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我…不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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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擅自做主,需得稟明了師尊,才可。”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強求。”她瞥了眼二人的身後,她知道,這重重山巒不過是障眼法,誰也不防,就防她,誰也不怕,就怕她……
她衝著二人笑了起來,“隻是在稟明你們師尊的時候,記得告訴他,我來過,且我不會放過他,讓他等著,畢竟…來日方長。”
一抹白影漸行漸遠,入冬的風,也更加囂張,吹散了相思……
來日方長…是啊,隻要二人都還活著,總歸是來日方長的……
“師兄,這該不會是師尊的老相好吧?”
“這種時候,你的反應倒是快了。”鶴川無奈搖搖頭,果然就算失憶了,南辭那探知八卦的眼睛和耳朵還有隻覺是不會變的。
南辭暗自點了點頭。
師尊…豔福不淺啊。
“師兄,你說師尊是修行者,又不是出家人,為何不喜那女子?”南辭跟上鶴川返山穀的步子,好奇之心愈發重了。
“許是有緣由的,亦或是有難言之隱。”鶴川所知道的還是南辭自己告訴他的,要說多的,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對別人的私事不是很感興趣。
南辭也沒有在意鶴川的話,隻又顧自問道,“莫非…師尊他不喜女色?難不成喜歡男人?”他作一副思考的樣子看起來倒是認真極了。
“不可妄自議論,”鶴川道,“你且先顧著自己吧。”
男女何妨?
若是人生,可得一相知相伴相許之人,便足矣。
“師兄你慢點,跟不上了!”南辭到最後幾乎是小跑著跟上鶴川的。
“待會見了師尊,記得行禮,莫要衝撞了師尊。”鶴川叮囑道,“師尊正在閉關,不得露麵,所以是在屋內,即使這樣,你可不要以為,師尊就察覺不到你的言行舉止了,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時間長了你便知曉了。”
“嗯。”南辭點頭應聲。
從穀口到墨基房門並不多遠,二人徒步回來,也沒多久。
“拜見師尊。”二人來到墨基房門口。
“穀口來者何人?”房內傳出聲音。
南辭差點就要說出“你的老情人”之時,就被鶴川搶先答了:
“是白淨雪,白前輩。”
“他說讓您等著,她不會放過你的,還說要和你來日方長。”南辭直接順著所想說出了口。
這說的實在是有些直白…不知道師尊聽了會作何感想,不會被氣得走火入魔吧……
鶴川一麵擔心師尊,一麵又佩服南辭,都提醒了他不要衝撞,沒想到還是這樣了……
“這麼多年了,她竟還不死心…”也不知是在跟自己說話,還是在跟外麵的弟子說話,反正就是讓外麵的兩個弟子都聽見了。
“師尊,弟子曾聽說過一句話,寧可負天下人,也絕不負心上人。”南辭想來想去,最終說出了口。
也就是他這句話,讓原本想堵了他嘴的鶴川看了他許久。
寧可負天下人,也不負心上人……
天下人不一定需要一個你,但是心上人便隻有一個你,一負便是一生。
難得那白淨雪長情。
“哪聽來的歪理?以後別讓我聽見。”墨基言語裏分外鎮靜,實則早已心亂如麻。
若說有什麼能讓墨基亂了分寸的,或許就隻有白淨雪了吧。
“是。”南辭應著,心裏卻很是不服。
“待你記憶回來了,再來談談,如今你忘記了太多,我無法跟你說什麼。”墨基道,“你們且先回吧,我需要安靜,在我出關之前,無事不必再來。”
“是。”二人聞聲應道。
真是見了鬼了,這師尊可還真是絕情,南辭一邊走著一邊盯著鶴川。
“師兄,我以後是絕對不會像師尊這樣的。”南辭一想到墨基那爽快樣就難受,說得那樣無情。
“哪樣?”鶴川側眸問他。
南辭憤憤不平道:“自然是絕情,負心。”
無論怎麼品,都能感覺到師尊對白淨雪並不是沒有感情了的,既然如此,又為什麼那麼磨嘰?一大把年紀還不好意思嗎?
