啊?還有沒有點隱私了??
若是長此以往,他和師兄豈不是太不方便了?
“敢問師尊,當初為何要對我說救我之人是鶴北?”南辭想到了小時候初見時的事情,那是他對喜歡之人的定義。
這一問,倒是把墨基問到了。
“真是胡鬧,我何時……”剛要接著往下說,他就想起了什麼。
十年前,他曾算到鶴川會有一劫,讓他在外遊曆歸來之時,若是雷天,便不要救任何人,可是鶴川歸來隻是真的帶回來了一個人。
而且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同齡的孩子。
更難以置信的是,那是一個男孩子。
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鶴川多年以後的情劫,竟會是一個男人。
南辭體質特殊,打雷天,若睡在一般的屋子裏頭,連屋頂都會劈開。
那時墨基便知道,這孩子不一般,於是決意收他為徒。
隻因算到他與鶴川會有一劫,便不想讓他二人親近,最好避而遠之,於是趁著鶴川閉關之際,就把鶴北推倒了前麵,與南辭說那是救他之人。
而如今,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幼年的南辭那麼好騙,如今可真是一個難搞的小魔頭。
“師尊,從一開始就錯了,我隻是在彌補過錯。”火光之下,南辭的笑容成熟了幾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是師尊教的呢。”
這還真是一個叫人無法反駁的“大道理”。
“你不能與鶴川……”
“為何不能?”南辭什麼都不想聽。
他知道墨基想說什麼,他也都知道。
如果一定要有個結局,他希望逃離這世俗紛爭,遠離芸芸眾生,與師兄二人尋一處僻靜之地,悠閑度日。
若是可以,他希望與師兄回到他曾經待過的那個世界,那裏很安靜,很自在……
“因為…你們都是男人。”
這是什麼解釋?
南辭有些好笑,這是什麼說法?修仙之人最不避諱這些了,最多隻是有些人排斥罷了。
“修仙之人,不需要生子,那麼結為道侶之人,又為何一定要是女人呢?”南辭恨不得用手裏的一捧火,堵上師尊的嘴。
“女人又不是用來生子的工具。”墨基這會就為那些女子抱不平了。
南辭笑了,“我不想爭執,而且我相信,師尊您想表達的,一定不是因為,我和師兄皆是男子的這個問題。”
這倒是真的。
“你既心意已決,我便不再多說什麼,放棄心愛之人,你最好還是不要體會的好。”墨基深有感觸,但是畢竟南辭年少輕狂,多說無益,且來日方長。
遲早有一日,這二人終有一人要做出決定。
所以師尊今夜找他,明知勸說不動,還要多此一舉?
與墨基分開以後,南辭一路走著,想了許多,滅了手裏的火,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鶴川門口。
“師兄?睡了嗎?”他也沒有敲門,隻是在房門口輕輕叫了兩聲。
既然來了,也不能轉身就走,不問候問候也是不好的。
屋內燭光已滅,許是睡了。
他轉身離開之際,房門也隨之開了。
“師尊與你說什麼了?”他問。
南辭嚇了一跳,黑漆漆的夜裏,身後的房門忽然打開,一身著白色長衫,墨發散落在肩兩側的男子出現在他身後……
這是多麼嚇人的場麵……
“師兄你還沒睡啊……”他沒想到鶴川還沒睡,更沒想到他會開門。
“師尊與你說什麼了?”鶴川再次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
還能說什麼。
“師尊知道我記憶恢複的事情,問了一些關於幻境的事情。”他知道師兄臉皮薄,要是告訴他實話,師尊知道了他們二人的事情……師兄說不定會燥得好幾天不跟南辭接觸…
“知道了。”他說著把門關了。
留了南辭一人,獨自在風中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