“好了,師尊定是有苦衷的,你瞎操什麼心。”鶴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之前南辭就說過師尊是負心漢,沒想到失憶了還是這麼覺得。
南辭也不再多說什麼,隻能應著師兄說的點點頭。
“師兄!”何清在不遠處,衝二人所在的方向招手,又朝著他們所在之地走來,“師兄師兄,我聽聞山穀外的小鎮上最近盛行一種吃法。”
“什麼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兩天前醒來以後到現在,南辭就沒有吃過東西,卻一點都不餓,若不是有人提醒,他根本記不起還有吃飯這件事情。
“似乎是叫…古董羹,以很大的瓷鍋為器皿,下有火,可在鍋中放自己喜歡的食物,主要是可以選自己喜愛的鍋底…”何清話沒說完,南辭就一臉恍然大悟地打斷了他:
“你說的…似乎是火鍋…”
“對!就是放在火上的鍋子,但不叫火鍋,因為加入食物是會發出”咕咚”的聲音,所以又名古董羹。”何清很少會像現在這樣,不用大吼大叫地反駁南辭,如今能心平氣和,也實在難得了。
南辭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衝鶴川道,“師兄,我也想去…”
“時候也不早了,這便叫上閆壹卿一起去用午膳吧。”這次鶴川注意到,閆壹卿沒有在何清身邊,也沒有在附近。
“師兄,我想順便問一下,這位應該是小師弟了吧?”南辭這才反應過來,問一下這個人。
何清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看到南辭這樣,他也不知道是記住這個黑料留著以後損他好,還是應該先同情一下他。
“對,這是何清。”鶴川道,“閆壹卿何在?”他問何清。
何清則是沒有好疑問的,隻道,“林淳淳和陸冉在山穀口等了好久了,說是來找我們去吃飯一敘的,三師兄他去山穀口一起等了。”三人往山穀口走去。
最頭疼的還是鶴川,又要給那兩個人講講南辭失憶的事情了……
“哥哥!”見了麵最激動的是林淳淳,一見到有人出現,她就衝著那三道人影喊了一聲。
南辭不知道她在喊誰,未做反應。
閆壹卿本來已經跟陸冉和林淳淳說過南辭的事情了,林淳淳偏是得再試試。
“她在叫誰?”南辭問旁邊的兩人。
二人都沒回答他的話。
“哥哥,你腦子真的…不好使了嗎…”林淳淳若有所思地盯著南辭觀察了好一會。
要是真的什麼的不記得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對,這簡直就是…渣男行為!
林淳淳暗自感慨,明明之前對鶴師兄百般撩撥粘人,如今又什麼的不記得,還不用負責人,那可不就是…渣男嘛。
“哥哥,你之前答應了我許多事,是否也忘記了?”林淳淳湊到南辭跟前,故意試探。
南辭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姑娘…是在叫自己。
這少女十八九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笑起來甚是明媚,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臉色晶瑩,膚色如雪,倒也是這枯燥冬日裏的清脆活潑。
這話倒是吸引了身邊不少人的目光。
“我…?”南辭最終還是不太確定地指了指自己。
林淳淳氣得瞪了他許久,“哥哥,你!”
“你什麼你,你是誰啊?”南辭反瞪回去。
眼看兩人互瞪著,再繼續下去就要鬥雞眼了,閆壹卿才解釋道,“師兄,這二位分別是倌汐長老門下大弟子陸冉,與玄姬長老門下小弟子林淳淳,”他分別介紹了一下,“曾與我們結為同伴,進入幻境,也算是經曆過一些事情的朋友,隻是你不記得了。”
南辭這才收回目光,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點了點頭。
因為要吃午飯的時候還早,他們便徒步出山,各有各的話題,各有各的想法。
“哥哥,你不會把鶴師兄也忘記了吧?”林淳淳還是不甘心,繼續湊到南辭身邊。
“嗯…不過師兄待我挺好,想必之前也不錯。”南辭目光向前,落在正與何清說話的鶴川的背影上。
而此刻,林淳淳實在是覺得那個夏程遠太可惡了!!
“哥哥,你怎麼可以忘記了鶴師兄,真是…真是渣男!”林淳淳臉上就寫著憤慨二字。
渣男?
“什麼渣男,你是怎麼知道那麼現代化的詞語?”南辭沒怎麼在意前半句話,倒是注意到了那渣男二字。
林淳淳瞪他,“你自己說的!你還曾解釋,渣男就是辜負愛他之人,自己快活。”林淳淳說著,又委屈起來,“雖說這件事情過錯不在你,但是!你現在已經達到了渣男的標準了!”
她也不知道是在為誰鳴不平,在為誰難受,幻境之中,感受得最真切的也就是她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直覺總是告訴他這兩人的感情,絕對不單單隻是師兄弟那的感情,而且她一向覺得自己的直覺很準,最起碼到至今為止還從未出過錯。
南辭還沒反應過來,走在前麵的倒是都紛紛回過頭來,看著他們兩個。
“怎麼?南辭你還對林蠢蠢欠下了什麼情債嗎?”陸冉笑問。
南辭連連招手,“當然沒有!是她說我…”
她說了什麼?
她所說的,南辭可沒有勇氣在那麼多人麵前說出口來……